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皙送到了门口,这白皙突然看着我一笑说:“陈原,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我说:“我不用考虑,那事儿我不干。那太缺德了。”
白皙说:“行,你不干有的是人愿意干。你是正人君子,我是坏人行了吧。”
白皙拎着小皮包转身上了车,开车前放下车窗,看着我笑笑,对我摆摆手之后把车开了出去。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不到虎子了,我心说这虎子这么着急去干啥了呀!我到虎子屋一看,不知道虎子从哪里弄来一个游戏机和一台电视,虎子在打魂斗罗二代呢。自己盯着屏幕打得特别带劲。
我上了炕,直接就按了复位按键,这只能从头来了。我拿起手柄说:“算我一个。”
虎子一边背口诀一边调三十命:“右左下上ab选者开始。”
两个小人儿一跳出来那就是三十条命。我俩就这样和两个孩子一样打了一宿魂斗罗2代。天亮之后,我脑袋都木了,晃晃悠悠往我屋走的时候,磕门框上了,脑袋上磕了一个大包。
打了一宿也没打通关,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是打通关了,也就没啥兴趣了。
我早饭也没吃,倒下就睡。不过三姨奶进来,非要让我喝一杯热牛奶,我是半梦半醒之间把这杯热牛奶喝了的。喝完倒下就睡着了。
睡醒了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醒了就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我起来揉着眼睛从窗户往外一看,马迎春和马迎秋兄妹俩拎着不少礼品就来了。
三姨奶靠在门框上,手里一把瓜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这不年不节的,怎么还来送礼的了?”
我从炕上下来,穿上鞋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说:“两位,走错门儿了吧。”
马迎春笑嘻嘻地说:“陈爷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知道错了。要是知道那是您的铺子,打死我也不敢去惹事儿啊!这钱我都带来了,太多我拎不动,都在外面车上了。要不我们等下直接去银行吧。”
我说:“马爷,您这钱是收回来了吗?这周转挺快啊!”
“电脑送去,钱就收回来了。我这连本带利,包括店铺被砸的损失,还有精神损失费,都给您拿来了。”马迎春说,“一共五十万,您看够不够?”
马迎秋笑着说:“本来俊明也要来的,不过他怕您看到他生气,就吓得没敢来。我就代替他来给您负荆请罪来了。”
我赶忙说:“诶呦这我可受不起,您可是从美利坚回来的留学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这平头小老百姓,受不起受不起。”
马迎秋说:“陈爷,您别这么说,我和俊明已经知道错了。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大量,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马迎春说:“陈爷,钱都在车上呢,直接送银行去吧。”
我说:“直接送店里去吧。”
马迎春说:“那得嘞,我这就过去了。”
马迎秋说:“陈爷,我先和我哥去店里,姬老板那边我们还没去道歉呢,我先给姬老板去道歉。”
我说:“行,姬小飞和小慧儿可是被你们吓惨了。他们胆子小,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啥的。”
马迎春说:“那得嘞,我们先过去了。”
俩人屋都没进,把礼品直接放院子里就走了。
我家的狗对着这俩人的后背叫个不停,一直到他们的车离开。
虎子一边提裤子一边出来,他到了我身边看着外面说:“将军令给他们吗?”
我哼了一声说:“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不过为了鸦九尖镐,和胡俊明建立起信任的话,事情会好办的多。”
虎子说:“那给他吧,留着也没啥用,毕竟人家也拿出诚意来了,钱也给了。另外也能在二爷那边买个好,让二爷明白,我们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那东西我们留着确实没用。主要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家既然把钱还了,损失也都赔了,确实没理由再捏在手里不放。”
很快姬小飞就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说钱都接收了,已经进了保险柜。对方态度也都挺好的,让我差不多就算了,毕竟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置气的江湖混混。
我说:“小飞,让他们先回去,告诉他们,东西我明天亲自给二爷送过去。”
小飞说:“行,我和他们说。”
当天晚上,白静秋和三爷一起来了。我知道他们干啥来了,无非就是因为将军令的事情,肯定是想让我把东西给白皙啊!
我没见他们,直接跳墙从后面跑了。虎子在家里对付的这俩老家伙。这俩老家伙一直到了半夜才走了。走了之后虎子才呼了我,我这才回了家。
我一进院子虎子就说:“这俩老家伙,是真不走啊!我反正告诉他们了,我说了不算。”
我一边关门一边说:“你说我干啥去了?”
“我说你出去玩了,啥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我说:“你说啥他们也不信,他们知道我躲着他俩呢。”
正说着呢,就听白皙又在敲大门了,她在门外喊:“陈原,开门,我看到你了。”
手电筒的光在门缝里晃来晃去的。我知道,这次躲不开了。
我开了门,白皙盼着胳膊看着我说:“你啥意思呀?我爷爷和三爷一起来求你都不行是吧?你厉害了呀,面儿都不给见啊!”
我说:“别在这里吵吵,进屋说行不行?”
白皙说:“进屋说,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进了屋子之后,我把门关上,窗户也关上。这左邻右舍的听到我家里有个女人吵吵,这传出去可不好。
白皙盘着胳膊站在地上说:“陈原你就给我个痛快话,这将军令你到底要给谁?”
我说:“东西是人家买电脑抵押在这里的,现在钱付了,自然要给人还回去。难道还给你吗?”
虎子说:“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忒美了?”
白皙的想法是这样的,将军令反正你们要给出去的,你给谁不是给啊!
其实我和虎子也是这么想的,给谁不是给呢?但这里面有一个规矩和道义的问题。不管怎么说,这将军令是胡俊明抵押在我这里的,人家把钱付了,我们自然要把东西交给胡俊明。
我凭什么交给白皙呢?我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交给她的理由。说白了,我和她没什么交情。
白皙最后盘着胳膊,站在地上看着坐在炕沿上的我和虎子说:“这以后还怎么合作?”
我说:“那就算了嘛,那就不要合作了。我们对鸦九尖镐和陵山大墓没有什么兴趣。”
白皙说:“话说这份儿上了,你们看着办吧。”
我说:“那我就不送你了。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儿。”
“谢谢您关心,陈爷!”白皙这个“陈爷”说得很重,很明显她对我很有意见。
不过我不在乎,本人行得端,坐得正,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白皙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她开车离开之后,我才去关了门。
回来后和虎子互相打了个招呼,也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虎子就去了西直门胡家,刚进胡家我就遇上梅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