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刚子棋艺不错,我和他下棋有输有赢,五五开。刚子的逻辑能力和智力都是一流的,我也不差,和他下棋有点意思。
第二盘棋很胶着,我们都没找到什么破绽,一直下了一个来小时还没结束。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突然有人敲窗户。外面只有钱朵朵一个人,要是她的话,肯定是敲门,而不是敲窗户。
我和刚子都警觉了起来,接着,我俩站了起来,到了窗户前面,打开窗户一看,那只独眼的黄皮子赫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它嘴里叼着一个金币,直接就从窗户跳了进来。
然后从窗台直接跳到了桌子上,把金币放到了桌子上,蹲在桌子上看着我们频频点头。
我知道,它这是来报答我们的不杀之恩的。
接着,它搜地一下从桌子上又上了窗台,从窗户跳出去,顺着墙根跑出了洞。
刚子说:“小黄还活着,那么那张皮是哪里来的呢?”
我说:“不好。”
我和刚子一个眼神,一起就朝着洞外跑去。到了辣椒树下的时候,看到绳子被割断了,林秘书不见了。
在地上有一道拖痕,很明显林秘书被拖走了。
我和刚子快速顺着拖痕追过去,一边跑,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前面。
很快,我们在湖水里看到了一团影子。
刚子把手电筒给我,拿着刀子冲向了水里,到了湖边跑了几步之后,一头就扎进了水里。
这时候,那团影子已经沉了下去。
我用手电筒照着前面,心说坏了,林秘书怕是死定了。
不过在十几秒之后,一团影子浮了上来,我用手电筒照着那团影子。
就听刚子喊了句:“老薛,是我。”
我快速往水里走去,刚子拽着林秘书往回游,很快我就拽住了林秘书。我俩把他从水里拽到了岸上,刚子开始给林秘书做心肺复苏,很快,就把林秘书救了回来。
刚子说:“是水鬼。奇怪的是,水鬼并没有和我搏斗的意思,这水鬼似乎不想把动静闹大。”
我说:“看来水鬼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这水鬼可能是个另类。”
刚子说:“我觉得,这水鬼就是小黄的那个水鬼朋友。”
林秘书咳嗽了几声,悠悠转醒,他被我俩吓一跳,转身就要往外爬,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脖子说:“别怕,是我。”
林秘书这才冷静了下来,他听到我的声音之后,顿时就不挣扎了,而是朝着我俩爬了过来,到了我连近前之后,伸着脖子看看我俩的脸,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秘书说:“是水鬼。”
我说:“水鬼拉你做什么?”
林秘书说:“你觉得呢?这难道是因为喜欢我吗?”
我说:“但也不像是要杀你啊!”
林秘书说:“这水鬼要淹死我,它把我拉进了水里。”
我说:“它要杀你没必要非要淹死你,它可以在辣椒树下当场把你杀了。”
林秘书说:“也许它怕被人发现,淹死我的话就可以说我失踪了,或者说我失足落水,淹死了。”
刚子说:“先回去再说。”
我俩夹着林秘书回到了洞里,进了帐篷的时候,看到钱朵朵正跪在地上祈祷呢。在她的面前摆着一尊木雕像,这木雕是葛大爷留下来的。
见我们进来了,她也只是看看我们,然后继续在那里跪拜。
我看呐,多半是魔怔了。
刚子说:“你男人差点淹死,是我和老薛把他救上来的,你要是愿意跪拜,你跪拜我俩得了。”
钱朵朵说:“这都是拖了碧霄娘娘的福气。”
我说:“是我和刚子救上来的。”
钱朵朵说:“是碧霄娘娘给了你们指令。”
我说:“我还真的没接到什么指令,水鬼抓走了林秘书,我和刚子追到了湖里把林秘书捞上来的。”
钱朵朵说:“碧霄娘娘给你们指令,你们不知道罢了。你们心念转动,都是碧霄娘娘的引导。”
刚子呼出一口气说:“无可救药了。”
秦岚和王冬迷迷瞪瞪从屋子里出来了,进了帐篷之后,王冬抱怨道:“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折腾什么呢?”
秦岚说:“林秘书这是怎么了?”
我这才注意到,林秘书身上有抓伤,这些抓伤很深,血已经染湿了他大片的衣服。
刚子已经出去了,过了也就是一分钟就回来了,他把工具箱带来了,先给林秘书的伤口消毒,然后缝合上了。麻药也没打,疼得林秘书咬着牙,但是他一声没吭。
钱朵朵这时候阴阳怪气地说:“林秘书,你没死都是因为我替你和碧霄娘娘求情,不然你逃不过这一劫。”
钱朵朵和林秘书在一起时间不短了,她竟然还叫他林秘书,这分明就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这俩人到底在搞什么啊!
林秘书一哼说:“那我得谢谢你了大小姐。我死了没关系,你可要保重身体,你要是死了,一尸两命啊!”
钱朵朵说:“我有碧霄娘娘保护,任何人都别想害我和我的孩子。对了,孩子生出来姓钱,这也是碧霄娘娘的旨意。”
林秘书说:“生女孩儿姓钱,生男孩儿姓林。”
钱朵朵说:“男孩儿女孩儿都姓钱,这是改不了的。”
林秘书说:“男孩儿姓林,对孩子有好处,女孩儿无所谓了。除非你想把孩子送出去给别人当上门女婿。”
钱朵朵说:“那不可能。”
林秘书说:“我在和你讲道理,你想想,儿子姓钱的话,可就乱了套了。加入以后有了孙子,你儿媳妇要求孙子跟她姓,你怎么办?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啊!以后要是让生二胎,生三胎,你会有三个外姓的孙子,接着,你重孙子会有各种姓。老子姓林,儿子姓钱,孙子姓张,重孙子姓刘,这不像话。一家人过年的时候到一起,你还能记得你的重孙子姓啥吗?我们就凑了一个百家姓了你懂吗?女孩儿嫁出去无所谓了,毕竟不和你一起生活。外孙子跟姑爷的姓,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你听懂我说的了吗?”
钱朵朵说:“我孩子的孩子都姓钱。”
林秘书说:“你儿子跟你姓,你孙子凭什么不能跟儿媳妇姓?钱朵朵,你得讲道理。”
钱朵朵说:“我就是道理,碧霄娘娘的话就是道理。”
林秘书一听这样的讲不了道理,干脆骂了句:“我去你大爷的道理,要不是看你怀孕了,我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疼!”
钱朵朵呵呵一笑说:“你想打我是吗?来啊,打我啊!我妈把我托付给你,是觉得你这人老实,靠得住。看来她是看走眼了。要不是我妈,你现在还在农村种地呢,你牛什么啊!”
我也看出来了,这俩人根本没有办法一起过。要不是钱朵朵肚子里有个孩子,林秘书就算是不揍她,也不会搭理她。
我说:“我看你俩离婚吧,不是还有个小帐篷吗?林秘书你住小帐篷,钱朵朵你自己住这大帐篷,以后没事别在一起聊天了,都生气,何必呢。”
刚子说:“是啊,生气对孩子不好。”
秦岚说:“行了,现在就搬家吧。以后自己过自己的,谁也别招惹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