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无奈而又无力,我怀疑长期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得精神病。
上午是秦老师的课,她给我们讲太平洋岛民的迁徙与文化。讲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说道:“咦,客椹呢,怎么没来上课。”
没有人回答,秦老师皱眉道:“任溪,你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课也不上了。”
任溪打过去,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秦老师这才不高兴地说:“我们班人很少,但是不代表就可能不讲纪律,这里毕竟是学校,不是茶室,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任溪,你回去告诉她到我这里来说明情况,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就算旷课。”
任溪这才道:“她昨晚上就没回来。”
卫桴槎道:“何止昨天晚上,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人了。”
“什么?”秦老师吃惊道:“好几天没见人了,怎么没有一个人跟我说?”
三个女生面无表情,也不回答。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们班四个女生不仅一个个都不睬我,她们之间似乎也是彼此互不待见,上课都是各来各的,下课则是各走各的。
秦老师这下慌了,我看到她胸部起伏的幅度明显增大,语气也急促起来,学生失踪了,她这个老师可脱不了责任。“任溪,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任溪想了一下,“周一吧,你的课她好象来上了。”接下来几个人都说只在周一的时候看到过她,下课后她就没回宿舍。而周二周三都没有秦老师的课,秦老师也没有来我们班上,所以直到今天才发现。
秦老师生气了,大声道:“同班同学还同宿舍,三个晚上没有回来,你们就一点不关心一点不着急?太冷漠了吧!”
任溪不以为然道:“老师,她是个成年人,我们可没有义务管她回不回来。”
产露露则笑着说:“秦老师,你也别着急,说不定她跟男朋友在外面风花雪月乐不思蜀呢。”
秦老师马上道:“她男朋友叫什么,有他电话吗?”
产露露道:“这我可不知道。”
秦老师狠狠瞪了她一眼,可又拿她没办法,转问卫桴槎:“你知道吗?”
卫桴槎道:“我连她有没有男朋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号码?”
秦老师又转问任溪,“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任溪看向我,“现任不知道是谁,前任我倒是知道。”她的眼神不怀好意,我被她看得心惊肉跳,这个客椹不会也跟鹿立翰谈过恋爱吧?
一问三不知,秦老师显然没碰到过这么棘手的事,双手不停地搓着,显得茫然而无助,我既反感这三个女同学事不关已的冷漠感,更讨厌她们把秦老师当皮球似的踢来踢去。本来不想开口的我,主动说道:“秦老师,周一晚上,我见过她。”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但我明显感觉她们目光的内涵是截然不同的,有惊讶,有不解,有好奇,有愤怒。秦老师仿佛溺水时抓到了稻草,慌忙问道:“什么时候?”
我回忆道:“周一晚上吧,大约十点钟左右,在校外高架路下面。”
我话还没说完,卫桴槎突然站起来,冷笑一声,指着我厉声道:“哼,我就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藕断丝连,奸情不断,果然如此!”说完,拿起课桌上的书,气愤愤地就往外走。她的体形有些胖,碰到好几张桌子,当然都是桌子被她撞歪,她毫发无损地冲出教室。
任溪则优雅地站起来,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对秦老师说:“呶,你要找的人,问他就可以了,看来这堂课已经没办法上了,我去图书馆了。”
产露露跟着走出去,临出门时居然朝我回头一笑,“祝你们复合。”
若大的教室只剩下我和秦老师面面相觑,教室里一时静谧无声,我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了,这完全是引火烧身啊!
过了一会儿,秦老师轻声问道:“客椹为什么不来上课。”
我摊摊手道:“我不知道。”
秦老师皱了下眉,我懂她的意思,你怎么也跟她们一样?所以马上解释道:“我那天晚上到外面散步,在高架路下面的路边上看到她一个人在那里烧纸,但我没有惊动她,绕过去了。”
秦老师不相信地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