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娜说:“这是从上海运过来的,花了我不少钱呢。一平米这窗户就是三百五十元,加上运费可是一笔大钱。在帝都好像还没有这东西呢。”
我说:“改革开放了,上海有的东西,很快就能到帝都。估计明年就有这东西了,这窗户看起来就是漂亮啊!”
装修的工人走了之后,工地上暂时也就没有人了。由于我们只顾着赶厂房和住宅的工期,这水站只是打了个地基就没有继续干下去。只能等明年开春儿继续。
这时候,这陵山下花水湖畔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我们在这别墅里装了一部电话,在山口的路上撞了两扇大门,这门一锁,山下的人想上来可就要预约才行了。
开始的时候,村支书和齐乡长偶尔还会过来问候一下,后来我们都回了帝都过年。这里实际上就封闭了一段时间。
到了年后我们回来之后也就没人来了。我们必须趁着这段时间把这斗子给摸了才行。
我和虎子、胡俊明这才第一次爬上了陵山,我这一上来就看出了端倪,这大墓就在山腹之内,墓道口在一条山沟之北的沟脊上。在那边有一块看山犬,这看山犬实际上就是一块大石头,这石头有十几吨重,长得像是一头牛一样。
我下来之后叫上了王丽娜和白皙,朝着看山犬走了过去。到了看山犬旁边,我指着说:“这石头挪开就是墓道口,顺着墓道口进去不远那就是墓门,就是这下面了。”
随后我郎朗说:“正所谓是,子山午向,地辰为奴砂,……”
虎子打断说:“老陈,你懂就行,不要念出来。我们不爱听。”
我看看王丽娜,意思是你要听吗?
王丽娜说:“那头猪说得没错,我们真听不懂。”
白皙和胡俊明纷纷朝着我点点头。
胡俊明说:“要么找石匠劈开,要么就用丨炸丨药。工程队的丨炸丨药就在我们厂房里放着呢,还有冲击钻,打个洞装上药直接就能炸开!”
我看着山下说:“这里一棵树没有,一点遮挡物都没有,天气好的时候,从这里能看到山下的一村二村。知道一村二村的村民管这里叫什么吗?叫老牛坡!”
我拍拍这石头说:“在下面看这块石头,就像是一头石牛。你把石牛炸没了,就算是全村人都聋,起码人家不瞎啊!在下面看不到老牛了,肯定要上来看看老牛坡咋回事吧。”
胡俊明说:“我们就说这块石头碍事,炸了。反正乡亲们那么相信我们,骗他们一次呗。”
虎子说:“你倒是聪明,别人都比你傻。这石头碍你啥事了?村里很多老头子都精明着呢。再说了这是一块守山犬,守山犬没了,在风水上来说不吉利,是吧老陈?”
我说:“没错啊,这守山犬目及之处都不可能有魑魅魍魉出来作祟的。虽然这算是封建迷信那一套,不过你们不觉得这守山犬看起来非常顺眼吗?”
胡俊明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怎么办?”
我说:“只有一个办法,在这周围种上向日葵。这东西长起来个头可是高着呢,等长起来之后,我们就躲在里面,从侧面挖进去。”
胡俊明说:“全是花岗岩,你怎么挖进去?你们有这技术吗?”
我说:“实在不行就得去请范家人,北玄武范天豹范老板的尖镐专门克这石头,只要他到了,这石头可就不在话下了。不过问题来了,他那人黑着呢,肯定要分走很大一份儿才行。”
虎子说:“可是范老三他好像生病了啊,好像是去了一趟云南摸金,回来就中了蛊,差点就死了。他恐怕接不了这活儿啊!”
白皙说:“范家和我们胡家有世仇,它肯定是不会来的,即便是来,开价我们也接受不了。”
虎子说:“我和范老三还是关系不错,我去借他的尖镐怎么样?”
王丽娜说:“你开什么玩笑!那是人家家族的安身立命之本,他们的尖镐都是名师打造的,都是几代传承的宝贝。那可能比我们摸的这些宝贝还值钱,你别做梦了。”
虎子说:“我们认识墨家的人啊,我们请墨家人帮我们打造一个。”
王丽娜说:“尖镐的图纸和制造方法都在范家的人手里,墨家是没有图纸和工艺的。说白了,墨家人也许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根本就打造不出范家尖镐的品质。”
我说:“我去学石匠,学会了之后,我来开这石头。”
虎子说:“诶呀卧槽,等你学会这黄花菜都凉了。”
我说:“那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我看山外就有很多石匠在开石头,做葡萄架的石头柱子,我这就去找他们,和他们学开石头。”
虎子说:“那你去吧,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了。”
一直到这时候,虽然胡俊明没有松口,但是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在想鸦九尖镐的事情了。他既然当了几天胡将军,应该知道鸦九尖镐的下落。
白皙说尖镐在他们海外人的手里,那应该就不会有错。我知道,一旦胡俊明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了,那么他一定会把鸦九尖镐给拿出来的。他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将军令既然能拿出来,尖镐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艺多不压身嘛,这个春天我还真的就和石匠去学开石头了,再大的石头,只要打上一排楔子,大锤慢慢敲就能敲开。打石头有很多的门道,首先要学会看石头的纹理。看对了纹理,事半功倍。
我就是从看纹理开始的。
我是真正拜师学艺的,给老师送了烟酒,还正式地行了拜师礼。
老师姓印,是十里八村手艺最好的石匠。他问我学石匠做什么,我说要学石雕啊!学石雕就要先学会看石头,学会开石头。知道怎么对石头用力才行。这是基本功。
就这样我学了三个月开石头,总算是小有所成,我也算是比较有灵性的,就算是学成归来了。
我这时候心生一计,这尖镐材质不好模仿,但是样子也不是多难,我要是找人打一把一样的,掉个包这胡俊明能看得出来吗?要做这件事,非墨丠莫属啊!我要是让她过来一趟,把样子取走,估计很快就能打一把一模一样的。到时候我这么一掉包,估计下半辈子这胡俊明也发现不了。
这计策一出来,我在心里就笑了。心说这件事不能硬来,必须这么办,而且要办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我拿在手里颠了颠说:“这东西不重!”
胡俊明说:“那才费力呢,全靠胳膊上的力气,接不上惯力。”
我是学过石匠的,懂石头的性质,很快我就摸到了这尖镐的使用窍门,轻轻一窍,就能敲下来一大块。但是我不能太着急啊,我必须要有足够的运作时间才行。
到了上午八点钟的时候,我说:“我这出了一身的汗,我要回去洗个澡。俊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胡俊明说:“那就都回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回来我们接着干,争取十天打通。”
白皙说:“那行吧,大家都回去一下吧。这工具什么的就放这里,来回拿也怪累的。”
胡俊明说:“别的可以,尖镐必须拿回去。不能离开我视线。”
白皙说:“对,尖镐也没多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