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蒋军华的变态程度简直是超出我们的想象,这人录下自己杀人的全过程也就算了,还要把自己的凶器埋在什么地方,还有就是其中几个案子对被害人的尸体做了一些处理,就算是这些小的处理这人也要把它全部拍下来。我在翻看资料的时候无比庆幸技术部的同志足够机智,直接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处理好了。
不过这种事无巨细的变态也给我们查案子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便利,通过视频的某些关键镜头我们甚至能够定位到蒋军华埋藏杀人凶器的地点,限定在这些地点上进行搜寻,我们自然很容易就找到了整个案子当中相当重要的一环,那就是证物的搜集。
还有就是蒋军华从头到尾的态度变化,首先便是这个智商就完全变化的有些厉害啊。在校门口进行火并的时候秦宇、于丽队长和我都看见了这个人是怎么对付鲍哥和刚子的,他是个目的性相当强的人,一旦确定过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之后就能够毫不犹豫地做下去的那种人,对待这种人我觉得他后面的每一步也应该有些目的性,至少应该能够让大家猜出他想要干什么。但是他后面的行动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审讯室的手时候他的精神状态突然就变差了,整个人变得很脆弱,但是后面进行脑电测验的时候又显示这个人的精神状态是完好的。我们这才把他拘禁到牢里面进行观察,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直接把自己的罪状那给我们看了,虽然是用这种方式的,感觉他就是在隐藏什么东西。但是要说存储卡这么小的东西,要处理的最好方式当然就是吃掉了,我都能想到这一点,蒋军华这个斗争经验这么丰富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蒋军华应该是不想直接把这个东西给弄掉的,因为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吞掉这玩意儿,而是把它放在床垫的下面,这个我们稍微找一下就能够找到的地方。
所以我能够推测的就是,蒋军华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我们看到这个存储卡,在他死亡之后。
问题在于,蒋军华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死亡呢?我能够想到的解释就只有奇怪的预感吧!至于为什么他不想让我们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看到这玩意儿,这就不好讲了。不过稍微看一下里面的东西就知道,是个正常人都想撕了他,如果他还活着,省不了一场严厉的审问,虽然禁止殴打犯人,但是如果是去齐之涣哪里审讯的话,那种压力应该是比殴打还要厉害的精神重压。蒋军华这小子倒是还知道逃避,算盘挺精的。
其次则是蒋军华的资金来源和资金走向完全不成正比。就算蒋军华他是怎样的一个非常复古的人,就算是他完全不用银行卡,也至少应该能够查到部分钱款的走向,但是实际上我们根本查不到哪怕是一点点的痕迹,而蒋军华手上的这些钱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最后就是蒋军华的前妻的表现。我们在确认蒋军华的死讯之后给蒋军华的前妻打了个电话,他前妻好像先是非常震惊,然后就是骂了一句脏话,接着说了什么这王八蛋早就该死这样的话。我们通知她过来领遗物,她直接骂了一句,我不要这死王八蛋的东西,就挂掉电话了。
“这哪里是夫妻,就算是前夫前妻也没见这么狠毒的啊!”这电话是邓飞打的,然后录音下来给我们听的,感觉这位大姐确实是跟蒋军华有仇一样,我都在担心这俩人见面会不会直接打起来。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刑侦大队的几人分头行动,去录像上面显示的所有地方搜查蒋军华是不是有埋什么证物。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我们最终从林子里面找到了几把尖刀,还有一些绳索,其他的甚至还有带血的牙签,这些东西都是蒋军华当时处理尸体的玩意儿,我看着直犯恶心。
“交给痕迹检查科,叫他们去验一下血液。”相比起我秦宇的抗性就高得多了,直接用塑封袋装好。
“这么久还能查出来?”我决定有些恶心犯晕,但是看到秦宇都撑着一副没事的样子,我自己也不能太怂啊,只能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去注意一些别的东西,问点问题。
“当然能够查出来,我们现在的警用dna技术已经很发达了,提取的仪器也很完善了,毕竟不必以前了嘛。”
东西放到痕迹检查部门进行检查,我们接着排查蒋军华的家人,因为他的前妻不愿意接受他的遗物,我们只能找找有没有其他直系亲属,但是仔细查找才发现,这个蒋军华竟然完全没有任何的家人,他的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姊妹,大学都是领的贫困,毕业之后工作了一年然后就莫名其妙辞职了,可以说,这个人是我们典型说的边缘人,就是那种和所有人关系都不是很紧密的人,一个似乎随时可以从社会当中蒸发的一个人。
“蒋军华,一个黑社会小头头,居然是个边缘人……难以置信。”杨队说了这么一句话。确实,如果是黑社会的小头目,至少应该有一定的关系网,而这个蒋军华,居然连这些东西都没有。
蒋军华,确实有些问题!
虽然对蒋军华身上的众多疑点我们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但是他身上有些古怪,这一点我们是可以肯定的。不过这些古怪的地方我们又应该从什么地方查起呢?
会议室里面没有一个人出声,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着手去弄这件事情。
“太古怪了,但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查,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好了……”于丽队长嘟囔道,“上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情还是在之前的消防队员失踪的案子上面,真是每次想到都会觉得相当不爽的啊!”
这个失踪的案子有的时候比杀人事件还要难解决,因为失踪的案子啥线索都没有,而杀人事件尸体本身就已经是很好的证据了,说到这里我也就只能够稍微对于丽队长表示一些同情,因为这样的案子谁拿到都觉得棘手。
秦宇也是眉头紧锁,“感觉确实和那一次给人的感觉很相似啊……都是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就好像是猎物已经在嘴边了,但是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啃,啧。”
这显然是于丽队长他们自己的案子了,我觉得有些好奇起来,毕竟他们俩都觉得这个案子不知道怎么下口,相比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一般的案子了。
“那是什么案子?”我好奇地问道。
“那个案子好像是两年之前了,”于丽队长似乎并不介意让别人听到她的黑历史,直接就把她这个没有成功破案的实例大辣辣地摆出来,“当时是苗区那边的山上出山火,消防队员上去了五个,最后只有一个下山。最可疑的是,这个人真是赌咒发誓说什么大家都跟着他的,当时扑灭了山火之后大家都是毫发无伤,但是最后下山的时候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居然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我感叹了一句,但是转头一看,杨队长似乎有些不满意地看着我,我一下子福至心灵,大概明白了杨队是在说现在局势还没有稳定下来,所以我们就算是说话条路也最好围绕到现在的事情上面去,不要花太多时间在以前的案子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