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阳的爸爸说:“小伙子,你要有自知之明,即便是墨丠嫁给你,你能给她什么?你能让她幸福吗?”
我一听乐了,我说:“我不知道啊,你们还是去问问墨丠的意思吧。我怎么都成,好吗?”
李天阳这时候大声说:“你小子来劲是吧,一个臭开书店的,要不是墨丠带你来这里,这大门你都进不来。”
我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至于么?这大门我进不来就不进来,我也没非要进来啊!”
墨丠这时候走了过来,她站到了我的身边,搂着我的胳膊说:“诸位,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就认定陈原是我男朋友了。”
李天阳呵呵一笑说:“墨丠,你是不是糊涂了,他只是个开书店的,你跟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诶呀卧槽,怎么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啊!这套话看来成了流行语了。
墨丠说:“我就觉得他比这里所有人都好,毕竟这是我的事。”
这下,最尴尬的就是老墨两口子了,不过这两口子这时候倒是学聪明了,躲到了一旁,不吱声了。不过我看得出来,这老墨家两口子气够呛。
本来是来给墨丠相亲的,这墨丠看来也是打定主意了,就是要在这里表明立场,要做反抗。而我,不是是墨丠的武器而已。
我无所谓啊,心说闹就闹吧,管我屁事。
不过接下来事情似乎有些失控了,我看到胡娴在人群后面死死地盯着我呢,眼睛里露出来的尽是杀气,这是在恨我吗?
不过随后,这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了起来,变成了一种蔑视和戏谑。
她从后面走到了前面,站到了我的身边小声说:“陈原,恭喜你啊,看来你是要进这墨家的门做墨家的上门女婿了啊!这墨家这一代没有男丁,就指望着墨家姑娘找个得力的姑爷上门主持墨家,为墨家传宗接代呢。”
我说:“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从一开始就骗我,到现在还在骗我。从李有容,到火车站那抱孩子的妇女,到谭芳芳,都是你的人吧,胡大小姐,好手段!你派人跟踪我,调查我,然后把消息给了胡俊杰,胡俊杰一直跟踪我到了黑龙谷,搞出那么多的事情。”
这时候我好像一下都明白了,我们去黑龙谷之所以行踪暴露,都是因为这一路都有人在监视我和虎子。而这个监视我们的幕后主使,就是这胡家的大小姐,胡娴。
胡娴说:“开始的时候只是对你好奇,想证明一下你无非是个俗人。”
我说:“然后呢?”
胡娴哼了一声说:“现在看,也只是个俗人罢了。既然你都和墨家小姐订了终身,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好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我说:“没你说的那么邪乎,我们只是在演戏。”
胡娴看看我,又看看墨丠,说:“鬼才信你。”
她拽开我的手,还是走掉了。
不过我现在心里倒是有底了,她心里有我。我笑了。
覃明在我身边小声说:“你还笑得出来,太没面子了。老陈,做你朋友真的很没面子懂么?瞧瞧你让人损的,屁都不放一个。”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小声嘀咕。
偏偏这时候,那李天阳突然把外面的西装脱了,往地上一摔说:“英雄一怒为红颜,陈原,我要和你决斗。今天谁输了,谁就退出。”
我一听乐了,心说什么情况啊这是!我没听错吧,现在还流行这个吗?
覃明眨巴着眼睛说:“老陈,看来今天你是摊上事儿了啊!你家婆子挺抢手啊。”
李天阳指着我说:“不敢吗?你要是个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战,我们今天谁要是输了,谁就无条件退出。”
我看看墨丠,墨丠竟然低着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明白,动手打架这种事,是我的专业。
我心说这下完犊子了,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这时候旁边有人说了句:“李天阳可是跆拳道黑带五段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打打杀杀的,太不文明了。什么年代了,还比武呢,你比比谁钱多不就行了吗?或者风雅一点,比比琴棋书画。”
偏偏这时候,有人说了句:“张老爷子来了。”
我一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大背头走了出来,这人四方大脸,肚子不小,走过来的时候大家都给他让路,不用说,这就是这里的男主人张伯伯了。
他笑着说:“年轻人打打闹闹倒是有意思,谁没年轻过啊,为了女孩子动手,可以理解。”
李天阳说:“张伯伯,我要和这个姓陈的家伙决斗,谁赢了就有权利追求墨丠,输了的,无条件退出。”
这位张伯伯笑着看着我说:“好,年轻人就要有血性一些,张伯伯支持你!”
他看着我说:“你要是不应战,岂不是做不成男人了?男人嘛,就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才行。”
墨丠瞄了我一眼,然后又抿着嘴去咯咯笑了。
我这才明白墨丠说的那句“别人扛不住”的意思了,看来手底下没两下子的话,来这里还真的是扛不住啊!
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啊!
也许为了一个女人打架的事情看起来很幼稚,但是我不得不说,这很有效。
我做一个假设,如果我真的和墨丠是恋爱关系,同时李天阳要和我抢墨丠,于是李天阳和我决斗。一旦我被李天阳打得屁滚尿流,打得找不到北,打得跪地求饶,那么墨丠还能和我在一起吗?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失败者的。所以,李天阳绝对不是幼稚,而是在仗势欺人。只不过,他找错人了。
你要是拿钱砸我,我还真的没什么办法,但是你和我决斗,我需要考虑的是把你打到什么程度。
别人不知道我的底细,墨丠是清楚的。她自然不担心我会输,此时她在一旁低着头,眼看都要憋不住笑出来了,在她看来,这是一场类似笑话的闹剧。
李天阳这时候竟然抬起了一条腿来,晃着脚尖指着我说:“来啊!”
他站得确实很稳,但是这一条腿站在地上怎么能打架呢?这一条腿站在地上平衡又怎么掌握呢?
武定国可从来没教过我这么和人打架。相反,他教我的姿势不怎么漂亮,是略微弯腰,身体前倾,双臂一上一下,护住自己的头和心脏。防守的同时,时刻准备反击。
能用枪绝对不用刀,能用刀绝对不用棍子,能用棍子绝对不用手。以目的决定手段,以手段决定手法。
很明显,现在的情况来看,动刀动枪是不合适的,用棍子也不成,只能用拳脚。目的就是打倒他,但是又不能让他伤得太严重。
其实这真的很麻烦,要是不计后果的话,倒是简单的多。
我挠挠头说:“要么别打了,太麻烦了。”
李天阳慢慢把腿放下,抬起手伸出食指来,牛哄哄地晃着手指头说:“no!”
这时候,墨丠竟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