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想了一下,解释道:“婆婆,我是先成为的方远,然后才成为的李清扬,我的确是柳汉卿的外孙子,成为李清扬,是个例外,这点您放心,如假包换。”
婆婆点点头,神色有些犹豫,大概是在纠结什么事情。
半晌之后,婆婆终于开口道:“其实,我和你外公,在他二十几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当时还有你外婆,孙若兰,还有一位故友,不过现在已经故去了。
我们那个时候啊,关系好的不得了,我和孙若兰,同时爱上了你外公。”
囊的死噶?
嗯?
这什么情况?
我当时简直被雷到外焦里嫩,没想到我我姥爷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居然这么招风。
大槐树婆婆可能是有点儿不大好意思脸有些红了。
“后来你也知道了你姥爷选了谁,原本我打算跟着他们一起走的,可是出了那档子事之后,我便和孙若兰没有什么再见面的可能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面对你外公的时候该如何自处。
我就留在了这里,没想到几年之后这里遭遇了大灾,全阵子上下包括在外面的人死了十几万口,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里已经沦为人间地狱的时候。
我那个时候以为他是来救我的,但其实不是,他是为你而来的,也是为了三鹿镇这十几万的冤魂而来的。
他说日后他的后人会来解决这里的一切,让我耐心的等着,时机未到不能动手,我那个时候只以为他是在吹牛,只是在找借口罢了,因为如果他救我出去的话,孙若兰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后来冷静下来我发现他说的有点道理,等到你出现了之后,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清醒,所以一直追上你,也可能是因为我对他们俩有恨吧,所以把这股情感放到了你的身上。
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我和你外公不仅仅是故友。”
我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处理好这件对我来说相当重磅的消息。
“说实在的,还真是让我没想到我之前曾幻想过您是我姥爷的故友或者是义结金兰的兄妹什么的,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他听了之后,低着头白弄着菜板上的菜,这一幕,活脱脱的像个怀了春的小姑娘。
“你姥爷就是个风流的命,但是奈何在年轻的时候就碰到了你外婆,就算是再风流的命,也得老老实实的回家去种地去了。”
“原来是这样……”
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始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在外面碰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逛街的时候的那一种尴尬。
还有一点儿负罪感,不知道外婆若是知道了我和宋荣婆婆聊这些,她会是个什么感受,会不会对我失望?
可能也是太尴尬了,过了一会儿婆婆主动开口说道:“对了,你外公外婆是葬在了哪儿?从这里出去之后我要去看看他们,毕竟曾经也是好朋友,现在人都已经过去了,再纠结当初也没有必要了。”
我把我外公外婆埋葬的地址告诉了她。
婆婆点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跑回屋子里面拿了个小木盒子塞到了我的手里面。
“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了,初次见面的时候不仅没能帮你什么,相反还差点儿要了你的小命,挺不好意思的。
给你的女鬼治疗给你的朋友治疗,那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是我后来一想,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心里不大舒服,我不应该把气撒在你身上。
这里面是一块儿绿色的宝石,是一个上千年的草木妖精,渡劫失败之后被天雷劈成的结晶,说是宝物不算是,但是这玩意儿和你胸口的那一块保命符一样,在你关键的时候能救你一命。”
我一听这玩意儿这么贵重,我怎么好意思拿呢?急忙往回推。
婆婆一见如此,直接把小木盒塞进了我的衣服兜里面。
“你拿着,就当我是你小姥姥,给自己家孩子一点东西而已,算不得什么的,拿着,听话!”
婆婆实在是盛情难却,我想了想还是把这块宝石揣在了兜里面,晚上在婆婆家里随便吃了点饭,苏文星每天都会派人过来送一些蔬菜什么的。
吃完了饭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面正在打扫的施工队此时也都停了下来,工人们各自有说有笑地回彩钢房里面吃饭,休息去了,我也离开了,本来想在离开的时候找苏文星再谈一谈的,却没想到这老家伙早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在想,为什么苏文星耀试探我,后来仔细一想,想到了李清扬那块儿,我想他可能是在试探这个事情是否属实吧。
第二天我们乘着飞机离开了苏杭,回到了东北。
李凤祥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对于我们这次行动他表示了强烈的谴责,为什么这次不带上她?被他强迫的练了一波体术,却没想到最后我们两个打的旗鼓相当。
李凤祥的体术自然是一等1的之前的时候碍于身份的问题,所以一直都没有使出全力,这一次在使出全力的时候,他没想到我也挡住了,毕竟我还有着几十年的茅山副掌教的经历。
大多数人的印象都是道士都应该是那种,稍微偏瘦一点或者是胖一点,身上没有明显的肌肉块儿的,其实完全相反,茅山的倒是在学习道法的时候,同样也注重身体的训练。
大块头的肌肉道士,茅山可是有着不少。
回家之后又去了一趟单位,交了一下任务报告书,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事情了,陈正最近一直被白城监狱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什么工夫搭理我。
不过和我想的一样,另一局之内已经开始有流言,渐渐的流传了起来,有好多人都认为我是此次押解重犯的不二人选。
还有的人流传说我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方远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活动的方远,其实是李清扬死了之后借尸还魂回来的。
可能是碍于茅山的名声,也可能是碍于茅山掌教这一块分量的重量,倒是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大张旗鼓的过来与我针锋相对。
就连张亮那个家伙在见到我之后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实在不行的话也会像下属遇见上次一样笑着打声招呼,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陈正现在是孤掌难鸣,独木难成,我估计他就算是坚持的话,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我是一点觉悟都没有的,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忙了这么多天,一直在钢丝绳上走着,我要休息一下,难道还不行吗?
反正那几天,我是躲出去了,却没想到在家的时候,居然也有人登门拜访。
来的都是下边的领导,美其名曰是过来看望受伤的我,其实进了屋子之后,聊了没几句,就一个一个的都露出了本来面目。
什么,我是东北灵异局除了陈正局长以外最厉害的人啊,还有的人说什么,我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更有甚者,进了屋子之后直接叫我李掌教,说李掌教要是不能接下这个重任,只怕是东北灵异局在没有能有这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