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来,该是你们父子两个出出力了,到镇子上或者附近打听打听,哪里有卖月季花的,虽然现在不是花季,但想必也有温棚在养,找到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好帮你媳妇彻底把阴气祛除干净。”我对陈二麻子的儿子说道。
见我这么说,陈二麻子的儿子不住的点头。
刚出门,陈二麻子就凑了过来,问道:“小哥,我儿媳妇现在咋样了?”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会再恶化,该嘱咐你们的事我已经跟你儿子说了,找到之后跟我说一声。再会。”
说完,我就踏步出了陈二麻子的屋子。
刚出门,就听到陈二麻子训斥他儿子的声音,我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在陈二麻子家已经待了近两天了,估计爷爷这时候已经很担心了,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但我还是决定回家,以免爷爷担心。
陈家峪离桃花村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再加上今天的月光还算明媚,所以倒也好认路。
走夜路,对于我小时候来说都没什么,长大了自然就更加没什么了,到现在,我也还记得当年因为好奇想去看红衣女人的那副熊样子,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好笑,而且还有些怀念。
以前那种胆魄,似乎因为经历了一些东西,开始渐渐消失了。
刚想到这,我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凛,被人跟踪的感觉再次来到我身上。
我看了一眼后面,发现空无一物,没有人也没有动物,空荡荡的一片,又看了一下周围,依然很正常,一座不高的小丘,还有几棵歪脖子树。
我顿了一下,这个地方没问题。刚想到这,我脑海里面立马冒出了一个念头,顿时想到了那一天我和苟七回到桃花村之后的那种感觉,还有门口铜镜里面看到的那抹绿色的身影。
我心里顿时打起鼓来,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难不成今天也是那东西?
我带着些许的疑惑向前走去,只是走着走着,我猛然惊醒,看了看四周,顿时发现,周围还是一座小丘,上面依然有几棵歪脖子树。
我使劲的眨了眨眼睛,那几棵歪脖子树,我刚才见到过。
我足足走了十分钟左右,都没有走出这个小丘的范围,以我现在的速度,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这一刻,我心中立马浮现出了一个念头,鬼打墙!
我心中一颤,看来,十有八九,那种被跟踪的感觉不是错觉了,而是真的有一个什么东西在跟着我,这个时候,竟然还使出了一招鬼打墙。
鬼打墙,也叫鬼遮眼,是那些鬼魂迷惑人的一种手段,厉害一点的鬼会直接让你跳楼溺水,从而换取它们投胎的机会。
不过现在这一幕,更多的更像是恶作剧,或者说是要吓唬吓唬我。
只是我有些搞不懂的是,那东西究竟是从哪蹦出来的?
我没有再继续走,而是拿出牛眼泪,在眼皮上抹了一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向了背后,却突然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我面前,因为我没有任何征兆的转头,那东西似乎也没想到,径直退了有一米多远。
这身影很小,看起来应该是个婴儿,只不过因为模糊,我看不太真切,但可以看见的是,这小东西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绿光,看起来像是怨气,但又有些不像。
看到我在直勾勾的盯着它看,那小东西似乎也是害怕了,一下子没入到草丛中不见了。
小东西不见得时候,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再也没有了,看到这,我松了一口气。
虽然那小东西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恶意,但跟怨魂有关的脏东西,能保持距离,还是保持距离。
想到这一点,我出了一口气,便开始向家里走去。
约莫走了十多分钟,我这才到了桃花村。
只是刚进村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身影,拖着一只看起来像是鸡一样的东西往草丛里面钻,再看一眼,我不由得苦笑,原来是一只黄皮子正拖着一只不知是谁家的鸡,看来,一定是村里哪户人家又倒霉了。
因为我家的家仙就是黄皮子,所以我对黄皮子偷鸡这种事并不反感。
回到家的时候,爷爷正在桌子上埋头写着什么,就算爷爷已经从乡村教师的岗位上退下来了,却还是喜欢在家伏案写一些东西,用爷爷的话说,这是几十年的习惯,改不了。
“劫子,回了?吃饭了没,爷爷给你做去?”爷爷听到响动,抬起头来,见是我回来,高兴道。
“没呢,就等着吃爷爷做得饭菜了。”我笑道。
“你这小子,等着哈,爷爷马上做去。”
说完,爷爷便去了灶屋,准备做饭去了。
爷爷去了灶屋之后,我来到奶奶的灵位前,给奶奶上了三柱香。
爷爷做饭的手艺,自然不是盖的,约莫半个小时以后,爷爷便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上了桌。
因为这时候已经有了电饭煲,所以做饭的时间倒是缩短了许多。
吃过晚饭,我便早早洗了澡钻被窝了,看了一会杂录之后,便睡了下去。
也许是因为有了守阳阵,我一个噩梦都没做,这一夜睡得很是安稳。
第二天醒来,我是被一阵很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揉了揉眼睛,不由得有些奇怪,一大早上的,是谁在我家叨叨叨的。
从床上爬了起来,出了房间,我傻眼了,堂屋里站了十几个乡亲,有男有女,让人好一阵诧异,这些人来我家干嘛?
这时候,爷爷从人堆里面朝我走来,苦笑道:“劫子,昨天晚上乡亲们丢了很多鸡,怀疑是黄皮子干的,因为知道我们霍家的保家仙就是黄皮子,所以就来我们家讨说法来了。”
听到爷爷的话,我有些暗暗好笑,这黄皮子偷他们家鸡,又不是我们家偷得,就因为我们霍家家仙是黄皮子,这就到我们家来讨说法,是不是有些太勉强了一些。
“我说各位,你们丢了鸡又不是我家家仙做的,来我们家似乎有些不合适吧。”我大声道。
“劫子,你婶子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件事你可得管管。以前出现这样的事,可都是你奶奶出面解决的。”一个女人说道。
“是啊,劫子,你还记得当年你穿开裆裤那会老上我们家蹭吃的么,这会叔叔家的鸡丢了,你就忍心不管么?”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我脑袋顿时一头黑线,这都是哪跟哪啊,不过听到他们说以前这些事都是奶奶在管,再加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也没必要骗我,于是,我也只好答应了下来,帮他们问问黄三。
听到我答应,乡亲们这才散去。
“爷爷,当年奶奶都是咋处理的?”乡亲们走了之后,我问爷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