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还寄居在他们体内,见到我们走来,都惊恐的睁大完全漆黑的鬼眼,警惕的看着。
我上前一步,轻声说:“两位,不要惧怕,我和几位首领商量好了,念你们身不由主被人控制作恶,加上先前已斩杀了不少鬼魂,三位把手不愿杀生太多,同意放你们离开,不过……。”
我停顿一下。
两个被附身的人睁大眼睛紧张看着我。
“不过,你们不得伤害寄居的这两个人,只要做到这点,我们就愿放你们离开,愿不愿意?点头或摇头。”
我阴沉的看着两人。
两人立马拼命点头,山寨大把手的身份本就是金字招牌,只要亲口许诺了,基本上就不会食言,女鬼们知道这点,自然愿意了,缺货才顽抗到底呢。
“好。”
我转首看向大把手。
高大的白发老人官茂微微颔首,眼神一闪,转头看向三把手。
三把手上前一步,单手提起,念咏独门咒语,只见捆绑两人的藤蔓闪电回缩,然后,变为几棵野草跌落在地,已经给了两人自由。
两人活动一番,齐齐站起来,认真的打量我们几眼,其中之一阴森的说:“感谢这位小哥的说项了,既然是三位高人许诺的,我们姐妹没有不信的道理,这就离开躯壳,只希望,我们没有相信错人。”
其有些犹豫的看看三位把手,想来,心底还是忐忑,担心一旦脱离躯壳,三位把手会翻脸下黑手。
“哈哈哈,小鬼,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吾等在周边数十个寨子中还是有点薄名的,我们既承诺放尔等离开,岂会出尔反尔?哼,真是见识短。”
大把手生气了,有怒极反笑的意思。
“不敢。”两人被吓了一跳,忙微微鞠躬,下一刻,黑光连闪,两只女鬼已从两个年轻人头顶窜了出来。
两人齐齐软在了地上,气息平稳,看样子,一会儿就能清醒过来。
两只女鬼紧张的漂浮在那儿,不敢随意挪动,因为,三位把手还挡着门呢。
我轻咳一声,看向三位把手。
“哼,老身警告你们,这次有小南替你们求情,你们也算是识相,所以,可侥幸活着离开,不可有下一次,若果你们反过头来继续祸害本寨,那老身一定不会放过尔等,听明白没?”
“我们听明白了,绝不敢再犯,先前被巫术控制身不由主,但那巫术只是一次性的,现在我们算是自由了,马上远离。”作为首领的女鬼上前答话。
“走吧。”二把手婆婆冷着脸让开道路,其他两位把手向着一边走开。
“多谢小南哥救命之恩,以后若有机会,我们姐妹自会报答。”
两只女鬼没有立马就走,而是对着我鞠躬道谢。
我没有避开,坦然受了,凝声说:“报答什么的就不用说了,你们好自为之,以后别害人就是。”
“敢不从命?恩公保重。”
两女恭敬的答着,阴风一卷,幽幽而去。
三位把手冷冷的看着,真就没乘机出手。
我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不管怎样,大人物们言出必行的品质还是值得信赖的,要是这点都做不到,那我真就要怀疑他们身份地位的来历是否光明正大了?
几声轻哼,两个躺在那的人转醒过来,眼神迷茫的在烛火中看着我们几人,狐疑不解的样子。
“小南,琉淑,你们留下来和他俩说明情况吧,这两颗药丸是使用‘仙巫术’炼制的,恢复精力最好不过,给他俩使用吧,给你们半个时辰恢复,之后上楼来找我们,我们会想办法提升你们的保命能力。”
大把手扔过来两颗散发古怪能量气息的丹药,领着两位把手转身而去。
“蒋姐,石哥,……我俩这是怎么了?”
两个死里逃生的小年轻转动着眼珠儿,满脸不解。
被鬼上身之后,一点记忆都没有残留。
我和蒋琉淑对视苦笑一声,然后,分别扶住这对男女,先将能恢复精力、使用仙巫术炼制的丹药喂服给他俩,这才解释起来。
随着我俩一人一句的解释着,这对男女的神态千变万化,从初始的迷茫,逐渐转变成震惊和惊惧!
也是,任谁从昏迷中醒来,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儿,都不会比他俩强多少。
什么上古洞府,什么巫术师之类的,听在耳中就感觉寒意滚过脊背,掺和到这种事情之中,九死无生啊。
直到我和蒋琉淑讲到那满满一箱子的琉璃仕女摆件,惊惧感才从两个人眼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期待之意。
显然,他俩最想得到的就是大量寿元,这从他俩的神态变化能感觉到。
男女对视一眼,坚定之意于眼底释放出来。
“我们愿意参加。”他俩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仙巫术所炼制的丹药,疗效果然非凡,对普通人有奇效。
“那好,已浪费了不少时间,我们上楼去找大把手他们吧。对了,我和你俩不熟吧……?你们叫什么来着……?”
我看着他俩深邃的面部轮廓,追问一声。
“啊……?”
两人明显愣了,显然,不理解我为何突然就不认识他们了。
“不是吧?石帆南,这两位和你认识多年了,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蒋琉淑吃惊,伸手探到我额头上……。
我啼笑皆非。
这么一会子功夫,石帆南的灵魂好像是又陷入沉睡了,所以,我根本没人可问,自然不晓得面前这对运动员情侣是谁。
这和我平时很少看新闻啥的有关,能出现在速滑场决赛中,一定是著名的体育明星,奈何,除了石帆南这样特耀眼的,其他的我真就了解不多。
此时都要一块行动了,自然得弄清楚队友是谁,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问。
扒拉开蒋琉淑的手,我正色说:“可能是因参与诡异竞赛缘由,我有些事想不起来了,包括这两位是谁……。”看向闻言愣怔的青年男女。
“石哥,我是库克般啊,这是切蕾迩,你和我们在一起训练过好几年呢,怎么将我俩都给忘了?”
男青年很是不解的看着我。
看看他鲜明的五官轮廓,知道这两位一定是其他民族的,奈何,我真的没听说过啊,只能装着惭愧的说:“不好意思,真的想不起来你俩了,没事儿,估计竞赛完成之后,我就能回忆起来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走吧,别让三位大佬久等。”
“石哥,我俩的命都是你救的,当然听你的,走。”
脸容很有民族特点的切蕾迩姑娘上前一步,斩钉截铁的说着。
我笑了笑,领着三人上楼。
很快就到了四层楼,见某个房间有光亮,知道三位把手正等在那里,我们四个对视几眼,心知没有退路,只能踏步向前。
屋内点着摇曳的烛火,见我们四个走进来,三位把手静静看来,眼带询问。
我微微点头,示意都办妥了,二把手婆婆呼出一口气来,示意我们走到近前。
她面前摆着一张竹席,上面摆满装着各种颜色染料的陶盘,旁边还有几只用禽类羽毛做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