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神秘老李
赖莎发现高琳琳这几日上班都没在状态，精神也不好。她登陆短视频软件，张涛发的那个视频已经没在了，她怀疑两人吵架了，内心有些不安。
“喂，下班后陪我去凯德逛逛吧，我看上一件衣服，你帮我欣赏下。”赖莎找了个由头，想探探情况。
“啊。”高琳琳显得有些犹豫。
“别考虑了，逛完了我请你吃大餐。”赖莎笑道：“难不成这点小事还要向你家张涛请示？”
“不是。”高琳琳勉强笑了笑：“那我要吃最好的。”
挑衣服的时候，赖莎不经意地问：“琳琳，那天我俩碰着那个姓李的男人，找到何婷没啊？”
高琳琳心不在焉地摇头：“不知道唉。”
“我蛮好奇的，何婷找王启明，老李找何婷，咋听咋像是隔壁老王撬了老李墙角啊。”赖莎笑道：“你天天住在小区里，也没听说什么吗？”
高琳琳轻咬下嘴唇：“我没住那了。”
“啊？”赖莎诧异道：“怎么突然搬了，没听你说啊，租期到了吗？”
高琳琳表情有些尴尬：“恩，那房租太贵了，不划算，我们想多存点钱，早点买自己的房子。”
聪明如赖莎，已然猜到些什么。还好，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高琳琳和张涛似乎并没分手，赖莎暗自松了口气，不然，作为此事的幕后推动者，她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哟，这是在准备婚房了啊，什么时候能喝到喜酒呢？”
“别急，喜酒哪能少了你，到时候我还要请你当伴娘呢。”高琳琳笑道。
“那你得给我找个帅点的伴郎才行。”
“行行行，找个帅点的，正好把你终身大事解决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没玩够。”赖莎撇嘴道。
“我看你平时也没怎么玩啊，是还忘不了涂凡吧。”
涂凡是赖莎大学时的男友，东北人，毕业前夕，父母给他在本地安排了个工作，没过多久，两人就分手了，再也没有联系。从那以后，赖莎就一直没再恋爱，高琳琳曾经几次想给她做媒，都被她婉拒了。
“屁！我有什么忘不了的，没有未来的异地恋，早分早好，免得耽误姐姐青春。”赖莎嘴上这样骂着，心里却紧了一下。回想起当初两人分手的原因，她的神色稍微变了变，还好涂凡没让她难堪。
“姐姐，你现在不也在耽误青春么，在最美的年华不谈恋爱，难道等到人老珠黄才去弄个黄昏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你怎么像我妈一样啰嗦。”
“乖女儿，叫声妈。”
“滚滚滚。”
高琳琳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来了，快下班的时候，她的公用邮箱收到一封新邮件，是那个人发的。
她迟疑了下，还是点开了。
“在做什么？最近过得好吗？”
高琳琳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没有理会，直接删除了。
第二天，那人又发了一封：最近总是失眠，夜里常常想起你清新的发香、美丽的脸庞、灵动的眼睛、柔软的嘴唇、温暖的怀抱。对不起，我失言了，我不想打扰你，我只是想你。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对比起如今张涛每天的冷言冷语、不苟言笑，高琳琳看了这封信后，心中涌起了几分苦楚。
她反复把这段话看了好几遍，最后才不舍地删除了它。
“不能再联系了。”她告诫自己：“会万劫不复的。”
第三天，还是他：我想你的时候，能不能开车到你公司对面，你走到门口，让我远远看一看就好。
这一次，高琳琳没法再沉默了，张涛现在对她戒心很大，如果被张涛发现，那还了得？
她迅速回复：“别！我男朋友天天都要接送我。”
“他对你好吗？”
“很好！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们各方面都很合拍，下周双方家长就要见面了。”
“这么快啊？”
“恩，争取年底把结婚证扯了。”这话高琳琳没有骗对方，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先和张涛把证办了。
“别委屈自己啊。”
“没有委屈，他对我好，我也喜欢他。”
“确定？”
“确定！”
“好吧，那，祝福你。”
“谢谢。”
对方没再回复，高琳琳一一选中邮件，点了“删除”，又点开“已删除”信箱，全部勾选，彻底清除了记录。
望着一片空白，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段经历曾让她无比疯狂和着迷，现今却成了横亘在她和张涛之间的一条鸿沟，不知何时才能跨越。
由衷而言，高琳琳是感谢张涛的，同样的事，换成是她，她没有信心自己可以原谅张涛，也没有勇气和背叛过自己的人共度余生。
