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衫又笑了起来,“小伙子,它还在抽烟呢,哪有功夫咬你。”
“呵呵,我以为它有肉吃,自然会不抽烟了。”为撑面子,我硬着头皮说出自以为是的冷笑话,还伴了两声干笑,但声音很难听,估计脸更难看,定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花衬衫一把抽掉龟嘴里的香烟,用手指在它头上弹了几下,然后再次示意我伸手指过去。
我心一横牙一咬,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乌龟的头,没想到它并没有咬我的指头,反而龟首一下子缩到脖子里。
我问道:“这怎么回事,到嘴的肉也不吃?”
花衬衫上前拍了下龟壳,但是乌龟动也不动。我干脆将手指直接往它的脑袋伸进去,它还是不咬我。我胆子越发大了,在里面横绞直冲,可是这缩头乌龟任我怎么挑逗,就是不咬我。
我无奈地救助花衬衫,“这怎么办?”
花衬衫耸耸肩,失望地说:“我也没办法,你这一万块钱挣不到了。”
“以前也有这种事?”
“有。”
“可有什么办法?”我想他为了挣钱,自然有法子让乌龟咬我的。
花衬衫摇头道:“没办法。”
我笑道:“怎么可能,我加你一点钱就是了。”
没想到花衬衫居然正色道:“神明这玩意,谁敢蒙蔽?”
我不死心道:“真没办法?”
“不骗你。你还是去问道士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酒楼找老道士,看到我两手空空,长叹一口气,道:“看来你果然与道无缘故啊。”
说罢站起来就走,我结了帐追出去,他竟然没有走远,待我走近,拍了拍我肩膀道:“虽然无缘,但吃了你一顿,送你一个《夜睡叽》吧。”
我礼貌地笑了下,心想我又不失眠,要这玩意干嘛。
老道士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此叽虽无助眠之效,但可保你鬼神不侵,安然入眠。”
我眼睛一下子睁的老大,我来白云观本是求道镇鬼符的,如今有了这同样功能的《夜睡叽》,似乎还更省事些。看来这老道士还真有些神通,竟能猜中我心中所想!大喜道:“真的?太谢谢您了。”
老道士倒有没有卖关子,告诉我临睡之前,面朝北方,叩齿七遍,暗诵叽语,则百鬼不侵,朝寝无失。叽语很简单:“灵宝经藏,载汝姓名,汝有五鬼,名曰摄精,吾知汝的,迷离吾身,太上律令,化汝为尘。急急如太上帝君律令敕。”
老道士说的神乎其神,我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记在脑子里。
回到宿舍,臭脚男果然不在,看来还真到外面开房了,我不由一阵得意,算是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胜利。
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事,仍然有点不明所以,总觉得有不合理的地方。
本来是追查客椹的下落,没想到却发现她曾经在南宫星的会所里打工,这还好解释,可那个老道士的出现就有些突兀了,而且一出场就戏份很足,一上来就认出小时候只见过一面的我,随后就要我去买一万块一只的乌龟,还要乌龟咬我的手指头。
说实话,一开始我以为这老道士存在骗财的嫌疑,可最终我钱也没花掉,手指头也没有遭罪,因此我曾怀疑他在设一个更大的局。可是就在我满怀期望地以为他会给我画更大的饼,下更多的钓饵时,他却丢下一个《夜睡叽》就飘然离去,让我想怀疑都无从下手。我只能想如果我按照他的要求用手指钓来乌龟,老道士又会传给我什么呢?
想了一会儿,我放弃了,毕竟这一切是不能假设的,说不定我真的花了一万块钱,又伤了自己的手指头,老道士还是只会将《夜睡叽》传给我,而他之所以搞出那么多门道,也许只是故意神之秘之而已。
我摇了摇脑袋,决定不再想白天的事,跑了一天,肚子有些饿,但腿肚子似乎更累,躺在床上不想动。
这时,手机响了,是秦老师的电话。我心里一阵窃喜,本来在会所发生的事,我以为秦老师生气了,所以才找了个理由不陪我去白云观,正想着怎样向她道歉呢。
我连忙接听电话,语气甚至有份激动,邀功似地说:“秦老师,摄像头安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