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炳顺哼了一声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还是不要太相信这些家伙为妙。”
刚子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现在研究的是水鬼怎么想的,不是你说的非我族类的事情,你能不能多听,少说?”
郭炳顺说:“你不让我说话,我就当哑巴好了。”
刚子说:“不是不让你说,是你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在谱儿上。”
郭炳顺说:“那你说个在谱儿上的。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不弄死它们,迟早我们会死在它们手上。”
刚子说:“你就当自己是一只猫,平时不要去招惹它们。你就抓抓耗子,把自己喂饱了,它们也不会闲的来杀我们取乐的。难道你平时会杀猫取乐吗?”
郭炳顺想了想后,简单的说了一个字:“会!”
刚子说:“卧槽,你是不是人啊,你该不会吃猫肉吧!”
郭炳顺说:“饿极了什么不吃啊,我猫肉狗肉都吃过。我穷的时候,好不容易买了一条鱼,收拾好了放在了厨子上面。我就出去买酒的空,就进来一只猫,把这条鱼给吃了。我顺手就拿起来一把铁锹,直接就把这猫给拍死了,然后把这只猫给吃了。它偷吃我的鱼,我就吃它的肉!”
我说:“好吃吗?”
郭炳顺说:“谈不上好吃难吃,饿极了,吃什么都香,何况是肉啊!”
我们几个互相看看,都没说话。
刚子哼了一声说:“还好你不吃人。”
郭炳顺说:“这是没机会,旧社会人吃人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饿极了,人肉包子摆在面前你就不吃吗?不吃就得饿死,吃了就能活命,我看你吃不吃。在饥饿面前,谁也别装清高,谁还不知道谁心里咋想的啊。即便是你现在嘴上说不吃,到时候有一个带头吃了,都得跟着吃,不吃就得饿死,恶心总比饿死强吧?”
我看着这群水鬼,我说:“别说是人肉了,这些水鬼的肉我都吃不下去,长得太像人了。”
郭炳顺说:“你吃猪肉吗?”
我说:“我吃猪肉,怎么了?”
“有些人吃猪肉,吃羊肉,吃牛肉,吃驴肉。但它们却鄙视吃猫肉,吃狗肉和吃马肉的,你说这是什么逻辑?”
我说:“这是一个情感问题。”
郭炳顺说:“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你们给我解释解释,吃猪肉的凭啥鄙视吃狗肉的?猪和狗有什么区别吗?”
我说:“我这么和你解释吧,你要是没有老婆,买个橡胶娃娃不丢人,用手解决也不丢人。但是你要是找一头母猪来泄欲,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这的确是不违反什么法律,但是这就是让大多数人反感。”
王冬撇着嘴说:“老薛,你恶心不恶心啊!”
我说:“我就是打个比方。”
刚子说:“这比方打得还算是恰当,不过吃猫吃狗这种事还真的难说,专门有一些民族是吃狗肉的,这就得这么理解了。人家要是有这个传统,我们就给予理解就是了。就像是有些民族不吃猪肉,不也是理解了我们这些吃猪肉的汉族吗?你自己不吃就行了,没必要管别人。”
郭炳顺说:“这是个无解的答案吧。如果人死了,也就是一具尸体,就不算是人了,说白了,就是一坨肉。为啥就不能吃呢?”
我说:“这还是道德和情感问题,和法律无关。”
秦岚说:“法律也有侮辱尸体罪。人的尸体和动物的尸体还是有区别的。”
我说:“假如我打死了一只水鬼,你们吃得下吗?”
我看着周围的人,大加都摇摇头。
只有郭炳顺说:“要是没有别的食物,我是会吃的。”
我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吃的。”
郭炳顺说:“我不信。”
我说:“我不需要你信。”
我们在这里争论,那些水鬼围在洞里看我们。突然来了我们几个人,它们都挺好奇的。来了一波又一波,一直到了晚上才算是散去了。
我说:“一共有五十八只,不过我分不清水鬼的样子,看着都一个样,不排除有重复来的。”
刚子说:“它们肌肉发达,行动敏捷,我们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对手。我们还是乖乖的当我们的小宠物吧。我看啊,也不用值班了,大家都睡吧!”
我说:“先别睡啊,我们喝点酒呗,闲着也是闲着。”
郭炳顺顿时来了兴趣,凑过来说:“喝点,大爷,您这酒多少度的?”
大爷拎出来一个木桶,他打开之后给我们每人倒了一碗,他说:“你们尝尝,这一桶酒有多少度!”
我喝着有五十六度,刚子说到不了。郭炳顺说至少五十度。具体多少度我们说不好,不过这酒喝着是真香啊,这一桶酒能有七八斤,我们一共六个人喝光了。不过也就喝多了,脑袋迷迷糊糊的,进了帐篷我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打算出去走走,秦岚和王冬走在一起,我和刚子走在一起。走了一会儿,秦岚和王冬停下了,坐在湖边开始聊天。我和刚子继续往前走。
我们一边走,这湖水里就露出来一颗颗头,这些水鬼在水里看着我们,它们应该是觉得我们很可爱吧,一边看,一边嘎嘎叫。
这种叫声多半代表的是笑声。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只要我们不做超出水鬼底线的事情,水鬼就不会对我们下手。只要我们伤害它们的身体或者严重侵犯了它们的利益,那么它们会毫不留情把我们弄死。
就像是我们对待狗一样,这条狗不论平时多么可爱,一旦咬伤了我们的孩子一次,那这条狗就不能留了。会被处死,然后掩埋。更甚者,会把这条狗卖给屠狗的人,变成人们餐桌上的食物。
很快就有小一些的水鬼用石头丢我们,我们左闪右躲,逗得这些水鬼嘎嘎叫个不停。
我在心里骂道,这群畜生,有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刚子气得气喘吁吁,他死死地抓着匕首,但还是忍下了。正所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能数过来的就有五十六只水鬼,数不到的有多少呢?我估计这里的水鬼至少有上百只。
它们是有一定的智慧的,要是它们组织起来对付我们,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
我和刚子一直往南走,走了不久就到了我们被冲进来的地方,在这里我们被这条暗河挡住了。想过去必须游过去。
刚子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我紧随其后。到了水里的时候,有水鬼在不远处的水下看着我们,我们往前游,水鬼也往前游。甚至还有水鬼淘气地在水下推了一把我的脚。水鬼这是看我游的慢,帮了我一把。
这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抓的蛤蟆放到了大盆里,我会不停地用手去推这个蛤蟆。或者是抓一条鱼放到盆里,我会不停地抓这条鱼,然后再放掉。我绝对不会想着把这条鱼弄死,偏偏这条鱼会很快被我玩死。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遇上个我这样的傻子,本来水鬼只是想玩我,但把我给玩死了可就麻烦了。
我上岸的时候,刚子已经脱了大裤衩子和上衣在拧,拧个差不多又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