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杰说:“那就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女凫,我劝你还是不要和驴子较劲,他要是认定你在算计我们,那就不会错。他从来没有冤枉过别人。”
女凫不说话,胡俊杰干脆过来,把她从下到上捆绑了起来。后面直接就捆在了门环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耶稣。
秦岚叹口气说:“女凫,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女凫这时候哼了一声,头一歪不再看我们。
刚子说:“张一曼和小凤去哪里了?”
我说:“还用说吗?从左边那条路走了,直接去了里面。”
刚子说:“那边到底是什么啊!”
我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边可能是个神墓。”
女凫说:“神墓?你在开什么玩笑?”
胡俊杰说:“也许你不知道吧,驴子是这个世上最出色的风水师,他说那边有神墓,就一定有。一座山上,哪里有墓,墓道口在什么位置,他点的穴一寸都不会差。”
我看着女凫说:“所以,你千万不要试图骗我,那边不可能葬得是蚩尤,这里葬的才是蚩尤。那边其实是一座神墓。神墓都是有守护的,蠪侄就是那座神墓的守护,你带我们进神墓,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胡喜梅说:“女凫,我们无冤无仇,你也太歹毒了吧!你害死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女凫说:“凭猜测就给我定罪,我不服。”
我说:“我不用你服,这三天你就在这里想清楚,三天后要不要说实话。要是三天后还不说,那我们就只能用你能懂的语言和你沟通了。”
女凫说:“你别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
胡俊杰说:“这么说的话,张一曼和小凤是不是很危险?”
我说:“我们还是不能冒进,我们必须了解清楚再说。另外,这三天我们去外面等着,一旦张一曼和小凤出来,我们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胡俊杰点点头说:“也好,但是这女凫必须要有人看守才行。”
秦岚说:“我来看着,放心,她跑不了。”
胡喜梅说:“我和秦岚留下,你们三个出去等人。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胡俊杰点点头说:“我们三个为你俩守住那岔路口,你俩看着别让这三面妖跑了。”
秦岚点点头说:“就这样。”
我很赞同这样的安排,毕竟这么安排,大家都方便。三个女的在这边,我们三个男的在外面,谁都不打扰谁。
就这样,我们三个朝着外面走去,一直穿过了这狭长的洞口到了外面的三岔口。我们就把帐篷搭建在了这三岔口上,南来的,北往的,凡是经过这里的,我们都能看得清楚。
都安顿好了之后,我们忙里偷闲,在这里摆上小桌子,喝了起来。
天逐渐黑了下来,我看看表,也才是下午四点多。我看着天空那白色的云说:“这里黑得早啊!”
刚子起来说:“我去洞里找一盏灯出来。”
胡俊杰说:“我也去,我们拿两盏灯出来不是更好吗?”
他俩一起往洞那边走了,我坐在小马扎上,拿着一杯酒,自己干了一杯。然后看向了左边的那条路,心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啊!张一曼和小凤的本事可不小,她俩要是出不来,我们还有必要进去吗?
我打算用三天的时间来消磨女凫的意志,但是很明显,我错了。
三天就这样无声无息过去了,张一曼和小凤没有出来,女凫也没有妥协。我们回去的时候,女凫还是挂在门环上,一口咬定我在冤枉她。
在她和商隐之间,我还是选择相信商隐。因为她俩的角色不同,商隐是我从牢笼里放出来的可怜人,她是一个生活在优越环境下的三面妖。我和商隐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但是我和她,那是有深刻的矛盾的。
不管怎么想,商隐首先是我的同类,其次,她有成为我同志的基础。女凫是既得利益者,我们的到来给女凫增加了太多的麻烦。她是有足够的动机对付我们。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对她用点手段了。
我说砍断她的胳膊是在吓唬她,她似乎也不怎么害怕。这令我有些意外。
我说:“你似乎能明白我怎么想的,是吗?”
女凫说:“你在冤枉我。”
我说:“你觉得一直这么说,我就会信你吗?”
女凫一笑说:“随便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怎么能不知好歹呢?”
我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刚子这时候拿出来一个针管,他从一个瓶子里抽出来一管子透明液体,然后拿着针管到了女凫面前说:“你得有心理准备,我给你打个药针,肯定有点不舒服,你得挺住啊!”
说着,刚子直接就扎她腿上了,然后腿进了她的体内。
刚子把针头拔出来之后看看表,然后拿出一个本子,把时间记清楚。我知道,他在做实验。
我说:“你给她打的什么?”
刚子说:“一种神经毒剂,我看看这种神经毒剂的副作用到底有多高。”
我说:“不会死吧。”
刚子说:“你放心,我有分寸。差不多要起作用了。”
再看女凫,脸色煞白,从嘴里开始流哈喇子了,并且身体开始抽搐,眼神涣散,身体的肌肉紧绷。
女凫嗷嗷叫着说:“你混蛋,这是什么东西?”
刚子说:“你坚持坚持,大概半小时就好了。”
刚子开始在笔记上做记录,他开始描写女凫的症状。一边写一边说:“看来这三面妖和我们人类的体质也差不多,她和我们应该是近亲,甚至dna都是大概率相同的。只不过有轻微的不同之处,造就了她的三张脸。”
女凫大小便失禁,拉了一裤子,味道很快就出来了。
刚子一直在做记录。
胡俊杰呵呵笑着说:“这种办法不错,看起来比动烙铁更人道。”
刚子说:“这可比动烙铁难受多了。现在她的身体就像是被火烧,被刀割。这药直接作用的神经上的,不会对肉体和器官有实质性的影响。”
胡俊杰说:“也就是说,怎么都不会死,对吗?”
刚子说:“不会死,但是会令她的神经受损。神经就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灵魂,这精神毒素是会摧毁灵魂的,一旦灵魂死了,那么身体也就活不成了。你见过哪个植物人能活过来的?”
我说:“不是说植物人能苏醒吗?给植物人唱歌,读书,陪植物人说话就行,不是吗?”
刚子说:“被借尸还魂了吧。灵魂一旦死亡,就再也活不过来了。这是常识,这是逻辑学的范畴。当然,这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看脑神经的受损程度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