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慕名而来啊,不瞒您说,我们两家是有渊源的。我虽然没见过您,但是我祖父可是你们家的老顾客了。你们家的酒铺以前是不是叫马顺十里香?”
素情笑着说:“没错,我父亲叫马顺。已经过世十多年了。”
我说:“我父亲叫陈唐山啊,我爷爷叫陈俊儒,我爷爷就是贩酒的,从你们这里进酒,回去卖给日本鬼子。以前经常带着我父亲来你们曼邦贩酒。可惜我父亲后来参军,在老山前线牺牲了。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啊!”
“那您是烈属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你应该记得我爷爷吧,他是记得您的。我爷爷很好记的,有点拐,每次来都会在你家住上一天,和你爸爸也算是忘年之交。对了,你爸爸死,我爷爷还来上礼了呢。陈俊儒,就那个一瘸一拐的老头儿。每年的大年初四他都会坐火车过来,你小时候他送过你泥老虎,你长大了就送你花衣服。记起来了吗?唐山的瘸子老头陈俊儒。”
素情笑着说:“我当然记得,陈爷爷人可好了。陈爷爷有些年没来了,我还挺想念陈爷爷的。”
我说:“人去世了。做酒的生意我也没啥兴趣,不做这生意了。”
素情说:“陈爷爷对我最好了,我到现在还时常梦到陈爷爷。这是你爱人吧?前几天好像来过我这里。”
我说:“她先来的,我安排好了家里的买卖后才过来找她的。行了,我也不叙旧了,给我弄二斤最好的酒,拿回旅馆去喝。这整个儿曼邦也就是马顺家的酒最地道了——我爷爷活着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素情给我拎了两瓶酒递给我,我给了钱之后,和南宫静怡走了出来。
南宫静怡说:“有问题吗?”
我说:“我爷爷就没来过云南,你说有没有问题?”
南宫静怡说:“也许是为了讨好顾客,不知道假装知道。”
我说:“心里没鬼,干嘛撒谎?”
南宫静怡说:“社会上就是有这种人,他们最喜欢撒谎。你也不能仅凭着这一点就判断素情是假的。”
我说:“所以,我们要去找旁证!”
我们把二突突的尸体放了下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抢救一下,早就死透了。再活过来那就是诈尸了。
我说:“对手是敢杀人的主儿,大家千万要小心。我们立即去和建军同志汇合。”
我们一行人刚从阁楼里出来,就听到周围有人喊了句:“快来人,杀人啦!”
很明显,真正的凶手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观察我们。我们刚出来,他就喊了起来。
顿时,四周的灯逐渐亮了起来。
我说:“离开这里。”
我们一行人头也不回,快速朝着镇南跑了出去,沿着山坡下来到了湖边,这个时候镇子里的人已经举着手电筒朝着我们追了过来。
我说:“去大墓和建军同志汇合,大家别走散了。都跟上。”
我们沿着湖岸奔跑起来,很快就到了墓道口的下方,随后我们快速上山,到了半山腰那座孤坟的时候,我说:“进去。”
南宫静怡说:“进去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啊!”
此时下面的人们已经举着手电筒开始搜山。
我说:“不进去更危险。”
南宫静怡说:“我们可以把建军同志喊出来,我们在山林里躲避。”
我说:“山林里更危险,山林里有箭蛇还有丛林黑蝎子。不论碰上哪一样都足以致命。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是驯养的。别质疑,快进。”
虎子翻开了拉拉秧,他摆着手说:“快进!”
林素素一拉南宫静怡说:“没时间了,快进,这是最安全的办法。进去之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南宫静怡说:“我们会被困死!”
范离说:“这点你放心,这墓困不死我们。况且你们手里有枪,什么时候想出来都没问题。”
我说:“现在不进去,再想进去大墓就不可能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这时候,下面的人们已经举着手电筒爬了上来,他们离我们已经不到三十米。
南宫静怡这才钻了进去,接着是虎子,林素素,柱子,范离,最后是我也钻了进去。我钻进去的时候,身后的人离着我不到十米。
进去之后快速往里爬,爬了也就是十几米,前面突然就宽敞了起来,这是一座青砖搭建起来的通道。
到了通道的时候,我们发现建军同志已经成了一个土人。一下进来这么多人,他挺意外,站起来说:“静怡,这都是谁呀!”
南宫静怡说:“一言难尽,总结一下就是,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建军说:“那就是我们的同志,是吗?”
南宫静怡说:“可以这么理解。”
林素素用手电筒照着后面说:“他们不会进来吧。”
我说:“他们不敢,不过他们很可能把洞口给封上,然后在外面守着,试图这么着闷死我们。”
虎子说:“这里空间很大,不会那么快就闷死的。大家放心。”
建军是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身高一米九左右,虽然一身土,但看得出来,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城里长大的孩子。
建军说:“冲击钻呢?”
虎子这时候朝着后面走了进步,他说:“老陈,好像是没追过来。”
我说:“他们不敢进来,不过还是要有人盯一下。虎子,你在这里盯着他们。”
虎子说:“好,你们干啥去?”
我说:“我们去开门!范离,你能打开前面的石门吗?”
我用手电筒照着前面,在我前面是一条甬道,甬道尽头就是两扇方形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