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邮寄吧。”

我们在屋子里商量事的时候，李娉出去打电话了。

我和刚子也就打算回去了。

但是李娉突然在门口拦住了我，她说：“老薛，我跟你走。”

我说：“你跟我走干啥？”

李娉说：“我给老陈打电话了，和他说了，他同意我跟你走。”

我说：“他咋说的？”

李娉说：“他和你想的不一样，他是个好人。但是我突然觉得，你是个坏人。你们完全不一样，你把老陈想的很坏，这证明什么？证明你心里有恶念，你知道吗？”

刚子说：“你在怀疑我的成果吗？这是一对一完全复制，怎么可能不一样呢？”

李娉说：“就是不一样，我每天和老陈在一起，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我说：“既然这样，那走吧。”

虎子拿着车钥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他说：“诸位，我送你们去火车站。”

我看看虎子说：“就此别过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虎子叹口气，说：“什么永生，也就那么回事儿！没意思。”

我点点头看着虎子说：“确实没啥意思！”

我们三个回到了家里之后就等虎子这边的消息，整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这行医证还真的就办成了。具虎子说，范老三说办这个证费老鼻子劲了，上上下下花了四十多万才算是把关系打通了，从学校开始，一直到卫生部门，到医院，全套的手续都办了。这就是一张真证。

刚子拿着行医证嘿嘿笑着说：“这回行了，不愁没钱花了。”

李娉在一旁一边吃瓜子一边说：“你手艺行么？”

刚子说：“你这不是废话么？”

李娉把手里的瓜子皮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看着电脑说：“你能做啥手术啊？”

刚子笑着说：“你应该问我，不能做啥手术。人体每个零件，每个位置的细节，就像是印在我脑子里了。但凡有个病人的情况，我一看就知道怎么能救他。我对人体的研究，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我敢这么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人的身体了。换心，换肺，换肝，换肾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了，我能给人换头。”

李娉一抱拳说：“医神呐您！”

刚子一抱拳说：“承让！”

李娉这时候看着网页，突然停下了，他说：“好像来买卖了嘿，这秦家不是有钱么？暮云集团老掌门人秦鹤阳老爷子好像是心梗了，你看看。”

刚子过去一看电脑，这上面有老爷子开开心心站在台上讲话时候的视频，讲着讲着这人就倒在地上了。接着就是很多镜头乱七八糟的拍，这老爷子倒在地上就吐白沫了。

刚子盯着说：“心梗加上脑出血，搞不好现在人就没了。老薛，这不是你前妻的爷爷吗？”

李娉说：“我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赚钱的机会。”

李娉开始给魔都最好的心脑血管医院打电话，人果然在呢，正在制定抢救方案呢。

刚子眨巴着眼睛说：“看来有机会赚一笔啊，老薛，我们这就过去。想救回这老爷子的命可以啊，至少五千万。”

李娉说：“你这也太黑了吧。”

刚子说：“这很贵吗？生命无价，他们要是不出这个钱，就是不孝。这下有意思了。”

我呵呵笑着说：“物价局肯定会查你，你这是敲诈勒索。”

刚子说：“技术无价，这是愿者上钩！我们走！”

刚子说着就回了自己屋，拎着他的大箱子就出来了。到了门口一摆头说：“走啊，等啥呢？”

我看着李娉说：“走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李娉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看热闹的。

看那老爷子有七十多了，这脑出血加上心梗，这能救活吗？就算刚子医术高超，毕竟老爷子岁数在那里摆着呢。

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秦暮云。

秦暮云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下，最近这段时间我变化挺大的，气色好了，身体壮了，气质也彻底变了。

尤其是我身边突然多了个李娉，她看到我的时候乐了下说：“这才多久啊，这就有接我班的了啊！”

我说：“你爷爷怎么样了？”

秦暮云说：“你是专程来看我爷爷的，还是来看我家笑话的？”

我说：“你别误会，我们顺路过来看看。”

秦暮云说：“这路顺的，有点巧啊。”

刚子从玻璃窗户看看秦鹤阳老爷子，现在吸着氧气呢，看那样子随时要咽气一般。

刚子问身边的医生说：“做造影了吗？”

医生说：“这情况不敢动啊，搞不好下不来手术台。”

刚子说：“脑出血严重吗？”

医生说：“挺严重的，正在制定方案呢，你是患者家属吗？”

刚子说：“我不是家属。”

医生一听急了，说：“那你问这些干嘛？”

说完医生转身就走了。

刚子看着里面说：“当务之急就是开颅清除淤血止血，同时，还要做支架手术。立即打造影剂，做冠脉造影。”

刚子说的这些我不懂，但是我从刚子的语气里就知道，这小子有把握把人救回来。

这时候，医生从外面回来了，这是个男医生，穿着肥大的白袍子，一走呼啦啦带风。他到了秦暮云面前之后，他说：“老人家的情况很不好，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做开颅手术，他承受不住，一定下不来手术台。”

秦暮云说：“不论多少钱，我都出，一定要把我爷爷救回来。”

我说：“你爷爷没医保吗？这不需要你花钱，这不是钱的事。”

秦暮云说：“你有病吧，我说的是医保的事儿吗？”

我说：“那你装什么大方？你爷爷的医保能报销百分之九十以上吧？国家出钱，你大方啥？”

秦暮云大声说：“薛萍，你是不是来这里故意气我的？”

医生说：“我建议保守治疗。”

刚子说：“保守治疗还不如不治，拉回去等死得了。这活着也醒不过来，而且脑袋里在持续出血，要是不手术，活不到明天早上。”

医生说：“我是医生，我会对我的病人负责。你要不是家属，你不要乱讲话。”

刚子说：“先做心脏支架，然后立即做开颅手术，老爷子能活。”

医生说：“你开什么玩笑，这种手术难度极大，尤其是秦老先生的年纪和身体情况，几乎不可能下来手术台。这不是简单的微创手术，这是开颅手术。”

刚子说：“只能说你们技术不行，这只是个小手术罢了。”

医生呵呵笑了，说：“我技术不行，你知道我是谁吗？”

刚子看着秦暮云说：“你信得过我吗？反正这医生已经判你爷爷死刑了，这样下去，活不到明天，不如你让我试试。我也是医生，你别看我的年纪小，可是我的本领高。”

我诶了一声说：“没错。”

李娉很应景地唱了起来：“别看我的年纪小，可是我的功夫高，少林武当跆拳道，样样都有一套！……”

秦暮云说：“我不会用我爷爷的命开玩笑。”

我说：“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