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我就知道这个老头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过我也没过多的去关注,只是等待着这些月季花的开放。
等那个老头打理到月季花这一块的时候,动作比之前那些花圃轻了更多,甚至显得有些温柔。
特别是打理那一株我看中的月季花时,我竟然从老头的神色中,看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情绪。
那情绪,分明是思念,还有悲伤。
因为是触及到别人得伤心事,所以我也没多问,等到那个老头离去时,我们这才安静的等待起来。
时间,慢慢流逝,月亮也渐渐升高。
我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快到了午夜一点。
这时候,陈飞这家伙竟然已经靠在一根木头架子上睡着了。
看到这,我也有些理解,在家的时候,这个男人恐怕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我盯着月季花的花圃,看着那些花骨朵。
终于,某一刻,一株月季花的花骨朵开放了,而且一开就是两朵。
我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兴奋,又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午夜一点钟左右。
可是,当我意识到那两个花骨朵一个是黄色,一个是红色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难不成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
我需要的,正好是这样一朵月季花,偏偏是我看中的,又偏偏是那个老头流露出异样情绪的花朵。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态,有些复杂,但时间上,却有些让我等不起了,因为,如果再等下去,陈飞的媳妇可就等不了了。
我叫醒了陈飞,示意他让他过去找那个花农老头。
很快,陈飞便带着那个老头来到了花棚。
“老大爷,我要这株花。”我一指那一株有着红黄两朵花的月季,说道。
我这话刚一出口,老头的脸色就变了。
“不行,这朵花我不卖。”老头直接拒绝道。
跟我预料的,一样的。
不过我并没有放弃,而是说道:“老大爷,我们要这朵花,是用来救人得。”
“救人?”老头愣了一下。
“对,老陆,这位小哥是要救我媳妇才要这朵花的。”陈飞连连点头道。
听完这些话,老头的脸色有些挣扎,看了看那株花,又看了看我们,似乎在做着什么抉择。
最后,老头一咬牙,似乎已经做了决定。
“既然是救人,你们就拿去吧,不过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这株‘曼殊沙华’,如果可以,救完人以后就送回来给我。”老头说道。
见老头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可说到送回来,我不禁有些犯了难,毕竟,这株花可是用来养鬼的,到时候花里面小鬼的怨气不散,这株花不可能送回来。
于是,我便将实情告诉了老头,也说了陈飞媳妇的情况。
听完我的话,老头沉默了一阵,最后才长长得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老头蹲下了身子,用手抚摸着这株月季花的花枝,眼神有些感伤。
“如果是你,一定会这么做的吧?”
我不知道老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站了起来,然后朝我说道:
“不管咋样,既然你们是拿去做好事,我没话说,只是希望你们善待这株花就行,不要嫌大爷话多,花,也是有生命的,也需要我们爱护。”
听到老头的话,我莫名有些感动,便点了点头。
这时,老头拿过旁边的一个小花坛,又拿过一把小铲子,开始在那株月季花的周围铲起土来,当一整块土壤被放到花盆中之后,老头便端着花盆递到了我跟前。
“这株‘曼殊沙华’耐寒性很好,所以不需要特别的加温,只需要时常浇一些水,偶尔给一些花肥,它就能长得很好。”老头说道。
“老大爷,您一直说这株花叫‘曼殊沙华’,这个‘曼殊沙华’是个啥意思?”我狐疑道。
“‘曼殊沙华’是梵语,也可以叫彼岸花,彼岸花只是一种代称,很多花都可以长出彼岸花来,但也只有彼岸花,才能寄托着生人对亡人的思念。”老头解释道。
说实话,老头的解释,很美,也很奇特,彼岸花这个词,我并不是没听说过,我在风水秘术中见过,是一种飘荡在冥河中的花朵,形态各异,没想到,竟然还有另外一番的解释。
“老陆,这花多少钱?”陈飞突然问道。
见陈飞这么说,老头笑了笑,道:“这花在我心里是无价的,权当送给你们好了,只要你们能善待它,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听到老头的话,陈飞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就谢谢老先生了。”
这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这老头根本不是农民,一个农民,是不会懂这么多的,还在深山养花。
“不用,还是那句话,善待它就好。”老头笑道。
我点了点头。
随后,老头送我和陈飞离开了这片种花的土地,我能看到,当我和陈飞离开的时候,老头眼神中的那种不舍。
我知道,这盆“曼殊沙华”,一定还有别的故事。
约莫半个小时后,我和陈飞回到他家,这时候,陈二麻子应该已经睡下了,他家没有亮灯。
陈飞带着钥匙,我们打开了门进了他家。
进门之后,我将这盆花放到了陈二麻子家的神龛上。
因为时间已经太晚,所以陈飞便安排了一个房间让我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那声音很像是细语一样窸窸窣窣,又很像是小雨一般淅淅沥沥,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寒意。
我募的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的床上,突然多了几个婴儿,几个散发着绿光,而且双眼雪白的婴儿,那些婴儿咧着嘴巴在我床上爬来爬去,空气中,回荡着一种让人心烦意乱的梵唱声,很像是人得呢喃。
这些婴儿在我刚刚睁眼的一刻,刚才还十分平静,这时候突然一个个变得凶恶起来。
其实看到这些婴儿的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似乎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婴儿很相似,而且,它们身上那种很像怨气但又不是的气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这些婴儿,跟怨婴有着本质的不同。
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刚生出这个疑问的时候,那些婴儿突然朝我扑了过来,露出一嘴可怖的尖牙。
连血婴我都面对过,这些婴儿我自然更不怕了。
一个翻滚,我来到了床下,避过了那些婴儿。
踩在地上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的脚并不冰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这是在梦里,。
那些全身发绿的婴儿一击不中,再次扑了过来。
看到这,我眼神一凛,催动着体内的阳气,伸出手,对着冲上来的第一个婴儿就使出了一指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