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睁开眼,隔着背心,有朦胧的光,不是月光,是灯光。一定是在刚才的“搏斗”过程中,不知道是她的脚还是我的手,碰到了某个开关,弄亮了某盏灯。
“鬼,鬼啊…”刹那的寂静后,苗不尽惊恐地大叫起来,跳下床,一溜烟地跑了。留下零乱的我在床上莫名其妙,老子都准备献身了,却给我来一手临阵脱逃,难道你不知道引弓不发很不道德吗?难道你不知道“兵坚盛怒,当合不合,内伤有病”是行房大忌吗!
苗不尽的这声尖叫,仿若一盆凉水将我好不容易沸腾的欲火一下子就浇灭了,全身的力气都似乎被抽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反倒成了被嫌弃的残花败柳。
这时,苗不尽又推门进来,我转头望去,她已经换了一套睡衣睡裤,一边弯腰捡她刚才扔的满地的衣服,一边指着我的头说:“你,你的头发呢?”
我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她刚才“紧急刹车”是被我的“月代头”吓的,也是,冷不丁的看到这种怪异的发型,难怪她以为碰到鬼了。我摸着光光秃秃的前额,欲哭无泪,这发型是得多恐怖,居然把一个欲火焚身的女人吓得落荒而逃。
第七天,周日
今天是礼拜天,按说可以睡个懒觉,但还是老早就醒了,虽然不在702住,我还是将全身彻底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我自言自语道,看来问题还是出在702,只要离开702,就一切正常了。总之不管是宿舍闹鬼也好,还是臭脚男搞鬼也罢,反正702是不能回去了。不过,坦白说,就这么灰溜溜地搬出702,心有不甘。
又想起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我尴尬想必她也很尴尬吧?这样想着,就一直躺在床上装睡,直到苗不尽在外面喊我吃饭,才不得不起身下床。
两个人尽管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不论是身姿和语态,都有些许的不自然,我也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地刷牙洗脸,坐下来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很尴尬也很压抑,彼此都没有开口,只听到筷子与牙齿碰撞的声音。我想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长住下去,还是在学校附近租间房子吧,苗不尽毕竟是如狼似虎的年龄,长久以往,难免还会擦枪走火。
当然我也想到如果立马搬出去似乎也不妥,她一定会以为是自己昨晚的举动吓走了我,虽然这是事实,而且仅限于我们两个人之间,但我也不想让她感到没面子。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与女人交往一定要给足面子,这是一个男人起码的修养。最好的办法是既能在这里住段时间,又不致于发生昨晚的事。想到这里,我决定善意地欺骗她一次,抬头道:“昨晚的事,很抱歉。”
苗不尽立刻羞红了脸,低下头道:“别提了。”
“我先前跟你说过一年,一年不行房,你还记得吧?”
苗不尽“啪”的一声,将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我说了,不提这件事,你听不懂是吧?”
虽然看到她有些恼羞成怒,但我还是想把话说清楚,否则难保昨晚的事不会重演,“你听我说完,我说一年不行房其实是有原因的,只是当时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虽然看到她有些恼羞成怒,但我还是想把话说清楚,否则难保昨晚的事不会重演,“你听我说完,我说一年不行房其实是有原因的,只是当时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苗不尽仍然怒气不减道:“你现在就好意思了?”
“我觉得还是说清楚好,免得我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苗不尽冷笑一声,“你不过是嫌我年老色衰…”
我打断她:“要给立翰输气,我就每天都必须炼气,炼形归气、炼气归神、炼神归虚…”
我打断她:“要给立翰输气,我就每天都必须炼气,炼形归气、炼气归神、炼神归虚…”
苗不尽也打断我,“不要说这些虚头八脑,云里雾里的事情,你就告诉我什么意思吧?”
毕竟是骗她,还是有些心虚的,“就是,就是那个不能,不能行房,这一年都不能行房,否则就没办法练气,没办法给立翰输气。”我尽量用诚恳的语气说,“真不是嫌你。”唉,希望这个难以启齿的理由能避免她再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