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张杰克的耳朵割了,腰里又捅了一刀,张杰克和王琳娜才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我说:“小张,小王,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怀疑这孙大仙就是孙凯悦的?”
王琳娜说:“他要不是,怎么会这么在乎万婵呢?我们到这里就查了万婵的背景,能这么关心她的人,除了父母,就只剩下孙凯悦了。而且,我们也打听到了一些事,说孙凯悦死了。”
我说:“那你们怎么还怀疑孙大仙就是孙凯悦呢?”
王琳娜说:“我和杰克都不是傻子,这里面肯定有猫儿腻。”
我看着张杰克说:“小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杰克这时候虚弱地靠在椅子里,他摇摇头说:“琳娜说的都对,我没什么补充的。”
我说:“你别急,明天下午医生就能到,到时候立即给你缝合。你再熬一天。别做傻事,别给你脸不要脸。”
张杰克点点头说:“我明白,你们都是狠人,我就不该得罪你。这任务给多少钱我都不应该干。”
我说:“你别激动,别着急,先喝口水,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聊。先说说,你们在我们这里用的是什么身份?”
张杰克说:“身份都是伪造的。我们和你说的才是真实身份。”
虎子说:“在深圳的时候,你们跟着我们是要做什么?”
张杰克说:“找机会干掉你们,这是孙大仙给我的指示。干掉你们两个之后,再干掉秦力,佣金是一百万美金。完事之后我们回国,就能过上我们想要的生活了。”
虎子说:“我和老陈就值这点钱吗?你太没眼光了。”
张杰克呼出一口气说:“上次失败之后,我就和孙大仙翻了。我查了你们的背景,我被孙大仙给骗了。干掉你们这样的高手,别说是一百万美金,一千万我也不会接的。当初他没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背景。”
虎子说:“你动手之前难道不好好查查吗?”
我说:“林医生是不是你们杀死的?”
张杰克点点头说:“是我们干的,那个老头临死之前还忏悔了,问我们是谁,他说自己是罪有应得。我们往上挂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挣扎,他好像是有点想死的意思。”
我点点头,然后我又看看王琳娜,我说:“你们怎么接头?”
王琳娜看向了张杰克,很明显,接头的事情是张杰克的事。
张杰克说:“打电话,他知道我的号码,总是他打给我,但都是那种网络电话的号码,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孙大仙这个人很神秘。”
我说:“你觉得他人是在中国还是在国外了?”
张杰克摇摇头说:“他不在海外,他也不在大陆,我觉得他在海峡对岸了。”
我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张杰克说:“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我听到一个孩子喊阿爸阿爸,孩子声音很尖锐。我只是听到了两声之后,电话就挂断了。很明显,孙大仙不想我知道他的位置。不过我明白,这是闽南语。因为我祖籍就是福建人,我爷爷和奶奶平时在家说话,都是说闽南语。”
我说:“你的意思是,孙大仙在海峡对面还有一个家,他平时就是在那边指挥你的。”
张杰克说:“是的,我都是为了钱,其实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他也不信任我们的。”
我说:“你觉得除了你们,他在这里还有眼线吗?”
张杰克说:“肯定有,不然他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去见林医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然后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做掉林医生。你们一直都是被监视的,我想,他其实一直在监视的是秦力,你们和秦力在一起,然后来到了深圳,又见到了林医生,这对他的触动很大,他一直在催我们,尽快做掉你们。但是他没告诉我,你是一个高级特工。我和琳娜虽然参加过战争,也杀过人,但我们怎么是你们的对手呢?”
王琳娜说:“他的情报出问题了,他根本就没有他们的信息,怎么能告诉我们呢?他和中国大陆已经脱节了。这足以证明,他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系统的组织,无非就是有一个眼线罢了。”
我说:“好奇怪,你说这个人怎么能追踪的这么完美呢,他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有人跟踪我,不是很容易逃过我的眼睛。”
张杰克说:“应该是用了高科技,比如互联网。你的手机是不是可以上网,只要在你的手机里植入病毒,他就能时刻知道你的位子。也许是你的手机,也许是你朋友的,总之,现在的科技非常厉害,防不胜防。”
虎子说:“老陈,这可真的太可怕了。你的手机里会有病毒吗?”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对高科技一窍不通,我就是个门外汉。”
张杰克说:“找个电脑高手一查就知道了。”
李娉对电脑的软件还是很有研究的,屠娇对硬件了解的更多一些。病毒这东西应该是软件类别的,李娉应该能解决。
张杰克这时候非常虚弱,他的状态变得很不好。
我过去摸摸他的额头,他并没有发烧。
我说:“你去里面休息一下吧,在床上睡一会儿,一觉睡醒了,医生估计也就快到了。”
王琳娜扶着张杰克去了里屋,很快,王琳娜出来,把门带上了。
她又坐在了刚才的椅子里,然后拽了茶几上的纸,开始擦茶几上和地上的血,擦干净了之后,把纸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说:“你们是恋人吗?”
王琳娜点点头说:“本来打算干完这一票就回去,结婚,买房子,过日子的。”
“为什么干这一行?”我问。
“不会干别的。”她这时候,竟然抽泣了起来。
虎子这时候叹口气说:“别哭了,你有什么好哭的,你觉得自己命苦吗?想想被你杀死的人。”
我说:“你也去睡一会儿吧,从里屋拿褥子被子,在地上睡吧。地不凉,这是地暖。”
王琳娜起来,抱了褥子出来,铺在地上,她躺下睡了。
我让虎子先睡,虎子一直睡到了天亮之后,我才睡。
我睡醒的时候,刚好陆雪漫到了。
多年不见,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风流美丽的青年女子,现在成了一个半老徐娘。
她进了屋之后,我把门又挡住了,她看着我说:“老陈,你这里什么情况啊!”
我说:“有个坏人,耳朵掉了,你给他接上。”
陆雪漫说:“人呢?”
虎子去了里屋,这一看不要紧,张杰克这小子烧得厉害。虎子说:“坏了,这发烧了。”
陆雪漫进去,先给他用了抗生素,然后把耳朵拿出来,一针针给他缝上了。又把他腰上的伤口缝合上了。
都处理好了之后,就开始观察,隔十几分钟就量一次体温,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体温降下去了,张杰克也醒了过来。
陆雪漫说:“伤口暴漏的时间有点长,感染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按时换药,按时吃药,有个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
张杰克看着陆雪漫说:“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来,我这命就交代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