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打眼一瞧柱子,我都感觉冷!
“男儿,这是柱子兄弟,昨天多亏的他,要不然现在我又得在医院里面了。”
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把柱子的事情都告诉了宋男了,宋男立刻微笑着对柱子说道:
“柱子兄弟,你好,昨天的事情多亏了你,实在是感谢!
对了,我叫宋男。”
我瞧柱子看宋男的眼神有些直,所以一把搂住了身旁女人的肩膀,非常骄傲的说道:“柱子,这是我媳妇,你叫嫂子也行!”
柱子的俊脸有些个泛红,垂着头弱弱的说了一句:
“嫂子好。”
柱子也是血性男儿,不过看他的应该是跟单身汉,尤其是他还痴痴傻傻,虽说长得帅气,可是应该没有女孩想要跟他处对象。
“行了。”我开口说道:“咱们也都不要再外面呆着了,赶紧进去,早解决了早完事,等到了晚上还能吃顿火锅。”
一说吃火锅,柱子又激动了,笑呵呵的朝着楼房里面跑去。
宋男拽了拽我的衣袖:“彭子,这个男人是不是智商……”
宋男说的隐喻,不过我还是一下就听明白了,她感觉到了柱子智商、智力方面的隐疾。
我把昨天王全勇告诉我的话,悄悄的跟宋男说了一遍,柱子身世确实很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同情心都比较多、比较泛滥,听完了之后宋男眼泪汪汪的,鼻头都红了。
“原来他竟生了这么一场大病,才变得现在这样,实在是太可怜了。”
宋男咬着下唇,眼泪都要出来了。
“哎,真是天公不作美,小伙子这么精神可是到头来,智商方面却有如此严重的问题,心痛啊!”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觉得莫名其妙。
这世界上惨的人太多了,岂能是随随便便可以说完的,如此伤感要干啥!
我们正在外面,我还想要安慰宋男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从大楼里面传来了一袭男音的尖叫声。
“啊!!”
声音撕裂感很重,应该是受到了何种刺激。此刻这大楼里面就只有柱子,所以来看……
我二话不说,拽着宋男就往大楼里面跑去。
坏了,柱子竟然出事了!
可是我们到了里面之后,看到柱子完好无损的蹲在大厅的角落中,并没有任何诡异的现象发生。
“柱子,你还好吗?”
柱子回眸看着我们,眼眶里面竟然镶嵌着点点的泪珠。
他有些哽咽的回答:“大哥,嫂子,你们看。”
柱子侧过了肩膀,指着地面上的东西对我们讲道:“这里有只鸟飞到大楼里面了,但是却死了。”
此刻,在光滑、洁白的地板砖上面躺着一只灰棕色的鸟儿,不过那只鸟已经上了天堂,如同一堆烂泥一般盖在地面,看样子生死的时候应该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柱子吸了吸鼻涕,一脸哀伤的说道:“鸟儿好惨呐,死的样子也太可怜了。”
柱子从兜里面掏出来了一块白色的手绢,随后将那手绢轻飘飘的从空中抛出,随后落在了那鸟儿的尸体上。
柱子这样简直就是血性男儿的柔情!
就这样的柱子,富有爱心并且富有同情心,怎么可能不让女人感到崇拜呢!
我身旁的宋男也是眼中含泪,拽着我的衣袖甩着说:
“你瞧见了吗?别看柱子兄弟有些呆傻,但是心地太过善良,真是令我好生感动。”
他们的注意点都在鸟儿死了,可是我的注意点却在这只鸟为什么死在了这里!而且究竟是怎么死的!
昨天我们在这大厅里面没有看见这只鸟,所以它应该是晚间或者是今天清晨误闯到了这栋大楼中,然后才遭此不测。
这只鸟尸体干瘪,软腻腻贴在了地板砖上面,看着有些令人作呕,从那只鸟身上散发出来了一种淡淡的味道,不算特别的恶臭,但有一股子腥味,像是很久很久没有打开过的屋子然后突然被打开,总之让人很不舒服的味道。
我蹲下了身子,仔细观察鸟儿的身体形态,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拍在了地面上。
我对身旁的宋男开口问道:“一只鸟从大概什么样的高度摔下来会摔死?”
“鸟是有翅膀的,只要能飞就不会摔在地面上。”
“若是翅膀不能飞呢?”
“……那鸟儿的身体轻,需要的高度自然也会高一点,但是,大厅内的高度应该是不够。”
突兀,瞬间我就想到了昨天的巨风。
鸟儿的翅膀怎么可能和如此之大的风对抗呢!再加上屏风之后的突然拉力,这鸟肯定会狠狠地摔在地面上,拍成肉泥也是正常的现象。
我眉头微微一皱:“这鸟应该是被在这栋楼里面的鬼魂弄成了这样。”
我相信我的判断,绝对不会有错,不过他为什么要跟一只鸟过意不去呢?
答案还需要我们几人的探索……
我带着宋**柱子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昨天的狂风是从左半边楼传来的,所以我们今天的行程也是往左半边楼去。
宋男一直抓着我的衣袖,神情有些紧张。
大楼里面跟昨天一样,阴森冷寂,而且感觉似乎比昨天更冷了一些,走廊两侧有一条暖气管道,上面冒着蒸汽。
我指了指那暖气管道:“你们瞧见了吗?上面冒着蒸汽,那就证明暖气是热的,可是这里的暖气却不能让整栋楼温暖起来。”
柱子长的壮,同时他的个子也挺高,怎么也得有一米八五以上,点起脚抬起胳膊就够到了暖气管道。
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随即惊呼一声,手连忙从暖气上移开。
“暖气非常热,照理来说这栋楼应该挺暖和的。”
我嘴角微微抬起:“照理来说,当然是如此,可问题是这栋楼里面有一个邪乎玩意,他不想楼里面变热。”
柱子一脸疑惑:“暖和多好啊,为啥还有东西不想要暖和呢!”
我也懒得跟柱子解释这些事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兄弟,跟紧我们就好,有些事情是没有那么多解释的。”
柱子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跟谁在我和宋男的身后。
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铁门处,上面仍旧挂着一把大锁。
“柱子,打开。”
“哗啦哗啦”铁锁跟大门碰撞的声音清脆的传入到了我们的耳内。
我隐隐觉得头皮发麻,再看身旁的女人,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大楼里面的温度这么低,可是宋男的鬓角处却冒出来了汗水,黑发湿黏的粘在了耳朵旁。
我拽了拽宋男的小手,给了她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示意她略微放松下,不要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