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仙姑嘴角上扬,非常不屑地解释道:“老娘在齐云山脚下帮你救完那个姜真丫头之后,本想将小娘皮直接拉上齐云山,就地把她给活埋了。谁知道,死丫头跑得竟然比我还快!我在山上转来转去,没找到她,但却发现那个脑袋长瘤的家伙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准备婚礼。老娘觉得实在太好玩了,一路悄悄地跟着他,跟了好几天,最后才来到这里,发现新郎官竟然是你小子!”
我也不想跟她算打夕颜的账了,立马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仙姑出手,天下都有!你老人家真是太厉害了!那什么……你既然能进雾障来,肯定也有办法出去。乘他们现在看戏看得像群傻逼一样,你快点带我走,我不想跟那个天机女结婚!”
雪莲仙姑闻,发出嘿嘿的笑声,表情无比古怪,不置可否地回答:“我当然有办法出去!”
我看到她那无比古怪的表情,脑子顿时又麻爪了。
死人皮妖肯定不想让我跟天机女结婚,甚至她连夕颜都想活埋。她为履行对阴山老祖的承诺,一定要帮我娶上媳妇儿,但她看中的人是正一观的风信子,她认为风信子屁股大,能生儿子,做我的媳妇儿最合适。
此刻她露出这样古怪的表情,我心里敞亮的很。
死人皮妖在乘人之危,让我答应她娶风信子呢!
天机女实在太诡异了,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不如先答应雪莲仙姑,出去之后再想其他办法。
先过一关是一关!
我立马说道:“仙姑!只要你能带我走,我愿意娶风信子!”
雪莲仙姑闻,顿时瞪大了眼睛:“此话当真?!”
她果然在这里等着我呢!
撒谎不脸红是哥们身上最大的优点,我冲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雪莲仙姑见状,欣喜若狂,一把将我拎了起来。
我高兴极了,以为她会带我悄悄地冲出迷雾,但没曾想,她却直接把我拎进了小木屋。
进到木屋一看,婚床上正躺着一个满脸酡红的女人。
风信子!
“乘天机女来之前,你们现在先洞房!”
雪莲仙姑哈哈大笑道。
风信子晕在床上,衣衫相当凌乱,脸颊酡红,双目紧闭,呼吸非常之急促,显然已经被雪莲仙姑施了什么古怪手段。
我吓得赶紧退后了两步:“你这是想干嘛呢?”
雪莲仙姑表情戏虐地说道:“老娘说过要给你找媳妇儿,说到做到!这小娘皮根正苗红,长得很棒,尤其是身材,非常火辣。我呢,刚才乘那个脑子长肉瘤的家伙给你准备婚礼,把小娘皮给劫了,喂她吃了点东西。现在好了,外面正在唱歌摆宴席,你们提前在这里圆房,等于他们给你们办了一场婚礼。嘿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娘待会儿到门口守着,等你们圆完房,我再带你们离开。”
卧槽!
她简直比燃面鬼王还变态!
我头皮阵阵发麻,立马就去摸身上的鱼肠剑。
雪莲仙姑见了,嘿嘿直笑:“别摸了!那玩意儿刚才已经刺杀过一次脑子长瘤的家伙,我已经算好了时间,它现在处于休眠期!”
我压根不信,嚷一声:“出鞘!”
鱼肠剑一动不动。
我转身就往外跑。
雪莲仙姑速度极快,一下将我给扯住:“跑啥玩意儿?!让你小子捡便宜你还不愿意!”
我被她扯得动弹不得,赶忙向她求饶:“仙姑同志,求你饶了我吧!阴山派是三无派系,风信子可是正一观的道真道士。我要真把她那啥了,龙华掌门非得带正一观的人来将我碎尸万段不可!”
雪莲仙姑表情无比古怪:“你放心好了!风信子这个小娘皮挺喜欢你的,老娘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她一个道真道士,不会冒着得罪地府的风险,三番五次来救你。你现在把她给办了,她只会流下幸福的泪水,绝对不会告诉龙华老道。”
还幸福的泪水?
我特么简直欲哭无泪。
苍天啊!
为什么要让我碰到这么一群人!
我哭丧着脸,忙不迭地说道:“仙姑,要不咱商量一下,即便要圆房,现在也不是时候啊!外面唱歌跳舞喝酒吃菜猜拳的,在给我擂鼓助威么?我根本没兴致!这样……我答应你,等咱们离开这里,你想让我咋办,我全听你的,行不?”
雪莲仙姑瞅了瞅床上的风信子,又瞅了瞅我,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敢说没兴致?”
“对对对!一点兴致都没有!”我回道。
雪莲仙姑无比诡异地笑了一下,随即,她手迅疾一抬,猛地捏开我的嘴,塞了个东西在我嘴里。我猝不及防,全给吞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不断地抠、呕,但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恼道。
“好东西啊!十几秒之后,你就会来兴致了!”雪莲仙姑开始摇头晃脑,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我顿时愣在原地。
雪莲仙姑一把将我甩到了风信子的边上,对我眨了一下眼:“记住,小点声!”说完,她转身出门,笑嘻嘻地将门给关了。
我疯狂地去拉门。
门被她在外面拴死死的,完全拉不动。
正准备想办法,忽然觉得,全身上下涌出剧烈的暖流,浑身燥热不堪,口干舌燥,头开始有点晕眩,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一丝声音。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我和风信子两个人。这是一片寂寥和暧昧的世界,没有规则、没有廉耻、没有情感。
只有……
男和女。
我和她。
那玩意儿起作用了!
我顿时急了,立马双手掐诀,不断地调匀自己的内息,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没曾想,越是努力调息,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浓郁,那股冲动无可遏止地袭来。
我吓坏了,赶紧停下调息的动作。
此刻,风信子在床上微微转身,口中嘤咛了一声。
我脑子瞬间一炸,感觉鼻尖上传过来风信子体内的芬芳,散发着满满鼓噪和煽动的气息。而且,更让人恐怖的是,我的脚步,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床边的风信子靠拢。
眼中的视线,如同将睡欲睡时的状态,看风信子的样子,好像在不断地变幻。
一会儿是风信子。
一会儿却是夕颜。
夕颜好像正在床边,俏眼含笑地白了我几眼。
我怎么能够忍受得了!
可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