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乔登伟甚至还有点憎恨他,但是我对他老婆孙亚楠还是有些好印象的。
可惜了孙亚楠,当初的时候是长得也好看,学习还好,为人又善良,可惜了,这么好的白菜,被一头猪回了一辈子。
我答应下来,起身穿上衣服,饭都没来得及吃,便跟着他们离开了家。
几位女眷被我留在了家里,现在的我做些事情,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特别依赖胡江雪了。
昌哥开着车来的,昌哥现在也在学校附近,开了个小超市,整体来说一年能挣个小二十万块钱,在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镇子上,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昌哥开着一辆丰田汉兰达,我也懒得开车,索性大家都坐上他的车子去了。
路上我们聊着天,最开始的时候,昌哥是最先到场的,毕竟住在一个镇子里没几步的事。
乔登伟虽然混蛋,但是家境却很一般,他小的时候,他父亲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常年需要卧病在床,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都需要他母亲和他来做。
乔登伟当初结婚的时候,没几天,老妈在外面放牛的时候就被一辆超速行驶的汽车给撞死了,重要的是,那个人还跑了。
之后没过几年,老爹也撒手人寰了,虽说有点悲伤,但是其实从侧面角度来说,也算是给乔登伟减轻了压力。
再到后来,乔登伟觉得种地没什么意思,就把地包给了别人,用这些钱,出去外面给人合伙做生意,结果被骗了,那是他和孙亚楠身上剩下的唯一的几万块钱了,不巧的是那时候他儿子刚刚出生,也是用钱的时候。
后来乔登伟实在是没办法了,来找昌哥的门,借了几万块钱。
用昌哥的话说,毕竟也是同学一场,不看在乔登伟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孙亚楠当初考试的时候给我们传的纸条,还有平常的时候给我们抄的作业。
就这样,夫妻两个省吃俭用,过了几年,在孙亚楠的监督下,乔登伟总算是攒下了一点钱,让儿子上学,自己又买了一个小摊车。
在学校附近摆摊卖炸串,还是很挣钱的,可惜没过几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乔登伟把他儿子活活的吃了。
一个小小的镇子,平常谁家两口子打架都传的远,更不要说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儿子,还是用活活生吃的办法。
没过多久,镇子上下的人就全都知道了,甚至传到了市里,上了新闻,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就给压下去了,可能是觉得影响实在是太不好了。
现在这个事情都传遍了,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好多人猜测说,乔登伟一定是冲撞了哪路仙家,被仙家惩罚了,还有说撞鬼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镇子距离我外公家也不远,开车十五分钟也就到了,只不过自从毕了业之后,我就再也没回来过。
我们直接奔着乔登伟的家里去,到了地方之后,已经发现被封了起来,昌哥本来也没打算进去看看,他说你们这行的人不是可以看风水还是看什么东西的,你看看在这能不能看到什么?
我笑了笑,说:“都到这了,还不如进去了。”
说着,我直接朝着正在执勤的民警走去。
镇子上是有公丨安丨局的,镇子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好好地保护好现场,不让闲杂人等破坏现场。
我走到那位筒子面前,从怀里拿出灵异局的证件,那位筒子接过来证件看了一眼,然后用一种想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有病吧?”
这下轮到我愣了,我问他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他说不知道,别找事啊,说完把证件给我扔了回来。
我真是尴尬啊,本来人就是好事的动物,即便是这件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可是依然有很多的吃瓜群众围着。
昌哥他们几个也是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我。
昌哥说要不先回去吧,等一会咱们直接从国道上去县城医院看看孙亚楠去。
我只能苦笑一声,八成是这个兄弟部门的兄弟不知道灵异局的存在,点头答应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我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
“哥们,你把你刚才拿出的那东西给我看看呗?”
我回头一看,只见乔登伟屋子走出了另外一个兄弟部门的同事,看起来这位的年纪差不多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看着我。
我心里一动,这位老哥说不定资历够深,能知道灵异局也不一定。
我点点头,掏出证件,递给他看,他接过证件愣了一下,抬头又看了一眼我,很是惊讶。
片刻之后,他把证件递给了我说道:“原来是省城的记者,他是小年轻,刚毕业就分到这来了,见识的少,给我进来吧。”
昌哥他们都看傻了,昌哥指着自己问道:“我能进去吗?”
那位老哥显然是认识昌哥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你可以进来,另外两个人就留在外面吧。
就这样,我和昌哥在这位老哥的带领下,进了乔登伟的家。
乔登伟的家里是在镇子边上的瓦房,和镇子中心学校附近的楼不一样这房子和农村的房子几乎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地理位置可能比一般的房子要好得多。
我们进了屋子,有一股很重很重的血腥味扑了过来,进去先经过灶台,也就是外屋地,而后才来到有火炕的屋子。
屋子里面铺着的是瓷砖,在瓷砖地面上,有很大一块没有干涸的血迹,还有一块地方,被画上了圈。
这个时候,这位老哥转回头来,笑着道:“原来是灵异局提司,刚刚多有得罪。”
他刚才说我是记者还允许我进来,就说明他知道有灵异局这么一个组织,也知道灵异局的严密性。
我笑着道:“没关系的老哥,都是兄弟部门,不用这么客气,这个圈是干什么的?”
这老哥看了一眼这个圈,表情有点不太好。
“这个圈,其实就是那个孩子尸骨存放的地方,因为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了,所以被罪犯摞在了一起,我们发现了之后,就在地上画了个圈。”
我点点头,看着老哥问道:“还没请教,老哥的名字。”
他伸出手与我握手,在这个惨死过人的环境里,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方提司,我叫王全,是目前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对了,你是省里面专门派来的专家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我家在榆树村,这几天放假在家,是我同学找的我,你们报到省里面,没有回应吗?”
王全摇了摇头:“重案组来过几次,不过这个案件实在是太诡异也太恐怖了,说实话,不是我们的范畴了,我们是没有权力直接请求灵异局出面的,所以上面转到灵异局,还是需要时间的。”
我看着这间屋子,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屋子里面有台过去的电视,还有一个老旧的洗衣机,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个饭桌,上面摆着暖壶,除此之外屋子里可以说是空空如也。
这里还有人在场,我也不敢用重瞳出来吓唬他们,只好用阴阳眼来查看。
屋子里的阴气,说实话并不重,只有一小小点的阴气和怨气萦绕在哪个圈里,痛苦还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