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子,回来了?你一定没吃饭了,爷爷这就给你做饭去。”爷爷说着,却是放下了书,就去做饭去了。
我没有耽搁什么,直接去了房里,拿出那本霍家杂录翻看了起来,想找到解释之前那种经历的例子或者说是理论。
一阵翻看之后,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杂录上说的,是一个例子,是几百年前,霍家的一位先人赶考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姑娘,霍家这位先人见这姑娘孤身一人,又是荒郊野外,便带她上路了,那天夜里,他们两个路过一个山头的时候,发现山头有客栈,于是便到客栈寄宿了一晚,谁知道霍家那位先人半夜起来却看到了年兽吃人的场景,一怒之下就杀了年兽,到了白天的时候,霍家先人发现那姑娘的尸首不见了,年兽的尸体也不知所踪,原来的客栈,也只是一座破庙,百思不得其解的霍家先人因为要赶考,所以便将这件事放下了,赶考去了。
故事,到这里也就完了。
在故事后面,还有另外一位霍家的先人写了这样一段描述。
看完描述后,我暗自震惊不已。
因为,那个姑娘,是被年兽吃了之后,变成了天地间的一缕孤魂野鬼,这个女鬼见那个霍家先人有些本事,这才借那个霍家先人之手,为她斩去因果,让她重入轮回。而且霍家先人杀得那只年兽,根本不是年兽,只是存在于女鬼心中的一缕执念。
看完这些,我却依然无法理解,因为,那摊血的存在。
如果只是执念的话,就不会出现那滩血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这让我这个已经一天都没吃饭的人,顿时流下了口水。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爷爷做饭的手艺,自然是不用说的了,很快就做好了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我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你小子,慢点吃,小心噎着。”爷爷没好气的笑道。
我一边点头,一边却继续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了饭,我便早早去睡了,这两天都没睡好,让人有些疲惫。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就感觉到自己跟前一阵寒意袭来,那种寒意,被子什么的根本挡不住。
我一下睁开了眼,却是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熟悉而又普通的脸。
“张燕?”我惊呼出声。
“是我。”张燕淡淡笑道。
“你来的正好,我有好些个问题要问你呢。”我苦笑道。
“你问吧,反正我是专程来道谢的。”张燕笑道。
“我杀的那只年兽,是年兽还是幻象?”我问道。
“你杀的,是真的年兽。”张燕轻笑道。
“咋回事?”我惊问道。
“从那个小年兽出去撒尿的那一刻之前,你经历的所有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却是三年前的事,至于你杀得那个年兽,是我弄来的。”张燕笑道。
“也就是说,那两只大年兽,也是真的了?”我说道。
“不错,是真的。”张燕点头道。
我心中一片苦涩,说道:“你就是这么来道谢的么,我杀了那只小年兽,看来跟那两只年兽的仇怨,是结定了。”
“霍劫,我知道这一点是我做的不对,但我等了三年了,才等到了你,也只有你,才有办法杀了那两只年兽,只有杀了那两只年兽,我才会脱离束缚,重新轮回,帮帮我好么,我真的不想再这样孤独的存在下去了。”张燕说着,竟然一脸的哀怨。
看到张燕这副样子,我却是有些心软了。
“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帮与不帮,都这样了。”我无奈道。
见我点头答应了,张燕甜甜一笑,向我飘了过来。我正在想年兽要是找我报仇我该咋办,没有发现张燕向我飘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张燕已经飘到我的胸前了。
我刚要说话,她突然张开了嘴巴,一股绿色的气体从她的嘴中吐出,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屏住了呼吸,但奈何那绿色气体太过刁钻,顺着我的鼻子就钻了进去,我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四处看了看,见还在爷爷家这才算松了口气,正想着,爷爷系着围裙走了进来,说道:
“劫子醒啦,你小子可真能睡,饿了吧,去洗脸,然后过来吃饭。”
“爷我睡了多久了?”
爷爷听后瞠目结舌的看着我,说道:“你小子不会是睡傻了吧,这才一夜啊,难道你又遇到啥脏东西啦?”爷爷起初有些摸不着头脑,等想到了什么之后急忙的问道。
“原来只过了一夜啊!好在没着那张燕的道道。”听后我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没啥,像您说的,睡蒙了。”
我傻笑的挠了挠头,爷爷的脸色耷拉了下来,瞥了我一眼道,“行啊,别赖床了,洗把脸后,过来吃饭。”说完爷爷出了屋子。
下床,叠好被子,刚要出门,我突然感觉那里好像不对。
咦!我身上的羽绒服哪去了?
应该是被爷爷收走了吧?记不起来了,我索性也不想了,又从随身带的包里找了一件套在身上,这才出门。
吃完饭,爷爷边收拾碗筷边说道:“劫子今天是你奶奶三七,一会儿哪也别去,和我给你奶烧纸去。”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爷爷,爸爸他们不回来吗?”
“相如说他那头有事。”爷爷说的很轻松,不过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有些伤感。
“爷爷没事,不是还有我么。”我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说道。
爷爷‘嗯’了一声,然后拿着碗筷直接出了门,过了半天我不见爷爷出来,有些疑惑,悄悄地趴到了厨房的门口,只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抽泣声,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我没有打扰爷爷,兴许等他哭完了,他会好受些吧。
我知道奶奶的死对他打击很大,那个曾经和他拌嘴,和他吵架的人,突然不见了,能好受才怪。
大约十点来钟,我和爷爷提着纸钱香烛来到了奶奶的坟头。
爷爷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削了几根风干的树枝,递给了我,叫我攒个堆,将纸钱放在上面烧,不容易灭,我应了一声,“知道了爷爷。”
接着他又来到了那个无名的坟头,如法炮制的干了起来。
北风呼呼的刮着,虽然最冷的时候早已经过去了,但长时间待在外头,特别还是在雪地里,依旧冻得人直跳脚。
“劫子给你奶磕头。”纸钱烧净,爷爷对我说道。
我跪下磕了三个头,等我抬起头时,看到爷爷却是去了那个无名的坟头,在那坟头的东方重重的磕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我提着竹筐走在爷爷的后面,心里却很是想着,爷爷为什么会给那个无名坟磕头,难道说那个坟埋葬的是爷爷或者奶奶的亲人,这也不可能啊,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回到家,爷爷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了起来。
而我则是在厨房大锅的里盛了一碗羊汤后,也回了屋,边喝着羊汤边翻阅霍家驱邪杂录。
怨婴和狗剩奶奶的事儿还没彻底的解决,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咒术师和年兽,要想解决掉这几座大山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我必须尽快的充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