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个聪明人,我不说,她也不会直接开口问,她也许会跟踪我,会在我的身上偷偷装一个跟踪装置。
我要是以前的那个薛萍,还真的会被她算计了。现在她可做不到喽!
很快舅爷就把醒酒汤给我端来了,喝了一碗醒酒汤之后,这胃就舒服多了。
舅爷说:“你喝什么啤酒啊,少喝点黄酒或者白酒就行了。啤酒最伤身体了,我听说喝啤酒喝多了会引起通风。”
舅爷说完就去厨房了,在厨房忙了一阵子之后出来,要出去买菜,问我和秦暮云晚上想吃点啥。
我说:“大晚上的,吃多了不消化,弄点稀粥咸菜就行。”
舅爷笑着说:“你们才多大啊,怎么可能不消化呢?晚上我给你们做丰盛一些。”
秦暮云这时候笑着说:“舅爷,我最喜欢您做的菜了,对了,我想吃皮皮虾了,现在皮皮虾挺肥的,你买一些回来。”
舅爷说:“行,你们聊吧。”
舅爷一直想我和秦暮云能破镜重圆,他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凶险啊!
我站了起来,说:“舅爷,我跟你一起去菜市场。”
舅爷有一辆买菜的小汽车,他开车,我坐在旁边。
车开出院子之后,我把座位放倒,躺在了车里。
舅爷说:“你就这么讨厌秦暮云吗?”
我说:“舅爷,我有个事儿请教您一下,我奶奶活着的时候,和您说没说过,我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什么宝贝。”
舅爷问了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我说:“我就是问问,您知道就告诉我。”
舅爷这时候沉默了有几秒钟,他说:“你奶奶有一次和我们的母亲聊天的时候,我在场,她说过,你们家有一张藏宝图!”
我顿时就坐了起来,大声说:“藏宝图?!”
舅爷把车开慢了下来,扭头看看我。
舅爷说:“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不过我姐姐说过那是一张人皮。”
我说:“人皮能辟邪啊!”
舅爷看看我乐了,说:“人皮辟邪,你听谁说的?”
我说:“有的老萨满就会用少女的皮做成鼓,这种人皮鼓一敲,那些犯了黄大仙的妇女,就会立即醒过来。”
舅爷说:“你怎么还懂这些呢?不过当时好像是听谁说过,人皮那玩意不吉利,当时我们的母亲也觉得这东西不吉利。后来我就不知道这人皮藏宝图怎么回事了,也就没人提了。”
舅爷这时候又看看我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小萍,我看你小子怎么变化这么大呢?”
我看看舅爷,往后一靠说:“没有,我一直就这样,舅爷,你是不是想多了?”
舅爷又看看我。
我用下巴指着前面说:“舅爷,好好开车。”
“你小子这口音都变了,我这几天就在想,你小子是不是假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假的,你身上哪里有痦子,哪里有几根毛我都清楚。”舅爷看着前面说,“我也搞不懂你是咋回事了。”
我说:“您就别多想了,我也有我的秘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舅爷又看看我说:“要说造假,也不可能造这么像啊!”
车下了山之后,很快就到了一个菜市场边上,我跟着舅爷进去,采购了不少食品,我拎着跟在舅爷屁股后面。舅爷是个砍价的好手,买的都是最新鲜的食物,花的钱倒是不贵。
回来的时候我闭着眼假装睡觉,不过我在想,这秦暮云是不是惦记上我家的人皮卷藏宝图了啊!
这人皮卷到底还在不在我们家呢?或者已经被秦家的人给弄走了。这人皮卷到底有什么秘密呢?藏宝图,藏的是什么宝呢?或者是大墓的结构图?大墓的位置图?为什么要刻在人皮上呢?
十有八九是大墓的位置图和结构图,之所以刻在身上,很可能是工匠在修建的时候,两个人合伙,一个人把山川样貌和大墓结构刻在了另一个人的后背上。
只有这样才能把图带出去,或者是修完了墓被处死,尸体交换给了工匠的家人。安葬之后,被人挖开,把皮撕了下来。
之后也许临摹了,也许没有临摹,总之,这图就这么保存了下来。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家传下来,这图就到了现在我们家了。
我想了很多很多可能,最后我总是会着重想一个最靠谱的可能。
不过现实总是比想象的更丰富,至于这人皮卷是怎么来的,估计也只有史料能告诉我了。
我正胡思乱想呢,舅爷一脚刹车把车停下,我坐起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到了车库里。
我们下车,舅爷打开后尾箱,我把食物拎了出来。
舅爷问了句:“刚子和小李不回来了吗?”
我说:“他俩有事,今天回不来了。今后凡是不打电话约饭的,您都不用准备。”
舅爷说:“他俩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听了一愣,随后就笑了,说:“没有,他俩不可能的。”
舅爷这时候又看看我,说:“是啊,小李比刚子大十来岁吧。”
我嗯了一声,跟着舅爷出了出库门,到了院子里。
刚到院子里,狗就从窝里钻出来,对着我和舅爷摇尾巴。
我把手里的东西给了舅爷,然后我就朝着狗窝跑去了。狗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有它在,我的家就是安全的,没有任何人能在夜里偷袭我,哪怕是一个耗子在门前跑过去,这狗都要追上去咬死耗子。
我把狗链子撒开,让狗在院子里跑了起来。一晚上我都会这么放开它。
晚饭我吃得不多,很快就吃完了。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薛萍这个年纪,晚上吃再多也不会觉得涨肚的,但是我不行,我晚上吃多了,就会觉得不舒服。我突然意识到,身体和灵魂是会互相改造的。我的灵魂在潜移默化中改造这身体。
我这两天已经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我虽然没怎么锻炼,但是我的力量感,我的耐力和爆发力,越来越强,我越来越像年轻时候的陈原。灵魂,确实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很脆弱,也很强大。
吃完之后我就回屋了,先洗了个澡,我洗澡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秦暮云坐在屋子的沙发里,她把电视打开了,在演新闻联播。
我喜欢看新闻联播,我坐在了单人沙发里,静静地看。
秦暮云说:“我听说你家公司被杨三五的人给堵住了。要不要我帮你摆平这件事?”
我心说秦暮云,你和杨三五就是一伙人,你这是在向我买好吗?
我说:“不用,随便他折腾,看谁笑到最后。再说了,我和我爸爸关系不怎么样,他公司怎么样与我无关。薛洋应该比我更关心公司的事,这公司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