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决定了,我要带小双离开这个魔窟。她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
虎子说:“关键你带回去,也没户口啊!”
我说:“户口管的不严,想想办法就能办下来,送点礼的事情,超不过一千块钱。”
虎子说:“反正你决定了我就支持你。”
我说:“大双死得惨,她最惦记的就是这个妹妹,我们不能让大双死不瞑目。”
虎子嗯了一声说:“这得和白骨精玉面公主都商量好了才行,毕竟是带个大活人回去。”
我说:“我知道。”
虎子侧过身来看着我说:“对了,你说那软绵绵会放人吗?”
我说:“由不得她,凭什么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就被他们给拘禁起来呀,这还有天理吗?我就是看不惯这个,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
虎子呵呵笑了:“这种事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么!”
我说:“看到了就管,尤其是刚才想起大双来了,总觉得欠大双的。”
虎子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而是自己拿着一本小说看了起来,他说了句:“你决定了就行,不用和我商量。”
我看他不想聊了,我也就拿起白天绘制的地形图看了起来。累了一天,现在头昏脑胀的,也看不出什么,很快就把本子塞到了枕头下面,一闭眼就睡着了。
睡得早醒的也早,三点多就醒了,这地方三点多天已经亮了,我和虎子出去洗漱之后就开始整理东西。
顺子已经开始忙活着做早饭。他说看我们喜欢吃油条喝豆腐脑,半夜就起来开始弄了,很快就弄好。
顺子这人一看就是个好人,四方脸,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个子不高,见到人就会笑着打招呼。他智商不会很高,但是情商不错,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待人以诚,这种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吃亏。
收拾完了之后,我就坐在桌子旁看着昨天的地形图,一边看着,一边回忆着现场的情景。睡了一宿之后,现场的情况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的差不多了,已经记不起现场的样子。
我把本子合上的时候,林素素和虞卿一起走了出来。她们两个坐在了我的对面。林素素说:“是不是罗燕和赖医生也要跟去?”
我说:“所有人都过去,一共就这么点人,聚在一起好照应。”
林素素说:“今天说好了,谁也不许替罗燕负重,她必须要和大家一样。”
我说:“这是何必呢!你多大了,怎么和她一般见识?”
林素素说:“这是我和虞卿昨晚上商量的结果。”
虞卿小声说:“陈原,难道你不觉得罗燕被我们惯坏了吗?必须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天高地厚,不然以后指不定和我们谈什么条件。”
虎子说:“我也同意,这个罗燕简直就是个窑子里的娘们儿!无情无义就认钱啊!”
我说:“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我还能说啥!我不帮她就是了。”
曲优优和小双这时候也出来了,坐在了我的旁边,曲优优说:“老陈,你们开会呢吧!”
林素素说:“优优,我们做了个决定,今天我们就要去山北了,会有很多的行囊,今天谁也不许帮罗燕负重,让她自己负重前行,你同意吗?”
曲优优说:“我一百个同意,我早就看这个女的不顺眼了。我们累死累活一天回来,她不闻不问,自己吃饱了往屋子里一钻就什么都不管了。你当自己是谁了呀!要不是有顺子受累,我们连口热水都喝不到。教训教训她都是轻的。小双,你说呢?”
小双说:“二小姐说得没错。”
我心说,这还真的是墙倒众人推啊!罗燕啊,你犯了众怒谁也帮不了你。
奇怪的是,并没有人说赖医生的不是。
我是不会怪罪赖医生的,赖医生年纪也不小了,而且他对我们是关心的,这次出海的钱都是他出的,他几次提出来太危险,劝我们放弃。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关怀。
罗燕不同,罗燕不管我们死活,她只想得到随珠,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吃了早饭之后,大家开始打包。最后我们留了一个四十斤的帐篷打了一个背包,林素素说:“罗燕,这个你背吧!”
罗燕一听就有些发愁了,过去拎了拎说:“这么重,我可能背不动。我自小也没干过什么重活儿,没锻炼出来。”
林素素说:“你刚好锻炼锻炼。”
曲优优一边为自己打包一边说:“你要是嫌那个重,我俩换换吧。”
曲优优的包看着不大,里面背的有子丨弹丨,有弹夹,还有她自己的一些衣物和一个枕头。单单子丨弹丨和弹夹就很重了。
罗燕也许是看着曲优优的包小,还真的过去拎了拎,随后她一撇嘴说:“你这个更重。”
我一直不说话,虎子也不言语。
虞卿说:“罗燕,所有人就数你的最轻了,你看其他的兄弟,都有七八十斤的负重,要背着粮食,背着锅灶的,岂不是更累?我们不是来享福的,大家要有难同当嘛!”
赖医生说:“我来背吧。”
虞卿说:“赖医生,你有你的任务,你要背着药箱,背着药品,船上的药可是都给你带下来了。”
赖医生一听就都明白了,他只能说:“是吗?在哪里了?”
说着就朝着自己的药箱走了过去。
我们大家都背起来之后,准备出发。罗燕还在那边犹犹豫豫,她是真的不想背上这个帐篷。
林素素也不管她,大声说:“范大哥,我们走吧!”
范天豹说:“那走吧,罗燕,背上走啊!也就是半天时间我们就到了,就这么半天你都坚持不了吗?背上,别给你爷爷罗会长丢人。”
罗燕这才蹲下,苏宝珠帮她把背包放在了后背上,罗燕费劲巴力地站了起来,弯着腰看着我说:“老陈,我要是走不动了,你可要帮帮我。”
我点头说:“没问题,走吧。”
在路上走了半小时之后,罗燕就说自己受不了了,她说自己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我说:“这算什么,我和虎子修河的时候抬大抬筐,那一筐沙子三百斤,我们从河底抬到河堤上,爬十几米高的大坡,爬一天挣个块八毛的,外加十个工分儿。你知道工分儿吗?男的干一天给十个工分儿,女的给八个,有的给六个,看生产队长的评估。”
罗燕说:“一个工分儿多少钱?”
虎子呵呵笑着说:“这要看生产队的效益了,我们生产队一天十个工分儿,到年底分红一个工分儿也就是五分钱,我修河一天挣块八毛的补助,剩下的就是年底分这一天五毛钱了。老陈,你们生产队呢?”
我呵呵笑着说:“我们生产队还不如你们呢,我们一个工分也就三分钱。不过我听说大寨那边干得好,一个工分儿能分一毛多,生产队的队员一天能挣一块多呢。”
虎子说:“要不怎么就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呢。”
罗燕说:“就这么点儿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