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涣在那边忙着他的，我则在前厅顺着这若有若无的尸臭去找这尸臭的源头是哪里。这尸臭的味道若有若无，我就算是想要顺着这个味道去找可能会有的尸体，我也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直接找到这玩意儿。

“这鬼东西，到底在哪里。”我有些烦躁了，如果是带着警犬或者是其他的装备，就没有必要这么辛苦的找了。不过好在蒋军华的屋子并不算是很大，我就从前厅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一处处往外面找。

柜子里面，没有；冰箱，没有，抽屉里面还是没有。

这见鬼的味道，到底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我有些灰心丧气，直接往地上一坐，心想说不定现在安静一下，就能够发现这是从什么地方散发出来的味道了？

然而让我觉得沮丧的是，根本就没有好么！我觉得有点丧气了，却没想到从书房里面传来齐之涣的声音，“打开了！许佳你过来看一下！”

我听到齐之涣的声音，跟着就去到了书房里面，也顾不上在前厅的尸臭的味道了。

“你看，”齐之涣的声音虽然现在听上去还是蛮冷静的，但是我已经从这个声音当中听出了一些颤抖的感觉。我凑到屏幕跟前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汗毛直立，浑身发抖。

蒋军华这个混账！居然还拍下了每一次罪行的整个的发生过程！

齐之涣划拉着窗口滑条，把所有的视频全部往下拉了一下，同时低声说道，“这个混账，居然拍下了每一次案发的整个过程，还有自己是怎么完成整件事情的。我已经通过软件的接口基本弄清楚了，他的那个自白书就是在这台电脑上面写好的，写的人应该也确实是蒋军华，因为这台电脑的账号应该就是只有蒋军华一个人才知道，键盘上面的指纹信息应该也之后蒋军华一个人的。”

“我在完全拉出整个文档的创作信息之后，我又出去在他的硬盘上面逛了逛，结果还真的没有想错，真的在硬盘里面真的给我找到了这个不得了的东西。”

要说不得了真的算的是上是相当不得了，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个监控录像，不对，比监控录像还要厉害。里面是完全记录下了整个的作案手段，有的是蒋军华自己犯下的案子，有的则是蒋军华带着别人一起去杀的人，但是这个录像都清晰地记录下了他们的样貌。毫无疑问，这些人就是蒋军华的从犯！

这些人真的无法无天，杀人就已经够骇人听闻了，但是这些人的行为更是让人觉得浑身发冷，杀人还不够，居然还会直接录下来当做是纪念。我翻看着文件夹里面的那些视频，真是觉得所有的视频全部都是这些孩子的生命啊！

“你先自己慢慢看，我用一下洗手间。”齐之涣低声说道，转头就进了蒋军华家的卫生间。齐之涣的声音当中隐含着忍耐的成分，我知道，他是有些看不过这些东西了。

我当然也看不过这些东西了，但是我还是需要完成我自己的任务就是了，我一个个打开所有的视频，认真看着视频当中的人物，听着里面的声音。

所有的视频里面，蒋军华无一例外全部都有出现，虽然我们之前都根据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排查过了在这段时间中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但是令人玩味的是，蒋军华其实在好几次案件的时候都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但是最终这个视频显示，他确实是参与了每一场的案件！

蒋军华是怎么办到的？我现在就算是满腹狐疑，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也只能先记录下我看到的东西了。就算是蒋军华之前有不在场证明，就算是蒋军华之前被审问了很多次但是最后依旧逃脱，但是这个视频就已经能够让人确信，这人就是午夜谋杀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这个惊天大案，终于就这么结案了么？

我正在这里看着视频，转头就听见门口传来大声的叫喊，“这尸臭味儿也太大了点吧！”

这声音我认得，正是秦宇的声音。我转过头去也对他喊道：“知道为什么我直接给杨队打电话了吧，这个味道实在是有点大，但是我确实又找不到这个东西的源头在哪里，狗你们带了么？”

还没有听见秦宇回答我的话，就听见有狗叫代为回答我的话一样，汪汪叫了两声。这是狗是我们刑侦大队吉祥物一般的存在，非常通人性，在别人提到他的时候都能够好像是通晓人性一样知道我们是在提到它。

“阿黄，去吧，看看到底是从哪里飘出来的这一股怪味道。”

阿黄代为回答一样汪叫了一声，接着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阿黄开始寻找这个怪味的来源了，我转过头去，正好看见秦宇直接靠在门边上，问我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秦宇既然都这么问了，想必也是看到我和齐之涣都站在这里，才会猜想我们是不是已经蒋军华的东西里面看到了什么，而这看到的东西正是对我们的案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我侧过身子，直接把播放到一半的视频露给秦宇看，“你看。”

秦宇这个时候也跟着凑到我的身边跟我一起看清了这个玩意儿，我一边给秦宇简要讲了一下我们发现这东西的经历。

“哦，秦警官也来了？”我还在讲我的经历的时候，齐之涣终于从厕所里面走出来了。他的嘴角还有一些水渍，想必之前是吐过一次了。其实不要说他，就算是我看到蒋军华后面对付那些女孩的手段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这种恶心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个血腥场景给人带来的冲击，更多的则是因为杀人带来的生理上厌恶的感觉。

“没想到，这个蒋军华居然真的是个变态……居然还存有这种视频。不过他之前的那些不在场证明要怎么说？”秦宇看着这些视频，但是整个人的反应就比我和齐之涣要小得多了，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地方。

确实，因为我们将蒋军华定为重大犯罪嫌疑人，其实就是因为他在审讯的时候整个人的态度突然的转变，最后才开始对他进行进一步的关押以尝试对他进行进一步的审查，但是没想到审查还没有开始，蒋军华就死于非命了。

现在我们找到了这些视频，也是最多就能够说明蒋军华确实是这个案子的杀人犯，但是这个视频还是不能够解释为什么蒋军华在之前能够找到那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直接把我们所有丨警丨察的嘴都给堵住了。

“我也是觉得这一点不可理喻，毕竟当时我们也不是吃醋的，排查掉蒋军华的嫌疑其实就是因为他的不在场证明，他当时都是有多名证人能够证明他当时就是不在现场，所以当时就是就算是因为校园贷事件他的嫌疑很大，但是我们后来都没有再怀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