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平的出奇,就像是一座湖的湖水中心。
我们三个下车,刚子用脚踩了踩地面说:“这怎么挖?挖到那小山十米,这入口也不可能在小山的顶部啊!”
我说:“挖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等风来。”
刚子说:“这风不可能一直这么刮,再刮风要是又带来沙浪,岂不是又要埋上一截吗?”
我说:“只要等到一场不带沙浪的大风,这沙子就会被吹走了。现在刚好入冬,正是强对流天气频发的时候,北方会经常刮!”
秦岚说:“这风要是不刮,下面的七个人可就出不来了。这金字塔啊,入口也出出口,出口也是入口,时间短了还没事,时间长了,饿都饿死了。”
刚子说:“别说他们要饿死了,我都要饿死了。”
我说:“河里有鱼,在河床上有一些干枯的木本植物,我们可以烤鱼吃。”
刚子说:“有鱼倒是有鱼,但是天太冷了,怕是不好抓。河水冰冷刺骨,下去坚持不了三分钟就得跑出来。这里可不是东北的温水湖里,随便折腾。”
秦岚说:“那就做鱼枪,在岸边刺鱼。”
刚子说:“岸边全是小鱼崽子,大鱼不会在岸边的。”
秦岚说:“那你说怎么办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想个办法吧。”
我这时候趴在座位上,在车的后备箱里翻找了起来,我找到了一根鱼竿和一盒子鱼饵,我笑着说:“有办法了,我们不用挨饿了。”
秦岚说:“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啊!”
我说:“车还是不要停在这里,一旦来了风,这沙子会被吹走,车会慢慢下降,最后落在山顶上,可就开不下去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车开回去,放回原地,那里应该是他们经过多次考察,放车的最好的位子。”
秦岚说:“我们的车被埋上了,还能找到吗?”
我说:“估计被沙子压扁了吧。我们只能等刮一场风,把沙子刮走,然后我们找到我们的车,把我们的东西拿出来。车肯定是废了。”
刚子说:“几十米厚的流沙挤压,车肯定压扁了,别想我们的车了。”
秦岚说:“那可是一百来万啊!我能不心疼吗?”
刚子呵呵一笑说:“没想到你还是个财迷,一百来万对你来说算钱吗?”
秦岚说:“我就算是有再多的钱,一百来万也是钱啊!你真当钱那么好赚吗?”
刚子说:“只要我愿意,钱还真的好赚。就看我想不想了。”
刚子这不是在吹牛,刚子想赚钱,全世界的大佬都得抢着来给他送,钱虽然好,但是总比不过命吧!为了命,又有多少钱是舍不掉的呢?
我说:“走吧,我们回去,我们就在河谷里坐等下一场风。”
我们又把车开回了金字塔下,然后清理出来一块金字塔上的大石头,把车开了上去。放闻了,挂上一挡,拉好手刹。这才放心地离开了这辆车。
我们到了河谷里的河床上挖了一个地窝子,捡了一些木棍子,上面搭上厚厚的草,然后盖上苫布,苫布上面再押上一层木棍子,然后再铺草,草上面压上碎石,碎石上面压土。
之所以做这么厚,是因为天越来越冷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来一场寒流,我们必须把地窝子做暖和了。
我们这个地窝子就造了三天,主要就是弄这屋顶了。屋顶弄好之后,也就基本完事了。
再就是弄弄灶台和烟囱,这都好整。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惬意了,我们没有多少食物,但是这河里有鱼,我和刚子天天就坐在河边钓鱼,这鱼可就越攒越多。吃不完还腌了起来。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我们有了食物,在这里还就住踏实了。
河谷里没有什么风,气温也合适,除了干燥一些没有别的问题。
刚子火力旺,几次吃着吃着东西就流鼻血了。秦岚还愿意逗他,说他么见过美女,这点出息。
刚子自然是不服,说秦岚就是个花痴。我在一旁才不听他们斗嘴,我就闷头吃东西。
总这么吃没啥意思,馋酒,但是我们带来的酒可都埋在地下了。虽然知道在什么位子,但是想挖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几十米深的沙子,怎么挖啊!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我觉得,不只是我们在等这场大风,在金字塔里的那七位,早就等不及了吧。
刚子说:“老薛,你说会不会有别的出路啊!比如有个地下河什么的。”
我说:“看这里的龙脉可不像有地下河,但是这地下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我只能说这里有地下河的概率基本为零,这里倒是有个地下湖。”
刚子说:“这下面全是水呗!”
我嗯了一声说:“没错。很大一片水域。”
刚子说:“你说的湖是啥意思啊?难道下面埋着一个湖,那水里有鱼游来游去的那种湖吗?”
我说:“不是,已经被沙子填满了,就是一大片含水层,要是这里打井,很容易就能出水。”
刚子哦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地下真的有一座大湖呢。你说的有湖的意思,就是地下水丰富呗。”
我点点头说:“没错,地下水无比丰富,多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地方风水确实不错,金字塔修这里,也算是选对了地方。”
有一条鱼烤好了,我拿起来递给秦岚。
秦岚没等接住,刚子一伸手就抓了过去,笑着说:“这条鱼归我喽!”
我笑着又串了一条,放在了灶上烤了起来。
这地窝子里住着别提多舒服了,多烧点火,在里面洗澡都不觉得冷。我们三个住了十来天,洗了三次澡,刚子和我都洗白了很多。
就是这天晚上,起风了,就听到外面风吹得轰隆隆响,我们这地窝子里一丝风都没有。我们三个打开门爬了出去,抬头看着天空,这上面的风嗷嗷吼叫着就过去了,带来了不少碎石,这些碎石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到头上还挺疼的。
风越来越大,碎石越来越多,就像是下冰雹一样。我们三个躲进了地窝子,不敢再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风还在刮着,不过这时候没有碎石落下来了。
我们三个再次钻出来,往南一看,南边的金字塔就像是一个大烟囱一样,不停地冒着黄烟。周围也是平地起黄烟,滚滚黄沙就像是一堵墙一样竖了起来,朝着南边滚滚而去。
刚子举着望远镜看着说:“这太壮观了。”
我说:“是啊,这是大自然的奇迹啊!”
风就这样一直刮了三天三夜,风停了的时候,金字塔和崇教寺再次露了出来,那两辆汽车挂在了金字塔的中央。而我们的车也露了出来,和我们想的一样,压扁了。除了一个备胎还好着,其它就没有什么好的地方了。
我们把我们的东西全带了出来,全部都鼓捣进了我们的地窝子。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都鼓捣好了之后,这才爬上了岸,沿着岸边往西走,一直走到了那座小山和孔雀河垂直的交叉点,才改道向南。就这样,我们三个背着行囊用了半天的时候,爬上了那座小山。
这风就是厉害,把小山上的沙子吹了个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