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就是蚩家的祠堂,里面停着蚩昕的尸体。现在,只能从白灰里找到一块块碎骨了。烧化了,什么都不剩了。
刚子说:“得,这下没戏了。断了我们所有的念想。”
胡俊杰说:“这就开始耍赖了啊!明摆着就是杀人灭口。”
秦岚说:“明摆着,又能怎么样?”
胡喜梅说:“那可不一定,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刚死就着火,这尸体就烧化了。这太蹊跷了吧?我们得去找那个法医。”
刚子说:“这里叫仵作。”
胡喜梅说:“管他叫什么,我们找到他,看看他怎么说。”
刚子说:“怎么说?肯定说是上吊死的呗,这都是安排好的剧本,照着演就是了。”
胡俊杰说:“先不急,我觉得这剧本倒是有点意思了。我们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化吧,我觉得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相反,这件事刚刚开始。”
我说:“你什么意思?”
胡俊杰说:“蚩真和小斌接下来肯定要攻击黎剑英和黎万民。这三方一定会斗个天翻地覆,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他们斗,我们岂不是就有了自由吗?我估计心在没有人会在乎我们是不是存在了,我们的危险解除了。”
我这时候一抬头,看到张一曼站在不远处也在看着这场大火。
我谁也没告诉,从后面朝着张一曼走去。
张一曼看到我走过去,她转身开始走,最后,她在一个死胡同里等着我。她盘着胳膊,靠着墙,一只脚向后踹着墙面,看着我笑笑说:“我就知道会这样,这下你们没戏了吧。其实没必要,你逼死这蚩昕有什么用?你就该直接抓了蚩昕,严刑逼供,他肯定就全招了。”
我说:“那太简单粗暴了吧,毫无技术含量。”
张一曼说:“你们破案是很厉害,但是呢?蚩昕一死,你全部努力都白费了。要我说,还是简单粗暴的办法最有效,对付这些黎民,不能用在外面的办法,这里是一个隔绝的世界,权利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讲理讲法都不好使,这里讲的是实力。”
我说:“我让你查的事情,查清了吗?这连家到底怎么回事?”
张一曼说:“经过我这些天的明察暗访,没找到答案。”
我说:“你这明察暗访,岂不是瞎耽误工夫了吗?你就简单粗暴,抓住一个人严刑拷打不就行了吗?”
张一曼说:“但是我知道答案在什么地方了,答案就在白马寺。可是问题来了,白马寺戒备森严,里面有高手守护,我几次想进去都没有成功。所以啊,我们联手,直接打进去,不给答案,就血洗他白马寺,岂不是快哉!”
我说:“你动不动就血洗谁,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小斌,一提小斌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是白马寺的大祭司,祭祀活动都归他管,也许他知道一些内幕。”
张一曼说:“那行,我们去找这小斌聊聊吧。”
我摆着手说:“我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一曼过来一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说:“走吧,我们现在是有共同目标的同志,你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呢?”
张一曼就这么拉着我走了出去,到了大街上之后,她还是拉着我不放。这么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但是她一点不在乎,竟然靠在了我身上。她小声说:“别试图挣脱,你知道,你挣不脱的。你怕什么呀,我又不吃你。”
我说:“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嫌弃你。”
“用这么直接吗?你就不能委婉一些吗?”
“不能,跟你委婉不起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我挣扎了一下。
她却贴得更紧了,甚至她胸前的软肉都贴在了我的胳膊上,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知道她是故意恶心我的,她张一曼可不是个花痴,她是个喜欢女孩子的女孩子。
小斌这时候正上班呢,我的意思是去他家里等他下班。但是张一曼没有那个耐心,她拽着我直奔政府大院就去了。
进了这衙门口之后一直往后走,见人就打听,最后在一个小院里见到了小斌。我们见到小斌的时候,他正舒服地靠在一把椅子里,手里拿着个茶杯在喝茶呢。
见到我们进来,他吃了一惊。很明显,他是认识我的。他说:“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说:“不是我要来,是她要和你聊聊。”
小斌一皱眉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回去,我们以后约时间。”
张一曼不管那些,她一伸手就把小斌手里的茶杯给抓了过来,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当的一声,这水都洒出来了,但是茶杯没有倒。就像是粘在了桌子上一样。很明显,这茶杯矮了一截,就这样镶嵌到了桌子里。这张一曼是使了暗劲了,这是在告诉小斌,听话,别闹。
小斌一看这情况,呆呆地坐在了椅子里说:“大嫂,你这是做什么啊!”
张一曼说:“会说话吗?谁是你大嫂?”
小斌立即说:“大姐,我不知道,您和这位什么关系啊?我看你们是挽着进来的,我以为你俩。”
张一曼直接就一拍桌子,然后坐在了小斌的对面,她说:“别你以为了,说说吧。”
小斌说:“说什么?”
张一曼说:“别装糊涂,说说连家的事情。为什么他连家就能在你们这里落户,别人就不可以呢?比如我这位朋友想落户,那可是处处受刁难,而且有生命危险啊!这里面总该有个道理吧。”
小斌说:“这我还真的说不清,大姐,你要是想问这件事,你得去问白马寺里的那四位长老,他们才清楚呢。”
张一曼说:“你找死是吧?你要是找死,我成全你啊!”
说着,张一曼把桌子上的茶杯抓住,薅了起来,这桌子上留下来一个圆形的凹痕。
茶杯就是普通的瓷器,这要没点手段,还真的别想做出这效果。反正我是做不到。
张一曼把茶杯慢慢地放在了小斌面前,但她还是用手在抓着。张一曼说:“别和我装糊涂,再和我装糊涂,这茶杯就摔在你脑袋上。”
这就太吓人了,很明显,小斌要是再不说令张一曼满意的话,这茶杯随时摔在他脑袋上。这要是摔上,这脑袋直接就碎了啊!
小斌吓得已经哆嗦了,他说:“你别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连家的事情。”
张一曼的手举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小斌。
小斌说:“我是不知道,但是有个人应该知道,白马寺有个侍女叫明珍,四位长老的起居都是她在负责。长老们研究事情一般都是她给做记录。你们找到她,就能问清楚。”
张一曼说:“她住什么地方?”
小斌说:“住白马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