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一笑,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很多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除了害怕,就是崇敬。
当那种黑血流了将近满满一碗的时候,小男孩的血液,开始慢慢变得鲜红起来,这时候,我拿过止血用的绷带,在小男孩的手腕那里缠了几道,血止住之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时候这小男孩已经从阴气的侵蚀中恢复过来,但却只是治标,不能治本,就像那个怨婴的亲生母亲一样,就算恢复过来,却还是要面临怨婴的怨怒。
想到这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昨天晚上到现在,事情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一些,从始至终,那怨婴竟然没有出现过,屋子里面,也只是充斥着阴气。
难不成,那怨婴此时根本不在这栋房子里?
想到这,我让那些佣人跟我说了严老板他儿子的房间位置,然后走了过去。
说到这个家伙,我是半点救他的心思都没有,来到他的房间门前时,我拧开了门上的那把锁,门渐渐的打开了。
门刚打开,就有一股阴风铺面而来,如同他儿子的房间一样。
这一点,让我更加困惑了,因为这种程度的阴气,比陈二麻子儿媳妇那里的阴气要弱上不少。
我立马打开了门,然后点燃了刚刚从小男孩那里拿过来的蜡烛,又将牛眼泪抹到了眼皮上。
四处转了一圈,却压根没看到怨婴的踪迹,只看到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男人,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但眼窝深陷,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黑气,如果不是戴着氧气罩的话,估计已经命归黄泉了。
从这个男人的身体状况来看,怨婴看来没少对他发泄自己的怒火,别看这男人此时睡着没事,其实已经做了无数的噩梦,虽然怨婴怎么折磨人我没见到过,但杂录中倒是提到了过,只用了四个字,生不如死。
这个家伙自然罪有应得,可最可怜的,还是那个怨婴还有陈二麻子的儿媳妇,她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此时,我心里面充满了疑惑,那个怨婴,竟然不在这里,那它会在哪?
从房间里的阴气浓郁程度来看,那怨婴似乎消失没多久,最多只有一天。
难不成,是钱本卫被抓了,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开始行动了?
这一点,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这件事的背后,绝对不会简单。
从房间退出来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现在不管是陈二麻子的儿媳妇,还是刚才治好的那个小男孩,一时间倒是不用担心性命的安危了。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我便从这栋房子离开了,毕竟,这里的事情已经完成。
回到摸宝巷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太阳还残留着温度,一路行来,身上到不显得燥热,而是有些暖洋洋的。
来到石未家的时候,却是看到石未正坐在客厅中,望着外面发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我的时候,石未有些惊喜的站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只是走到我跟前,又没说什么,这时候,石未的眼圈有些红红的,嘴巴撅着,看得我是一头雾水。
“石未在生闷气啊?”我狐疑道。
“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你为啥老是这样,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石未说道,声色间,竟然充满了委屈。
我却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我去哪,没必要跟这个丫头说吧。
“这不是不方便嘛,以后我一定记得跟你说一声。”我尴尬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石未的脸色,终于好了许多。
我有些无奈,这丫头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女孩子的心思,像来复杂,我也懒得去想。
“劫子,回了,事情咋样了?”石九摸从内屋出来,看到我问道。
“爸,你不是说你不知道霍劫去哪了么,你骗我!”石未有些生气道。
石九摸立马就尴尬了,马上赔笑道:“丫头,这不是事情特殊嘛,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劫子这不是回来了么?”
“哼,不理你们这些坏蛋了,我做饭去了。”
也许是石九摸的话说的石未有些害羞了,也许是她真的要去做饭了,说完,她就去厨房了。
我摸了摸脑袋,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
看到我这副模样,石九摸走了过来,却是嘿嘿一笑,道:“劫子,是不是想不通我这个丫头最近变化这么大啊?”
我点了点头,觉得确实如此。
“这女人心思啊,就跟海底捞针一样,我看,你还是别猜了。你们小年轻的事,自然由你们小年轻自己去做,我就不插这个手了。不过九叔送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听进去。”石九摸笑道。
“啥话?”我问道。
“珍惜眼前人。”
石九摸说着,竟然还有些落寞的神色在里面,看得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有一些难忘的经历在里面。
“珍惜眼前人?”我嘟囔着。“哦,对了,九叔,你那张皮子我没用上,还给你。”这时候,我记起来身上还有一张人皮。
“不用了,我现在金盆洗手了,这东西也用不上,就送你了。”石九摸说道。
说完这句话,石九摸就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见十九摸这么说,我也只好收下了。
虽然石未的反应让我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女人心海底针这事不假,所以我立马将刚才的一幕抛到脑后去了。
石未将饭菜刚做好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随后,我看到严老板走了进来。
“哟,严老板,你咋来了?快请进,我女儿刚做好饭,要不在这将就一口?”石九摸笑道。
“吃饭就算了吧,我来只是跟这小伙子说两句话。”严老板看了看我,说道。
“小伙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严老板说道。
听到老头的话,我点了点头。
严老板带着我上了他的车,关了车门之后,他从座位下面拿出了一个暗黄色的牛皮纸包裹,上窄下宽,看上去沉甸甸的。
“这里有三万块钱,只要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进了我房间,这三万块就是你的了。”严老板拿着那个纸包裹说道。
听到严老板说那个纸包有三万块钱,我心中还是有些惊异的,毕竟,在这个打卤面只需要两块钱都可以吃撑的年代,三万块都可以在望乡县买一套房了。
不过,严老头问的是进入他房子的人,我自然不会说的。
“严老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压根不知道还有人进了你家,也没有你所谓的同伙,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报警,至于这钱,呵呵,你以为,啥事都能用钱摆平?”我冷笑道。
说完,我便准备打开车门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