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麻子刚想说些什么,我便走上前去,笑问道:“就是你给陈二麻子出的主意,让他把他孙女的尸体埋到粪坑底下的?”
姓钱的愣了一下,有些诧异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我继续说道。
“哼,听你这么说,想必是同道中人了,只不过有些愣头青,你师门或者长辈没教过你要尊重前辈么?”姓钱的冷冷说道。
“是是是,前辈,我想请问一下,那件事是不是您做得?”我依旧笑道。
“是又咋样。”姓钱一副傲慢的样子。
“没咋样,我只想揍你一顿。”
话音刚落,我上前一步,抄起了拳头就向姓钱的鼻子打了过去,之所以会先打鼻子,因为我知道,打鼻子最痛。
那姓钱的自然没想到我刚才还笑着呢,这时候说动手就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我一拳打的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车上。
顿时,姓钱的鼻血横流。
“你......你敢打我?”姓钱的捂住鼻子,伸长了脖子,尖声叫道。
“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有打死你呢。”
说着,我一脚踢到了姓钱的大肚腩上,姓钱的五官顿时扭到了一起,我全力一踢之下,就算他肚子上的肉再多,也会疼上好几天。
看到这,陈二麻子赶忙拦住了我。
“小哥,使不得啊,钱大师可打不得。”陈二麻子说道。
“哼,这种人就该打,有啥打不得的。”我冷声道。
姓钱的似乎意识到自己打不过我,当即开了车门,上了车,发动了车之后,才恶狠狠的对我说道:“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随时奉陪。”
对于这种只会嘴上逞凶的家伙,我从来是不屑的,来多少我打多少。
倒不是我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而是有些事情,就需要靠武力去解决。
最沉默的,要数陈二麻子的儿子了,他看着远去的奥迪车,又看了看我,眼睛里面,分明透漏着一种开心,还有羡慕。
我知道,这种羡慕的眼神,我曾经也有。
“陈二麻子,如果这家伙再来,千万别改你孙女的墓,不然,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我说道。
见我这么说,陈二麻子满脸苦涩,却又不得不点头。
打开门回到陈二麻子家的时候,那种霉味似乎淡化了很多,也许跟那个怨婴暂时离开有关,也许不是。
可我知道,姓钱的到来,肯定是和怨婴离开有关。
再想到陈二麻子的儿子讲得那件事,我顿了顿,十有八九,怨婴是去找她真正的父亲还有她真正的爷爷奶奶去了。
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还有件事没解决,那便是陈二麻子的儿媳妇。
虽然怨婴暂时离开,但陈二麻子儿媳妇怨气入体这么多天,还经常被鬼上身,如果再不驱除阴气的话,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想到这,我便用准备好的东西,开始为陈二麻子的儿媳妇驱邪来。
陈二麻子从始至终都不敢进入房间,我也挺无奈的,只好让他儿子和我一起进了房间。
因为此时怨婴已经离开,所以在难度上减小了很多,虽然难度减小,但我心里面,依然有些忐忑。
驱除阴气的事情,我做的不多,而且像陈二麻子孙子那种都是很轻微的,如今陈二麻子的儿媳妇,已经被阴气侵染了多日,得用那种虎狼之法才能将阴气驱除。
至于到时候那只怨婴会不会去而复返,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不是那只怨婴的对手。
说到这种祛除阴气的虎狼之法,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毕竟从来没用过。
不过,十年前,在我们家还住在筒子楼的时候,我倒是看到奶奶还有葛老头用过一种放血的办法很是有效,可那种办法的关键,似乎在于葛老头的那把小刀上。
我现在要用的这种办法,自然不是奶奶他们当时的办法,这个办法,是杂录上记载的,据说是几百年前某一代霍家传人独创的办法,是不是真的,已经无从考究,奶奶也没在杂录里面留过只字片语。
而且,这个办法看起来有些邪异,可整本杂录上,除了这种办法能够对症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一试了。
这种办法的名字,叫做养鬼吸阴法。
具体的做法,是用一些东西先稳定住被施法人的阴气,让其不至于遭受阴气更多的伤害,然后找到一盆阴日阴时阴刻开放的月季花,将一个鬼魂附身到月季花里面,形成一朵叫‘鬼花’的东西。
鬼花成形,便能一点点吸收被施法人的阴气,直到最后完全拔出。
这个办法之所以会让人忐忑,是因为有两个极不稳定的因素,第一是因为这样的月季花在冬天的时候很难找。
第二是因为就算找到了,让一个鬼魂附身到月季花里面,相当于养小鬼,而且这个小鬼必须心含怨气,一旦成功这个小鬼就会跟随着施法者很长时间,直到怨气消失,才会重入轮回,如果期间小鬼怨气加深或者变成怨魂,极有可能反噬施法者,甚至有可能牵连到亲人。
当我打算用这个办法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好了,这时候,最重要是救人为重,至于能不能救,救了之后会不会出现那种最坏的情况,那就只能交给老天了。
我和陈二麻子的儿子进了那个阴森森的房间,因为那个怨婴已经离开,所以身在房间里面的感觉,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寒意凛然了。
我们进房间的时候,带着蜡烛,蜡烛的光亮照到陈二麻子的儿媳妇时,我发现那个女人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陈二麻子的儿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将他的媳妇扶到了床上,在我的指导下,他媳妇手脚张开,呈现一个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此时,陈二麻子的儿媳妇头发已经散乱开了,那张脸一如往常一般的渗人,透着死气,而且嘴里面还有白沫。
看到这,我摇了摇头,迅速从包裹里面拿出了一个墨斗。
墨斗的作用,在于封锁这个女人的身体,不再让阴气流入她的体内。
我拉开了墨斗,开始在女人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脚指上缠上墨斗线,最后将墨斗停在了女人的额头上。
随后,我又拿出了一盒朱砂和一支毛笔,在女人手心和脚心的位置画了一个字符,字符是篆体字,翻译成现代的简体字,差不多类似于封印的“封”字。
最后一笔,我在女人的眉心画了一个圆圈。
圆圈,代表着一个出口,阴气的出口。
做完这些,我出了一口气,虽然不能去除阴气,但至少能暂时稳定住女人现在的状况,不至于进入体内的阴气过多而变成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