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听了之后就都怂了,纷纷坐下不再吱声。
第五君看着我们三个说:“我们走吧。”
这次是我们四个走到了那土墙后面,我们四个屏住呼吸蹲在那里。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在这里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
这些飞天狼鼠虽然灵敏,但是它们做事很有目的性,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它们一门心思地想要回到它们的老巢,对周围的观察并没有那么的仔细。
那么反过来想应该也是一样的,这些家伙一股脑涌出来,争先恐后地去钻老鼠洞,根本不会在乎我们是不是在这里观察。这是他们的天性。
这次我把马灯远远地放在了一个土堆上,照亮了一片区域。在这些区域里,有很多的老鼠洞。我们在这里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必须研究透彻他们的习性才行,这是取胜的关键。
我看着表,到了夜里八点半的时候,前面有动静了,先是出现了几只飞天狼鼠,接着就是黑压压一片压了过来。
不出所料,他们争先恐后往老鼠洞里钻,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全部钻进去不见了。我粗略数了一下,一个老鼠洞里钻进去足足有六十多只飞天狼鼠。
我说:“看到了吧,就是这么钻进去的。这根本就不是老鼠窝,这就是一个个通道。”
我们这时候都站了起来,虎子说:“我的妈呀!这么一大群,这么一会儿就都钻出去了?”
我说:“整个的通道里有无数的这样的老鼠洞,他们铺天盖地而来,然后通过这些老鼠洞钻出去,就是这么几分钟时间。它们走了,该我们行动了。”
第五君说:“我们回去,立即开挖。”
我们四个回去之后,第五君开始分配任务了。现在八大金刚只剩下七个,还有一个病号,能干活的还有六个了。
第五君分配两个人下坑,四个人在上面负责倒土。
我们选了离着黄皮子窝最近的一处老鼠洞开挖,选好了之后,陕西那六位兄弟可就开挖了。
开始的时候非常快,不过最大的困扰就是烟尘有点大,毕竟这里还是很干燥的。不过他们都有口罩和护目镜,倒是问题不大。
挖进去两米之后,这里面就变得潮湿了起来,也就没有什么烟尘了。
他们挖的洞比较大,直径两米的圆洞。这样的话能保证两个人转的开。
开始的时候,这洞还是横着往里走的,但是很快就开始向下倾斜。我站在旁边看着说:“不出所料,就是在下面了。”
大概挖了三米之后,里面的土可就扔不出来了,外面四个弟兄有办法。
他们的挎包里都有专用的皮囊,拿出来,撑开那就是皮桶。绳子上有钩子,把桶挂在钩子上送下去,下面装满了桶之后,就会拉一下绳子。再拽上来的时候,桶里全是土了。
两个人负责在下面挖,两个人负责往上面拽,还有两个人负责倒土。四个桶轮着用,倒是一秒钟也闲不下来。
第五君在旁边说:“少两个人,要是六个桶倒腾的话就更好了。”
虎子说:“我,我算一个。”
第五君说:“不用,会打乱节奏的。现在这样也没问题,只不过慢了一些,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们一直挖到了凌晨三点,下面人上来之后说挖了十三米了,也累坏了。
我说:“今天到此为止。那些畜生也快回来了。”
第五君说:“行,我们先回去,明天接着挖。不过我想亲眼看到有狼鼠从这里飞出来。你们不想看看吗?”
大家纷纷点头。
于是我们把马灯放到了不远处的土堆上,大家远远地看着这边。到了三点半的时候,果然有了动静,十几只飞天狼鼠几乎是同时从这坑里废飞出来的。
它们一出来,我们拎了马灯就走,头也不回地就回到了黄皮子窝。
回到了据点之后,大家都笑了。现在已经能肯定,我们对了。只要这么挖下去,肯定能找到通道。
我们白天不打算行动,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们的人也需要休息;第二,狼鼠归巢,我们不想惊动它们。
这里面有一个最大的隐忧,我们不知道老鼠洞的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这要是挖通了,突然涌上来成千上万的狼鼠,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但是晚上不同,到了晚上一定都出去觅食了,那才是我们最安全的时候。
有了我们的协助,黄皮子捕获了不少的狼鼠,它们也已经习惯了和我们合作,开始接近我们。
当我坐下的时候,一只狼鼠叼着一只狼鼠过来,放在了我的面前。我一看就乐了,拿出大饼来咬了一口说:“我不吃你那个,我有食物。”
黄皮子似乎是听懂了我的话,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叫了两声之后,叼起来狼鼠然后挪到了我的身边,就像是一条狗一样陪着我,在我身边撕开了狼鼠的皮毛,吃了起来。
第五淑娴又给我换了一次药,她告诉我伤口没问题了,但是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刚长上,要是撕裂了就麻烦了。
肩膀上和后背上的伤其实很容易好的,即便是做剧烈运动也不容易撕开伤口。四肢上的伤口才是最麻烦的。这就像一只强壮的老虎,肩膀上受伤无所谓,一旦腿部受伤,那基本就宣布了它的死刑。伤口感染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它无法快速奔跑就抓不到食物,会被活活饿死。
吃饱喝足之后,第五君让人给马灯填了油,然后放在了高处照亮了周围。
虎子也拎着我们的马灯过去要了油,回来之后他先放好了马灯,然后坐在我身边说:“老陈,还用值班儿吗?”
我说:“不用,这里绝对安全。这是黄皮子的堡垒。”
虎子说:“那我可要睡了,困死我了。”
虎子说完就倒在了我的旁边,也就是三十秒,他就开始打呼噜了。
林素素说:“说他是猪吧他还不爱听,瞧瞧这睡像。”
我看看虎子,心说这家伙就是能吃能睡,这种人一般都有福啊!父母都惦记他,还有舅舅和舅妈是他的养父养母,家里还有哥哥姐姐。他这靠山才叫硬。我就不行了,孤苦伶仃,孑然一身。我要不努力的话,在老家冬天的炕上,只要生一场病,可能我这人就静悄悄地死掉了。放臭了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林素素蜷缩在了我的旁边,闭上眼也就睡下了。
睡醒的时候是下午了。
顺子气色不错,凑到了我身边和我聊天。他说:“兄弟,没事吧。”
我嗯了一声说:“没事,这点伤不算啥。”
顺子竖着大拇指说:“我见过能忍的,但是没见过你这么狠的。关云长刮骨疗毒那都是传说中的事情,谁也没见到。但是你这可是亲眼所见,兄弟们背后议论你那可是都服你。怎么样?加入我们吧!”
我一听呵呵乐了,我说:“我又不姓第五。”
“我也不姓第五啊,我姓白,我叫白顺。”
我说:“我喜欢单干,不习惯听一个娘们儿指挥。”
顺子听了后看看那边的第五君,呵呵笑着说:“我们东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那是女中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