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虎子也打听了几个人,包括和范天豹也问了下,范天豹也说见过这种东西,但是在哪里见的,范天豹说得好好想想,说是在哪本书里见过。他最后说,这东西不值钱,市面上挺多的。
虎子告诉我,第五家族手里也有一块,好像是从秦墓里弄出来的东西,是一个贵妇人的大墓,这东西应该是这贵妇人的陪嫁。
现在还有两条线索,一条就是胡俊杰这里的,另一条就是第五家族的。第五家的倒是可能拿出来给我看看,这胡俊杰的,得用点手段了。
胡喜梅才十六岁,不过学习特别好,自打上学就开始跳级,这时候已经上了中国大学哲学系,倒不是她有多聪明,据说她最大的本事就是,逻辑性强,而且过目不忘。她看过的题,看一遍就像是印在了脑子里一样,过多久都还记得。小学自己写的作文,到了大学,自己还能背出来呢,这叫什么?从这一点看,倒像是一个半仙儿。
这小狐仙儿比当年的胡娴还要厉害啊,这可是真正的风流人物。据说在大学里,那也是首屈一指的校花,追求她的男孩儿非富即贵,她只是若即若离,把这些男孩儿搞得是神魂颠倒。
刚子说:“想接触她,得进大学。快高考了,我看你准备准备,考试吧。”
我说:“我能行吗?我根本就不懂现在的课本。”
秦岚看着我说:“现在看还来得及,薛萍,你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并不比胡喜梅差。”
我笑着说:“我这年纪合适吗?”
刚子说:“上大学可不分年龄。”
我说:“可是我没有合法身份啊!”
秦岚说:“让虎子想想办法,虎子去找一下张和平,张和平那老鬼肯定能有办法,只要有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我呼出一口气说:“好吧,我试试吧。那我考历史系吧,我觉得这方面我拿手。”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秦岚一直在辅导我的高考,刚子是学霸,他只要有时间就会给我上课。不过他时间不多,最近一直在研究金身的事情,姬羽那边催得急。即便是没有结果,起码得把过程汇报上去。
张和平果然有办法,还真的就给我弄到了一个身份,是从他农村老家弄来的,老家一个三十岁的男的得了尿毒症,死了之后,张和平就给了一笔钱,这户口就没有注销,我就用上了。这光棍儿没爹没妈没亲戚,死了就死了,挺惨的一个人。他名字特别怪,叫郝驴子。
名字就无所谓了,我们国家还有个院士叫牛憨笨呢。这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拿到这身份证的时候,把刚子和秦岚笑够戗。
我无所谓,郝驴子,我还是觉得这名字很不错。最近这段时间很多家长给孩子起名都不太好听,叫心怡,浩然的特别多。尤其是姓张的,都叫张欣怡。同音不同字的也很多,我觉得这有点扯了,这名字也没觉得比郝驴子好多少。
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学习上,有不懂的就去问刚子,刚子解答我的问题,快速准确,他是个好老师,只不过没什么耐心。
就这样,几个月一晃就过去了,进了六月之后,我也就停了课,休息几天就要考试了。
我做事不喜欢一知半解,既然我现在是郝驴子了,我就得好好了解下这个郝驴子。
这几天没事,我专门去了一趟郝驴子的家。
郝驴子家住在青龙县的一个小山沟里,山里人在引青济秦修水库的时候都搬走了。他没搬走,他家祖坟修得高,在半山腰上了,所以修水库之后,这水没淹了他家祖坟。
村里别的人都拿了钱,然后分散到外县农村去了。这郝驴子拿了钱没走,干脆就在山上修了三间房,守着自家祖坟住了下来。
另外,在这山上有一片核桃林,这都是以前村里的,他没走,就都归他了。他每年就是摘核桃,然后进城去卖掉,这点钱就够他吃喝了。最近还买了摩托和电视,据说自己还打算娶个媳妇,头婚娶不上就娶个二婚的也行。
就是这么一个人,得了尿毒症,最后自己死在了屋子里,放羊的看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堆白骨。这放羊的和张和平是亲戚,张和平一听这挺好啊,就开始找关系,把我的照片送了上去,直接给我弄了个身份证回来。就这点小事,要了我一百五十万。
这混蛋够黑的。
我觉得既然我现在是郝驴子了,我得回家去看看,这郝驴子家里都有啥,到时候我上大学之后,也好和同学们有个交代。不然人家问我家在哪里,家里都有啥,我答不上来啊!
刚子现在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不出来,这院子里有一间厢房,整个厢房都被刚子改造成了实验室,他现在吃饭睡觉都没有个规律,我们也懒得搭理他,他是个大人了,有自主的权利。
我用身份证去办了个暂住证,然后拿着暂住证去买车,很痛快就办完了全部的手续。现在车牌子很多都带字母了,我不喜欢带字母的,选号的时候,我选了个纯数字的,37800。
秦岚要我选个带字母的,说时髦,我不选那玩意,时髦啥啊,挺不好认的。
第二天就开车去了郝驴子的家里,车只能开到山下,还好,在山下有个破庙,破庙前面有块空地,放着一个石头的香炉,里面还有人烧纸。我都纳闷儿了,你不烧香,来这里烧纸干什么玩意啊!
按照张和平给我们的路线,我们顺着小路一直往上走,很快就看到了一片核桃林。这核桃林后面就是一片坟地,我们朝着坟地走去,在坟地旁边就有三间房,房子修得还不错,红砖墙,绿窗户,新上的瓦。这三间大瓦房应该是郝驴子用来娶媳妇的。
屋门开着,一条很瘦的狗趴在屋子里,身上有伤,应该是被打了。这狗皮包骨,看起来只有二十多斤了,非常可怜,应该是郝驴子养的狗,人死了,这狗就没人喂了。
身上有伤,应该是挨打了。这屋子里被人偷了,按理说应该有摩托,有彩电的,结果摩托没了,彩电也没了,屋子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就连缸里的米都给掏干净了,我觉得这都是那羊倌干的好事,这都什么人啊,就不怕报应吗?
张和平说,他让人把郝驴子给埋他家坟地里了,但是没立碑。
我去看的时候发现,张和平所托非人啊!根本就没埋,就用一个破炕席裹上扔到了这坟地里,绿头苍蝇糊了一层。看来是羊倌嫌麻烦,扔这里就不用管了。这太缺德了。
我回去扛了锹镐回来,用了半天时间,把郝驴子给埋了,起了一座大坟,然后下了山采购一番。
第二天我亲手给郝驴子打了一块石碑,并且我给郝驴子起了一个名字,郝大山。
秦岚照顾那条狗,那条狗吃了东西喝了水之后,缓过来了,现在我们走哪里这条狗就追哪里,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