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刀子,照着相同的地方又扎了进去,这一下那头蜘蛛终于吃不消大吼了出来,甩掉了阿杜,几根步足来回抽打着我。
阿杜被像是一具干尸一样丢在了一旁。我冲着胡茵蔓喊道:“带他走!”
正说着趴在地上的蜘蛛动了一下,开始沿着仙殿的墙壁就爬上了屋顶,飞快的退回黑暗中。
我趴在那东西的背上,只听着耳边呼呼生风,心里道了一声不好,知道它要溜,而这一溜走,在黑暗中无疑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开枪,开枪!干他妈的。”我冲着光线所在的地方喊道。“别让这东西溜了。”
胡茵蔓将阿杜靠在墙上,又从屋檐下冲了出来,提起了手上的枪,对着那蜘蛛的腹部就是一阵火力强压。
黑暗中我依稀可以看见g36的火舌在不断的喷涌。子丨弹丨的咆哮声,声声入耳。
而那蜘蛛一边退去一边也不闲着它的脚须不断的在我身上拍打,那鬼东西的脚须上满是螯爪,只是锋利带过了我的背一下,就刺啦的划开一道口子。
我趴在它身上,单手扣着它的皮毛,瞬间被这种刺痛感,打了一个哆嗦。
“我日你娘的。”我大声狂骂道:“老子和你拼了。”我一边死死握住那长刀,一边拧动双手让它在蜘蛛的头上搅动。
一下、两下、三下,这一下也不知道扎在了什么位置。
“噗呲!”有液体冲天而起,那是蜘蛛的血,我慌忙中抬起了头,叼在嘴里的手电映照出天空中下起了红色血雨,那血涌如柱,飞溅起来有一人多高。
终于它撑不住了,从仙殿的屋顶上滚落而下,带着我死死的摔倒了地上,我口里吐出一口血,却死死的抓着那把刀,蜘蛛仰天长吼。
那边胡茵蔓也随之而来,她顶着那蜘蛛就是用机枪一阵狂扫,但就是在这个时候,异变再生。
那蜘蛛居然喷丝了,我原本以为它已经差不多死透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力气喷丝。
黑暗中我没有看清楚蛛丝是从什么地方喷出来的,只是一瞬间的时候,胡茵蔓就被裹成了一个白色粽子。
“胡茵蔓!”我大吼,双手反抓,拖着那把双刃刀,开始在蜘蛛的身上狂奔起来。
我不知道我从什么地方跑来的力气,也不知道这把刀为什么这么锋利,但是我知道那蜘蛛的皮与肉正在飞快的分割开,终于它倒下了,彻底的死透了。
我放开刀柄从蜘蛛的身上一跃而下。冲着胡茵蔓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所幸那蛛丝之间还有缝隙,我一把将那缝隙扣大,捡起地上她遗落的手电对着那洞里面照去。
“你没事吧!”
“唔!”里面发出一阵挣扎的声音,接着一个女声传来了出来:“你再不把我拉出来就真的有事了。”
就这样,我花了五六分钟将胡茵蔓从蜘蛛丝里面扯了出来。
而再看阿杜,此时他已经痛的昏死了过去。被咬住的左边肩膀上,白色骨头已经露了出来,而手臂与肩胛骨之间像是被切断的莲藕一样,皮肉没有完全的断开,肉与肉之间有着细微的神经和肉渣相连。
“手臂保不住了。”胡茵蔓看着我。
“会不会死?”我问她。十多分钟过去了,我看见被那巨型蜘蛛咬过的地方开始慢慢的变黑,那螯节上的毒腺已经开始蔓延。
“那蜘蛛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毒性。要知道蜘蛛的螯节内或头胸部内都是有毒腺的,而一只体型这么大的蜘蛛在咬人几秒种后毒性还只是停留在被咬的伤口处,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胡茵蔓看了我一眼,再次说道:“不过手臂是保不住了。”
“不行,他是猎人,不能没有手,我们把他包扎一下,能不能带出去?”
“没有办法了,盛况。”胡茵蔓见我情绪激动,一把过来抓住我的手。
“操他妈的,不行!”我甩开胡茵蔓的手,站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张了半天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吱·····吱···呜。”这个时候阿杜突然自己醒了过来,嘴里流着口水,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此时随着他的的清醒,血液又一次开始往外流动,就是这巨大的疼痛使得他完全的不能说出字来。
他倒在墙角,浑身的肉紧绷着。
“兄弟,你会没事的。”我伸手压在他的胸口,喉哝处一阵咽唔,想要几乎是想要哭出来。
这太意外了,我压根没有想过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
“吱·····吱···呜。”他红着一双眼睛看着我,嘴里还在呢喃。
“他在说什么?”我看了一眼胡茵蔓。
胡茵蔓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猛然阿杜像是回光返照一下,强忍着巨大的痛意,怒吼道。
“砍。”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看了看阿杜,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蜘蛛的尸体。
胡茵蔓说,这种蜘蛛叫金钱活门蛛多数出现在东南亚的雨林中,他的屁股后面其实并不是人头,而是一个尾巴。
1个小时候之后,我与胡茵蔓完成了对阿杜断手的包扎,胡茵蔓说她小的时候被送去学过护理,所以手法不会有问题,起码可以止血,我可以放心了。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阿杜,心里没了底,对于他来说少了一只手臂,真的完全就是改变了人生。不过话说回来,最起码他的命保住了,如果那个时候迟了一点点那蜘蛛咬掉的可就不是他的手,而是头了。
做完这一切,我和胡茵蔓靠着墙瘫在了地上,我抽出一支烟递给胡茵蔓,笑着打趣问她要不要来一根。
她看了我一眼,只说了4个字,抽烟杀精。
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但还是点起了烟,现在我的脑袋里太乱了,必须要静一静。
拼命的吸了几口,巨大的薄荷味直冲脑门,反噬的感觉使得我猛地抖了一抖。
胡茵蔓笑着说我怎么抽烟和吸丨毒丨一样?
我没有去接过她的这个话题而是转言问到:“你觉得我们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
胡茵蔓不说话,则是从我嘴上抢过烟,自己吸了一口,接着猛地咳了两声。
“你不会抽烟啊?”我问她。
“这不是试试吗?想知道男人为什么抽了烟之后,都会开始思考人生!”她还在咳,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我急忙过去给她拍了拍身子。
“倒不是抽了烟之后,我只是想着那些死去的人觉得很不明白,我不明白,他们到底有没有为自己的死而感到遗憾,其实如果他们不走上这条路,人生应该会很精彩的。”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划过很多人的影子。
容季同、陆忠仁还有阿助。
“呵呵。”胡茵蔓讥讽我到:“他们的人生是否精彩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蜉蝣朝生而暮死,你觉得它们仅仅是活了一天,只是见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丁点角落,可是你却不知,那就是他们的一生,它们却自认为自己过得精彩。”
我倒在地上,“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靠,嘴硬是吧?”胡茵蔓撵着我的耳朵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指着大殿的屋檐说道:“想个办法我们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