“哼!死到临头了还嘴角硬。来人。宣读她的罪状。”巫师一声令下,从祭台下方的台阶上来三名穿着黑袍的黑衣人。
“梦,你偷我鬼门绝学,该死。”刺耳的声音回荡着。
这个声音姬九歌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她曾经的授业恩师。三年间,这位恩师一招一式都没有教过她,何来偷他绝学一说,可悲啊!
“梦,你蛊惑王子殿下,该死!该死!”
这个声音是狮心王子的侧妃香兰,当年她入宫还是姬九歌亲招进门的,后来她与侍卫勾勾搭搭被狮心王子撞见,理应处死,是姬九歌求情才饶她一命,没想到,物是人非,人走茶凉,曾经嬉闹的姐妹、竟然在你最惨时捅你一刀,可叹啊!
“梦,你建空中花园,该死。该死。该死。”
这个声音,姬九歌怎会忘记。一年前,兽王要将空中城堡毁掉,是她求狮心王子保下空中城堡,将城堡改建成一座花园。一来她喜欢花,二来她与狮心王子有个心愿,要在花开的时候将花粉洒满整个兽国,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带来生的希望和寄托。而当时有个极力阻止的人,就是面前这个人。他要将城堡改造成战舰。挑起战乱,生灵涂炭。
“梦,你可知罪?”这次说话的是那个一心想要姬九歌死的巫师。
噗!一口血痰吐在了巫师的脸上,姬九歌玩味的笑了,扭头一一说道:
“偷你的绝学!?在鬼医学院这几年你可曾教过我一招半式。说我蛊惑王子,王子用心对你,你待他又如何?我对你如何,你又如何对我。有了空中花园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就有了生的希望,而你为了战乱宁愿天下生灵涂炭。凡此种种。我有何罪?不就是想要杀我么,弄出这些子虚乌有的罪状又何必呢。直接杀死我好了,来啊,来啊。”姬九歌喊道。
“冥顽不灵。点火。”巫师将脸上的痰抹掉,甩手喊道。
呼啦!明火顺着泼了油的柱子,如条长龙般翱翔向上。
只是叫众人没想到的是,在燃到姬九歌脚底的时候,明火竟然分成了两叉,直接越过了姬九歌的身子。
“这这是这么回事儿?”台下围观的兽人惊呼出声道。
兽王陛下身边一位见多识广的老鬼医见此情形,浑身一颤,“不死之躯,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类怎么会拥有兽人的不死之躯。”
听到老鬼医的话,全场哗然。
兽王陛下甚至惊骇的从王座之上站了起来。
不死之躯是兽人独有的本领,只有精通鬼门十三针全部招式的兽人才会领悟,而且必须是兽人。因为兽人本是没有攻击的,它们行走在冥界之中悬壶济世,上苍感恩,为了留下正宗的兽人血脉才天赐之躯,这就是不死之躯。
不死之躯居然出现在了一个人类的身上,怎能不让整个兽国举国震惊!
老鬼医晃着脑袋:“不可能不可能,只有兽人才能拥有不死之躯,她是个人类啊,是个人类啊。等等,难道说,难道说。在她身上拥有兽人的血脉不成!?”
听到老鬼医的话,祭台之上那些高官大臣集体惊呼出声,怔怔地看着被吊在十字架上面的女子,又看了看,坐怀不乱的兽王。
醒来的时候,我脸上是湿漉漉的,不是流的哈喇子,而是威武将军那畜生用舌头在我脸上乱舔留下的。
洗了把脸后,我在外面对着木桩打了一遍斗尸八盘。这是金舞峰给我制定的修炼计划,他听我说十年间,我只练到了第一盘,气得他狠狠地弹了我一个脑瓜蹦,并特地用木头给我做了一个桩子,专门用来练习斗尸八盘。
修炼完斗尸八盘,我开始做饭,早饭很简单,粥和馒头。馒头是在山下买的,粥是用昨晚的剩饭煮的。
吃完饭,我接着看书,算上今天离三天之期限还有两天的时间了,我必须抓进时间看书,从书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看着看着,我发现我看过的东西很容易忘,为此我找来了纸笔开始抄书,还别说,经过我反复的读写,葬经被我搞定了,接着我开始看宅经……
通过我的循序渐进,一本本的读写,十本书很快的就被我看完了,而且全部一字不落的装进了脑袋里。合上最后看完的阴宅十书,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眼天,没想到天已经黑了,我竟然看了整整一天。
起身,准备去做饭时,外面响起了一道急促的呼救声:
“金道长救命啊,金道长救命啊。”
听到这个声音威武将军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冲着道观外面汪汪叫,我紧随其后也走了出去,看清来人,不由得一怔,居然是山下那个大婶。
同样震惊的还有那个大婶,她看到威武将军跑出来本能地要咧嘴开骂,但是见到我从后面也出来了,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被她吞了回去,“你们咋在这?金道长呢?”
听到声音,金舞峰拄着棍也从道观里面走了出来,听到有人找,狐疑的问道:“谁找我?”
“金道长救命呀,救命呀。”大婶见到金舞峰出来,扑了过去,抱着金舞峰的腿就不撒手了,喊了两声,金舞峰没有应答,她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了金舞峰紧闭着的双眼。“呀,金道长你这眼睛这是咋了?”
“没啥儿。大姐你找我啥事儿?”金舞峰问。
“金道长我是山脚下王庄的村民,您得一定要救救我家啊,我那姑爷突然暴毙死啦。太吓人了,眼珠子直瞪瞪啊。”大婶慌张的喊道。
“暴毙而死!”,金舞峰闻言怔了怔,然后扭头对我说道:“五斗我行动不便,你过去帮瞧瞧去。”
我回了一声好,便和大婶下山了。威武将军也想跟我去,但是被金道长嗷咾一嗓子给叫了回去。
下山的路上,大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是金道长的徒弟,之前真是对不住啊。”
“阿姨您太客气了,之前是我们不对在先。对了阿姨您说您姑爷突然暴毙,到底是咋回事儿?”我问道。
“哎一言难尽啊,本来下午还好好的,谁知这睡一觉就突然死了。”大婶摇起了脑袋。
大婶的家外、围了一群村民,这些人都是过来看热闹的。叫大婶带我回来都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
初一见大婶回来了,忙从屋里跑了出来,不过当她看到我时,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初一啊。咱之前都错怪这小师傅了,他是金道长的徒弟啊,本领大着呢。”大婶说道。
“哦。”初一点点头,然后脸一红,将我带进了屋。
屋里密密麻麻站了一堆人,有男有女,见到我都露出了些许的狐疑之色。
“这小孩儿谁啊?靠谱不?”
我没有理会众人的猜疑,而是向躺在炕上的男人走去,男人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两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我用手将男人的眼皮扒拉了下来,然后又摸了下男人的鼻子与耳朵。
鼻孔处已经感觉不到出气了,而且耳朵都已经僵硬了,种种迹象表明男人已经死了。
接着我叫屋里的女性回避,然后我解开了男人的衣服,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