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来的时候,看到了一片草地,在草地上滚动着云海。我爬到了云端。
我低着头看准备位置,把绳子放了下去,我把三个背包拉上来之后,我在草地上支起了帐篷,然后在帐篷里换了衣服,支起来小桌子,把酒菜摆好,自斟自饮了起来。
虎子和林素素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喝得晕乎乎的,我说:“我困了,我先睡了。”
林素素说:“你没事吧。”
虎子说:“你不会感冒吧,先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吧。”
我说:“感冒没有办法预防,感冒药根本就治不了感冒,只能缓解症状。你别害我。”
虎子嘿了一声说:“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这感冒怎么就不能预防了?”
我说:“刚子和我详细说过感冒的事情,感冒是病毒引起的,没有药能杀死感冒病毒。所谓的感冒药,无非就是止疼药,退烧药,或者是消炎药,都是针对症状的。我又不头疼,你给我吃头疼药,有什么用?你们别管我了。”
虎子说:“嘿,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啊!”
我闭着眼,在温暖的睡袋里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就把一个mp3拿出来了,把耳机塞到了耳朵里,开始听歌。一首?《梦醒时分》,一首《跟着感觉走》,然后是一首《漫步人生路》、《微风细雨》,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最爱听女的唱的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晚上的梦,我又梦到了那痞子,我醒了就觉得头疼,和那痞子一直吵架。醒了之后又不知道在吵些什么,特别累。
我坐起来的时候,看到虎子和林素素在看着我。
虎子说:“你发烧了,一直在说梦话,一直在骂人。”
我哦了一声。
林素素说:“吃点药吧。”
她递给了一片感康,我接过来吃了,然后拉开了睡袋的拉链,从里面钻了出来。
虎子说:“对了,御青蚨是谁啊!”
我说:“什么御青蚨?”
虎子说:“御驾亲征的御,青蚨,就是代表铜钱的那个青蚨,他是谁呀?”
我说:“我不认识啊。”
虎子说:“你知道吗?你睡着的时候,你自己说两个人的话,自己和自己对骂。你不会精神分裂了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他叫御青蚨吗?”
虎子说:“你知道他是谁,是吗?”
我摇着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做梦和一个人吵架。看来梦里梦到的人,都是代表另一个自己。你们说是吗?”
林素素说:“反正挺吓人的,自己和自己吵架,好像真的有两个人一样。”
我转转脖子,扭扭腰,我站了起来,我说:“我们走吧。”
林素素说:“你没问题吧!”
我这时候感觉了一下自己,我说:“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们今天翻过这雪山就能看到死人谷了,我估计啊,老陈和尸影应该是进了死人谷了。他们肯定被困在某个洞里了。”
虎子说:“洞里能长大树吗?不可能吧。反正我觉得那梦不靠谱。”
我说:“收拾东西,出发。”
虎子说:“吃点面条吧,这里太冷了,吃一碗热腾腾面条再赶路,我这就去煮。”
我说:“还是我来吧,我煮的好吃。”
在吃面条的时候,林素素突然掉眼泪了。
虎子呆愣愣地看着林素素说:“你哭啥啊!这不是在去救老陈的路上吗?”
林素素擦了一把眼泪说:“驴子煮的面条和老陈煮的一个味道,让我触景生情,难以自制。”
虎子说:“我还以为你咋的了呢。”
我们吃完了之后,背上行囊出发。天这时候刚好就晴了,我们踩着草地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雪线,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串脚印,我们一点点清理,发现了两个人的脚印,从大小判断,就是老陈和尸影的。
我说:“他们和我们走的是一条路。”
虎子说:“这可真邪了,竟然这么巧!”
林素素说:“这可不是巧,这几乎是肯定的。驴子,你一定能找到老陈的。”
我说:“我也这么认为。”
我们就跟着这一串脚印前行,这里的风很大,气温在零下五度左右,还不算是很冷。我们走得也不是很艰难,用了一天时间,我们翻过了这座雪山,到了雪山的阳面,远远地就看到了在两座山之后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盆地。我看着地图,然后用手一指说:“那就是死人谷。”
虎子说:“明天一天能到吗?”
我说:“我们明天晚上之前到那盘蛇岭,后天早上我们下山进谷。”
次日天气晴好,有微风,下了雪山之后,气温逐渐上升,基本一天都保持在22度,老天对我们不错。
我们这一天走的非常轻松,到了蛇盘岭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半。下了这道岭之后,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八字的口子,我们从山上下去,过了那道口子之后,再走三公里,就到了死人谷了。
这死人谷里郁郁葱葱,从这里看下去,能看到一片绿色,里面不乏有特别粗壮的大树,鹤立鸡群一般的高出很多,在这种大树上,通常会落很多的鸟。在大树周围的树叶上泛着鸟屎反射的白光。
这时候我们犹豫了,天色还早,要不要下去呢?现在往下走的话,最多走到八字口天就黑了,那里地势很低,周围全是树林,很不适合我们扎营。这蛇盘岭上视野开阔,不会有蚊虫袭扰,能让我们睡个好觉。
但是不走,肯定耽误明天的进程。我们三个一商量,干脆走吧。总不能因为怕树林就不进死人谷,早晚都有这一天。
我们三个从盘蛇岭上下来之后,很快就走进了树林,越往下走,天气越是闷热,当我们走到了八字口的时候,天就黑下来了。此时,天气已经闷得我喘不过气。
虎子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往地上一甩说:“这鬼地方不太行啊,怎么会这么热啊!”
我说:“正是热的时候,这无恙也真的会选时候探险。这算是极限挑战吗?”
林素素说:“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吧,孩子们的想法,我们理解不了。”
我看看周围,根本找不到扎营的地方,就没有一块开阔地能让我们支起帐篷来。我说:“这不行啊!我们得令找地方。”
虎子说:“我们得抓紧往上走,也许这上面会好一些。”
我说:“我在盘蛇岭上的时候,看到这边的小山上有一棵很高的树,那棵大树下一定有空间,我们往上走,去找那棵大树。”
我们三个拿出了手电筒,摸黑往上爬。但是这下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哪里去找那棵大树啊,爬上了小山之后,摸索了很久也没找到那棵大树。
我们在一棵棵树下摸索着前行,一直走到了夜里八点钟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一个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