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去学一些中医。”这倒不是假话,我对中医理论一窍不通,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治疗一点谱没有,我决定学一点中医理论用来摸索治疗立翰的法子。
“那好吧,辛苦你了。”苗不尽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我不好意思抽出来,就这么一直让她握着。最后,我说“我去洗澡了”,她才松开。
没去主卧的卫生间,在鹿立翰的卫生间冲了个澡。看着她给我拿的睡衣,也太丑了吧,我的审美观虽然停留在20多年前,可是这样老气横秋的衣服叫我怎么穿?怎么穿?
临睡前,她又来到茶室,说道:“有什么不习惯的跟我讲。”
“嗯”,我答道,茶室没有锁,真是麻烦,只希望她快点走,都说四十多岁的女人如狼似虎,实在不知道如何招架。
她忧怨地瞪我了一眼,“我就想跟你讲讲话,又不会吃了你。”
心思被她识破,我只好坐起来,请她坐下来说。苗不尽在我脚尾坐下,呆呆地看着我。我哪里受得了这种多情又暧昧的眼光,全身像长了刺一样难受,可是又不好意思撵她走,气氛别提多尴尬。
我问道:“对了,我妈你知道搬到哪儿去了吗?”
“她把房子卖了,投资了一个养老社区,不过她现在正在坐邮轮环球旅行呢。”听她这么一说,我总算放下心来,要了母亲的手机号码,准备找个时间打给她。
正在想着母亲的事,突然听到苗不尽哭起来,声音不大但很伤心那种,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像决堤似的,哗哗地流个没完。
唉,女人真是好哭,十分钟之内,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哭了,如果是格瑞丝,我自然要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但此刻我却手足无措,劝不是不劝也不是。足足等她哭累了,才慢慢停歇下来。
“我给你倒杯水吧。”不等她回答,我就下床跑到厨房倒了一杯水,也没敢递到她手上,就放在她身边。
“我不喝白开水,只喝蜂蜜水。”
我又到厨房去找蜂蜜,寻了一圈没找到,跑回茶室问道:“蜂蜜在哪里?”
“就在那里。”她指着旁边的一个餐边柜,这里本就是茶室,蜂蜜放在这里也很正常,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可这个女人明明看到我去厨房找也不提醒,让我白忙活一阵子。“我自己来吧。”她抽了一张纸揩掉脸上的泪水,自己找到蜂蜜罐,加了勺蜂蜜,优雅地摇着勺子,轻轻喝了两小口,对我说,“吓着你了吧?”
我摇摇手,“没有,没有。”
“我就是心是憋得慌,哭出来就没事了。”说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这是我们上次去法国玩的时候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喝,今天就算庆祝你平安回家吧。”说着,她递过开酒器。
经过陈莫可那件事后,我对红酒已经恐惧了,连忙道:“刚吃了饭,还是别喝酒了。”
“我想喝,你陪我喝一点,好不好?”她都这样说了,我实在不好拂她的面子,就闷声不响地开了酒,给两个杯子各倒了一点,晃了晃,递了一杯给她。
她在接酒杯的时候,故意碰了下我的手,我想躲开,忍住了,不忍伤她的心。
她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一年。”
我说:“什么一年?”
“我们就订个君子协定。”
我茫然地点点头,不知道她说的君子协定是什么意思。
“记得在山上的时候我曾对你说过,只要你认真回忆,即使回忆起来了,不愿跟我过,我也同意跟你离婚。现在我跟你定个期限,一年!一年之内我不碰你,一年之后,如果你还不愿意碰我,我们就离婚,成吗?”
什么叫她不碰我?我心里好笑,简直是乾坤颠倒,不过我并没有纠结于此,反正结果正合我意!我立马想答应她,话到嘴边又想到这么做是不是也太明显了,有点不给她面子?
“怎么,你不愿意?”我扫了她一上眼,她看上去似乎在催我,但实际上巴不得我不同意。
我连忙道:“不是,我就是想,有点对不起你。”
苗不尽道:“那些废话我不想听,不过我得跟你约法三章。第一,这一年里就按你说的我们姐弟相称。”
“好。”
“第二,这一年里不许你拈花惹草。”
“好。”
“连暧昧也不行。”
“我答应你。”
“第三,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你说。”
“帮立翰去上课。”
“什么?”我以为耳朵听错了,根本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立翰的病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我担心影响他的学业。”
“你没有给他办休学?”
“办是办了,可是休学时间长了,我怕影响他以后的求学和就业,我希望他能按时毕业。”
我为难道:“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让我冒充鹿立翰,这个有点太大胆了吧?”
苗不尽毫不在意道:“你们父子俩就像双胞胎一样,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怎么可能,毕竟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