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它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像你这种连烟也说戒就戒的家伙,心肯定贼拉狠,不可深交!”
小白听懂了,张嘴想向我吐痰。
我早料到它会来这一招,赶紧往别上躲开。心里寻思,让你再牛逼几天,改天你主人夕颜嫁给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一条信息,夕颜发来的。
“我说话算话的。”
看到这条信息,我脑瓜子竟然嗡地一下,全身若过电一般。随后,又好像吃了跳跳糖,甜滋滋、酥麻麻的,幸福来的太突然!
那丫头肯定还在跟晓婉聊天,但又担心我会不开心,故意发了条信息来告诉我。
我寻思着该怎么回,想半天,打了两个字发过去。
“收到!”
手机再一响,夕颜给发了一条嘟嘴微笑的表情。
同一个宋朝姑娘恋爱,一个字:爽。
阮小山说我可能近期要结婚,我算是明白了,他指得肯定是我和夕颜。
谁叫这小妮子身体恢复这么快呢!
正在此时,赖添财打了个电话过来。
“臭小子,我推演的差不多了,大概四五天就能出结果。那什么……你再给我打点钱来,最近脑子可累坏了。”
“钱,肯定没有!另外,我限你在两天之内完成推演任务,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赖添财在电话那头都懵逼了,顿了好一会儿:“你……是在跟我说话?”
“要不然呢?”我得意洋洋地反问。
你师祖奶奶都要跟我结婚了,我不按宋朝的规矩让你每次打电话时冲电话磕三个响头,已经很现代文明了,还敢冲我要钱?!
“不是……你小子今天出门是不是忘记吃脑残片了?是我!赖添财!”他在那头嚷道。
“小赖,从现在开始,要么称呼我为何掌门,要不就用您代替。但凡我听到你臭小子臭小子乱叫,当心我老人家大嘴巴子抽你!”我无比严肃地警告道。
“……”
赖添财估计在那头已经脑抽筋了。
乘他懵,我果断地把电话挂了。
“臭小子!”
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叫道。
回头一瞅,燃面鬼王。
这货头上戴着一顶工地安全帽,嘴里罩着防尘口罩,一副建筑工人的打扮,在阴事街的一棵树底下,笑呵呵地正冲我招手。
他怎么突然来了?
还一身稀奇古怪的打扮!
我非常惊讶,快速地走过去,问道:“你咋来了呢?!还穿一套民工服,咋滴,贪污被发现准备跑路啊?”
燃面鬼王闻,脸部猛地一抽搐:“滚蛋!老子头上顶个肉塔,在阳间晃荡实在太过招摇,特意乔装打扮一下。”
“还真别说,这衣服挺符合你的气质。”
“是吧?我也觉得挺炫酷的!刚才还有人看我体格不错,问我去不去工地搬砖,两百块一天,包中餐。我问他中餐有茅台酒吗,他张口就骂我大傻逼,可把我气得够呛……”
我对这死酒鬼也是服了,皱眉问道:“那什么……你还有事没?我忙着呢!”
“你忙啥?”燃面鬼王问。
“泡妞!”我回道。
燃面鬼王闻,突然笑了,笑得非常之古怪,一对酒缸浸泡的铜锣大眼眯成了一条细缝,眼角的鱼尾纹甚至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我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吓得赶紧退后两步,死死地瞅着他:“你笑这么淫贱干什么?我是正经恋爱,不是约炮,你可别想歪喽!”
“还恋啥爱,直接一步到位!”燃面鬼王笑嘻嘻地回道。
“怎么一步到位?”我反问。
燃面鬼王抽了几下鼻子:“结婚呗!没听说过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顿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非常有道理!改天我请你喝喜酒,哥们先去耍流氓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死酒鬼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我。
我估计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几十箱酒又被他给造完了。哥们现在手头上实在没钱,必须得赶紧走。等下万一他酒瘾一犯,肯定不讲道理,我总不能替他抢酒去!
燃面鬼王见状,却一把拉住了我。
我急道:“我可没钱了啊,你要酒喝等我先去赚点钱再说!”
燃面鬼王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头:“你总把我想像成酒鬼干什么!你上次寄来的我还没喝完!中间有几次我造多了,去阴间红十字医院洗了几次胃,最近正处于应激反应期,一滴酒都不想整!”
“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真的!”
“那医生有没有叫你戒酒?我觉得你这样喝迟早要喝坏身子,你干脆彻底给戒了……”
“没门儿!地府兴旺靠我辈,阴阳和谐靠勾兑,甘为茅台献肠胃,喝死就开追悼会!”
去他大爷的!
还以为能就此不再月供了呢,追悼会都被他整出来了。
我说:“得得得,随便你!你贼眉鼠眼来找我,到底啥事?”
“我来找你当新郎。”
“啥玩意儿?!”
“当新郎啊!”
“……新娘是谁?”
“你见过她,就是那个向你要碧玉簪子的女人。”
我脑瓜子顿时嗡地一下,猛地甩开他的手,撒丫子就跑。
还没跑两步,身体就被凌空悬起。
燃面鬼王拎着我,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跑!所以我故意不打电话,直接约你出来。老子与你三番五次作斗争,锻炼了丰富的实战经验,嘿嘿。”
嘿嘿你妹啊!
“我数三个数,立马把我放下。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我警告道。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却没啥太大办法,脑袋快速地盘算,该怎么把眼前这个死酒鬼给忽悠瘸了。
燃面鬼王闻,挠了挠头:“对了!我还有一个斗争经验,一定要让你少说话,不然会被你小子给骗死。”
“三、二……”我嘴里开始报数。
“二你大爷!”燃面鬼王一掌朝我颈脖子打来。
我眼前瞬间一黑,啥事儿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副驾驶上,车在高速上飞奔,燃面鬼王还贴心地给我系上了安全带。这货在驾驶位开着车,每开个两分钟,就从扶手边上摸出酒来小酌一口,嘴里还哼唱着小调:“大妹子美来大妹子浪,大妹子上了我滴炕……”
他还说什么应激反应期,一滴酒都不想整,典型死骗子!
醉驾、绑架还唱歪词滥调,这货十恶不赦,一定要枪毙一百次。
“呦……醒了?”燃面鬼王不无得瑟地问道。
我早已打好了腹稿,打算从他祖宗十八代骂起,争取骂到驾驶位的安全气囊弹出来,把他弹死。但一张口,却发现嘴巴被粘了一块胶布。想抬手去撕,手脚也被牢牢绑着。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欲哭无泪。
原来满腔的怒火被目前现状瞬间刺激的烟消云散。
人必须因时、因地顺势而为,我立马换了副嘴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燃面鬼王见我怂逼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咪了两口酒,转头问道:“咋滴?你也想喝两口啊?”
那敢情好!
先把我嘴上的胶布撕了,一切都好办。
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燃面鬼王说道:“这玩意儿吧,老贵了!给你喝简直浪费,憋着吧!再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不能撕你嘴上的胶布。”
卧槽!
他竟然不上当!
果然被天雷劈了肉瘤智商变高了吗?
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