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摇摇头说:“没有作案动机。秦岚和王冬是讨厌郭炳顺,这郭炳顺也识相,没有招惹过她俩,一直都相安无事。秦岚是个很冷静的人,肯定不会义愤杀人。王冬当秦岚是她的老大,做事肯定都听老大的。”
我呼出一口气来,我说:“最有可能杀人的,就是林秘书。他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挺强壮的,而且他有作案动机。李春华把钱朵朵交给他了,郭炳顺这么欺负钱朵朵,他杀了郭炳顺天经地义。”
刚子点点头嗯了一声说:“要么他杀的,那这个人可太可怕了,他城府得多深啊,杀了人倒下就睡,睡得还心安理得。这份淡定,你我都做不到吧。”
我看着刚子乐了,我说:“我就没杀过人。”
我和刚子打算去试试林秘书,我俩到了墙角,林秘书双手抱着头呆着呢,看我俩去了,他就坐了起来。
我俩也都坐在了他的草窝里,我说:“林秘书,人是不是你杀的?没别的意思,郭炳顺这人该死,你杀他天经地义。”
林秘书很平静地说:“我虽然很讨厌这个人,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也没这个能力,我甚至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刚知道他被人杀了的。”
刚子说:“除了你,没有人有动机杀郭炳顺。不是你,那就一定是钱朵朵了。”
林秘书摇摇头说:“不可能,钱朵朵没有这么凶狠,你去看看她吧,现在一定吓惨了。我太了解她了,其实她很脆弱的。”
我们三个一起去了帐篷里,掀开那顶小帐篷,钱朵朵蜷缩在里面,脸色很不好,在哭。
我说:“钱朵朵,你没事吧?”
钱朵朵这时候抽泣了起来,一句话不说。
林秘书和我们互相看看,林秘书说:“让她冷静冷静吧。”
我们把帐篷的帘子放下,然后我们三个坐在了桌子周围,每个人都端着一杯水。我在想,到底是谁干的啊!
林秘书表现的很淡定,不像是在撒谎。如果不是他干的,那还有谁呢?刚子是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况且我被郭炳顺那一声惨叫惊醒的时候,刚子就在我身边。剩下的人里,秦岚和王冬根本就没有作案动机,她俩没有兴趣去杀一个混蛋。
这样看来,杀死郭炳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钱朵朵了。
总不能是葛大爷吧?葛大爷一看就是一个慈祥的人,八十七岁了,什么事还看不开啊,至于去杀人吗?
要么是钱朵朵干的,要么就是钱朵朵和林秘书合伙干的。就他俩嫌疑最大。
又过了一天的早上,钱朵朵突然就闯进了我们的帐篷里。她一进来就站在帐篷的中央,一动不动。
我们四个都坐了起来,钱朵朵看着我们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说。”
刚子说:“你先说。”
钱朵朵说:“你们相信有神仙吗?”
刚子点头说:“我们相信,你见到神仙了?”
钱朵朵盯着我说:“你们真的相信吗?”
我说:“我们相信。”
秦岚说:“我们都相信有神仙,你先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吗?”
钱朵朵呼出一口气来,她说:“昨晚上我坐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特别漂亮的小伙子进了我的帐篷里,他在梦里和我缠绵了一晚上。他告诉我,就是他杀了郭炳顺的,他是这里的山神。”
我听了之后看看秦岚,又看看刚子,我们面面相觑起来。
刚子说:“你的意思是,是山神帮你杀了郭炳顺,是吗?”
钱朵朵说:“山神说我是他的女人了,以后谁要是欺负我,他就帮我杀了谁。”
我说:“这山神啥样呀?”
钱朵朵摇摇头说:“很漂亮,我只能记住很漂亮,在梦里很真实的看到他了,他在我帐篷里呆了一晚上,天快亮了的时候才离开的。他离开之后我的梦也就断了,我再醒了的时候天就亮了。”
我说:“既然是梦,就别太较真。就是个梦而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钱朵朵这时候的手伸了出来,攥着一个拳头。她的手慢慢地伸开,手里攥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币。钱朵朵说:“这是他给我的生活费,他说我是他的女人,我以后花的钱都是他出。”
秦岚最先过来,她把金币拿在这里看了起来。随后她把金币递给了我,我仔细看看,这金币正面铸出来的北斗星的纹路,背面是龙纹。
我把金币给刚子看看,刚子看看后说:“这是龙币,曾经仙境用的货币之一,龙币是最保值的货币,也是仙境通用货币之一。”
王冬拿过去看看说:“你们说这是什么?仙境的货币?你们确定没有开玩笑吗?”
我听了之后惊讶地说:“难道真的有山神吗?”
刚子这时候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钱朵朵的手腕,举着说:“你告诉我,你哪里得到的?”
钱朵朵表情很痛苦,用力挣扎着说:“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刚子抓着钱朵朵的肩膀说:“你到底从哪里得到的?”
钱朵朵说:“我都说了,昨晚上在梦里山神给我的,我醒了的时候,这东西就在我的手心里呢。我也很奇怪,但这东西明明白白就在这里。我知道你们不信我,爱信不信吧,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
秦岚这时候呵呵一笑说:“这么说你是山神的女人了,今后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呀!”
钱朵朵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了。
秦岚又把金币拿到了手里,她举着说:“这就有意思了,很明显,这东西是昨晚上有人放到了钱朵朵手里的,你们觉得会是谁?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是山神吧!”
我这时候慢慢地转头,透过帐篷的窗户看向了葛大爷的屋子,刚子也看了过去。
我们看过去的时候,那只黄皮子就蹲在窗台上呢,我们能从外面的窗户上看到它的影子。
王冬后知后觉道:“我知道了,是黄皮子干的。这黄皮子活了几十年,成了真正的大仙了啊!”
我说:“这东西邪得很,不过我可不认为是它杀了郭炳顺,我觉得,一定是它利用谁杀了郭炳顺,这个人可能是钱朵朵,也可能是林秘书。”
我们几个从帐篷里出来,直接进了葛大爷的房门。
葛大爷正在桌子旁坐着,手里摆弄着一个小木偶。这木头是他雕刻的,他在用砂纸打磨。这是个姑娘的样子,这姑娘应该是他心里的那个姑娘吧。
我们一进来,那黄皮子就从窗台跳到了桌子上,蹲在上面看着我们。
我说:“葛大爷,我可能是搞明白郭炳顺是谁杀的了。”
葛大爷说:“是吗?是谁呀?”
我说:“是您养的这只黄皮子。”
葛大爷低着头没说话,过了有十几秒,他放下手里的活,但还是没抬起头来,他低着头说:“那又怎么样?郭炳顺那种人,死有余辜。”
刚子说:“合着您早就知道是这黄皮子干的啊!”
葛大爷说:“他就像是我的儿子一样,知子莫若父,它干的事情我当然清楚。你们要干什么?要杀要剐冲我来,别冲小黄来。”
黄皮子这时候竟然站了起来,给我们作揖。这想表达什么我能懂,这是让我们放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