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因为审讯人的关系。”齐之涣现在整个人稍微从刚才的震惊和恶心当中缓过来了，也开始从自己审讯官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会不会是因为证词的提供者是造假？”

仿佛就是印证了齐之涣的话一样，秦宇的手机开始响了一下，秦宇接了起来。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杨队，他现在在负责对蒋军华生前的其他关系密切的人一起进行审问，当然其中也包括了蒋军华之前的一部分提供证词的人。

秦宇和杨队的通话时间并不算很长，双方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我只能够从秦宇的眼神上面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问出来的东西是对我们有利还是对我们不利。

两人终于讲完之后，我紧张地看着秦宇，希望杨队那边能够问出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杨队那边，有一个之前的证词提供人撒谎了……”

好消息！

我差点直接叫了出来，但是现在的场合确实有些不合适，因此还是强忍住自己心中的雀跃，但是还是不停为这个消息而兴奋。

这至少说明，在之前的有一场审讯当中，蒋军华的不在场证明的提供者提供的是假信息！有一次是假的，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之前蒋军华的有一位证词提供者突然告诉我们说，之前不说蒋军华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就是因为如果不配合蒋军华他就一定会展开报复。这个人性格实在太不好琢磨，证人实在是太害怕，因此就做了伪证。”

秦宇的声音也是竭力保持平稳，但是根本平稳不下来啊！这说明，能够反驳蒋军华就是杀人犯的唯一一条，也就是不在场证明，现在也逐渐瓦解了。蒋军华，他就是坐实了的午夜谋杀事件的罪魁祸首！

“只有一个人反水么？”齐之涣好像对于这个信息并没有马上表示出自己的兴奋感情，只是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

“其他人还在审讯。放心吧，我觉得这次可能是真的，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怀疑情感伪证的可能性。”

秦宇说的情感伪证，我也知道，这是由于某些人对于嫌疑人有特殊的感情冲击，进而造成了证人反水，制造伪证的局面。放在这里就是，齐之涣很担心之前证明蒋军华无罪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因为他对蒋军华有私怨，因此在这个二次审问的经历当中突然反水说，自己之前说的是伪证，而且是因为蒋军华威胁他才会这么做的。

“你问的这个问题问的很对，杨队现在在召集大家进行进一步的审讯，因为目击证人实在是有点多，一个个审讯的话我们这些人手有点问不过来啊。”

确实，午夜谋杀的案子拖得时间很长，这也就导致蒋军华的目击证人是在是太多，我们就算是人挤人一个个进行排查，也不知道需要排查多久。

“其实问出来是伪证就好了，不用花太多时间和经历的。”秦宇突然冒出一句，好像他有办法一样。

我正想开口问秦宇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小技巧，就听见旁边的齐之涣突然冒了一句，“嘿！说不定真的可以！”

我正想问他说的真的行到底指的是个啥，就听见齐之自顾自地开始给我解释了起来，“隔离审查，这个当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还可以把伪证的消息透露出去，甚至直接告诉他们蒋军华死亡的消息我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了，蒋军华的死亡这种东西当然不能够是想告诉就可以告诉的啊！稍微敏感一点点的记者估计可以就这个东西写好多文章了。

“我觉得这样不行的吧，招来记者怎么办！”我之前经常听说相关的前辈说什么交警比刑警可怕，记者比交警可怕，大概就是指的这样的局面了吧，毕竟谁也不晓得一个记者到底会意淫出怎样的报告，之前还有报告说我们用烧火棍拷问犯人这种奇葩的事情呢，后来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才把这个谣言给摁下去。我当时还在做书记的工作，但是这个事情给我们带来的教训就是从此之后我们警局再也没有人敢随便往外面散布消息了，不管是真的假的。

“怕什么，这个事情这么大，你还躲得过一场发布会。早晚要开，我们还不如就用这个消息去让各位证人感到安心，这样该说的就说了。”齐之涣说道这里摊摊手，“反正我要是杨队我就这么做，但是因为之前的审讯我也没有参加，我也说不清楚这样是不是最合适的处理方法。”

“我倒觉得是个不错的想法，”秦宇思虑了一下也给了肯定的回答，“不过我又想，估计杨队他肯定也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毕竟是个老江湖嘛。”

话音刚落，秦宇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接起来又是说了几句，转过头去给我们说了个好消息，“果然，杨队一说蒋军华已经死亡的消息，几乎所有的证人都反水了。他们在反水的时候全部都指出，是蒋军华威胁他们必须作证，而且把所有的其他的数据处理、通话记录、位置定位信号等等全部都处理好了，然后让他们进行作证的的！”

“杨队说他那边的东西已经全部了结了，问话也已经问出了结果了，正在问我们有没有什么进展，那个尸臭味是个啥东西呢！”

我听到这个好消息，心中一震，杨队那边是有结果了，我这边也不能落后啊！现在我们手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这个诡异的尸臭的源头！

“没事，阿黄在就肯定没问题。”秦宇非常自信，他身边的阿黄也跟着叫了一声。

“阿黄就是这只警犬么？”齐之涣外勤出的少，警犬应该也没怎么见过，凑过去看了一眼。

我虽然之前长期做的是书记类的工作，但是对这只传奇警犬的我还是很清楚的，“这个小家伙，嗯，或许应该叫他大家伙，是我们警局的名人呢，立过好几次功，训练他来就是为了来追踪气味的。”

“阿黄一般是跟着饲养员一起行动的，你知道警犬是有专门的警犬饲养员的，他们对于警犬的肢体语言了解的更深刻，但是今天我们队伍的饲养员来外面去出任务了，这孩子我以前也带过，所以这次直接我带问题也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是完全不了解警犬的人来嗲肯定出岔子，之前警犬也咬过人的。”

我们这边还在闲聊，阿黄直接就顺着蒋军华的屋子的墙根顺着闻了一圈，结果朝天叫了两声。最后乖乖坐了下来。

阿黄难道是罢.工了？这不是还没有找到尸臭的源头么？我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我的印象中饲养员牢里是怎么训练阿黄的，摸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阿黄，你要乖，你闻闻这个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秦宇也有些诧异的样子，“我之前也见过阿黄出任务的啊，没见过他这样的，他基本上没有闻出一个结果的就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