她想，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她一定不会越轨。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很多事，只有经历后才会醒悟，只有痛过才会明白。
张涛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他见过，正是疯女人何婷。照片背后写着一个“李”字，后面跟着一串电话号码，像是一个简易的寻人启示单。
张涛确信，这东西不是自己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搬家的时候，跟着高琳琳的物件到了新房子，再掉落在了衣服堆里。
当日，何婷离奇从地下车库消失，张涛跑去门卫室询问，世纪城那个秃头保安告诉他，何婷被家人接走了，莫非就是被这个人接走的？
何婷的失踪一直是个谜，张涛报警后也没有下文。他拿着照片，到楼下街边找了个座机，按上面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喂。”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何婷的家人？”
“你是谁？”
“我是她朋友。”
“哪位朋友？”
“就是同学，我听说她最近出了点事，想问她还好吗。”张涛叉开话题道。
“哦，她已经回家了，还是那个样子，时好时坏。”
“她真回家了？”张涛始终认为王启明对何婷做了什么，世纪城物业也在帮着他隐瞒。
“不然呢？”对方反问。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关心老同学。”张涛忙着解释。
对方沉默了。
无论如何，确定何婷没事，这是个好消息。张涛准备挂掉电话，对方突然说：“小伙子。”
“嗯？”
“你是不是姓张啊？”
张涛的心跳猛然加速，他再次确认，自己现在使用的是一部公用座机给对方打电话，对方就算是特种部门的人，可以迅速根据号码查看机主信息，也断然查不到自己头上，那么，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
张涛转过身子，往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有可疑的人：“我…”
“你别紧张，我随口猜的，我问你啊，你谈恋爱没？”
张涛再次被问得莫名其妙，但这个问题不涉及到他个人信息的暴露，他也对对方的提问来了兴趣，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遂如实回答：“我有女朋友。”
“你爱她吗？”
那个“爱”字很自然地就要从张涛口中脱口而出，可一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张涛犹豫了。
“如果爱，就多陪伴她吧，两个人身体在一起了，心才会在一起，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如果不爱，就早点分开，也别怨恨对方，仇恨啊，不仅会伤到他人，也会害了自己。”
“你什么意思？”张涛听得云里雾里的。
“没什么。”对方语气轻松了些，像是在笑：“这只是一个过来人对你们小年轻的忠告，让你们别走错了路。”
“说得你多老似的。”张涛无语，从声音来辨别，对方年纪并不大，顶多比自己大十岁，绝不到父辈那种可以随口教训自己的程度。
“哈哈，也对，我还年轻。”
这个电话，消除了张涛之前的一些疑惑，却又给他带来了新的疑惑，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对方竟能一口猜中自己是谁。
很快张涛就想通了，他和这老李之间，有一个共同的关联人，即是王启明。
就张涛目前所知，有三个女人与王启明有瓜葛，处于中间的是他的正室老婆，两旁的则分别是何婷和高琳琳。
老李是何婷的家人，自己是高琳琳的男朋友，这条线自然就串起来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张涛对那些照片的寄件人到底是谁就有些拿捏不准了，因为，认真的讲，何婷也是个受害者，并且受到伤害的程度最深…
第16章见义勇为
王启明最近对生孩子的事又不上心了，好几次，苏玉芯洗了澡，只穿一件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去抱王启明，去亲他，他都很敷衍。
有一次，苏玉芯豁出去了，顾不得害羞，直接说：“老公，我想生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