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计算着数字,下面的人已经被我打光了,只剩下刚才下去的那位和白玫瑰、德叔三个。我把探照灯对准了楼梯间里。把里面照得雪亮。从里面出来的人,根本就别想睁开眼。
火这时候已经烧到了二楼,我知道,他们没有选择,只能上来和我谈了。
果然,刚才那小子先上来了,先露出来的是双手,说:“别开枪,是我。”
在他身后,跟着德叔和白玫瑰。
不过这德叔现在还保持着伪装的淡定,他在白玫瑰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说:“把灯拿开,我们谈谈。”
我说:“跪下,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要么跪下,要么我帮你跪下。”
白玫瑰大声说:“你在和谁说话知道吗?”
我懒得搭理她,只是在心里默数着,十秒一到,直接打断他的腿。
德叔总算是不再装了,他举起双手来,拐杖还在手里。
我这时候意识到,他的拐杖很可能是个武器。不然也不至于下跪还要抓在手里吧。接着,他慢慢地跪下了。
即便是拐杖是武器,这么大一个探照灯照着他,他也无可奈何。
不过,我可不希望看到有人耍我。
我说:“德叔,你要是觉得拐杖能救你命,你就继续拿着。”
他听了之后,慢慢地把拐杖放在了身前,说:“你无非就是为了那批货,货我给你,钱我也给你。”
白玫瑰把钱箱子放在了地上,打开给我看看后又合上了。白玫瑰说:“货在服装厂的七号仓库,你可以现在就去拿。把我们杀了,你也只会手上有了几条人命,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说:“我希望你们能真诚一点。”
白玫瑰说:“钱货都给你还不真诚吗?我们低估了你,自然要付出代价。我们心服口服。”
我说:“你们只是怕死而已。被你这么一说,倒是显得自己多么慷慨一般。你直接说怕死我也不笑话你,活得这么虚伪,不累吗?”
德叔说:“你还是快让刀疤福去七号仓库看看东西在不在吧。”
我说:“刀疤福不认识这批货,他看不懂。”
“那我带你们一起去。”
我说:“也好。东西在的话,你们活。东西不在,你们死。”
我押着这两个进了楼梯间,下楼。
两个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刀疤福在下面已经缴了地上那群人的武器,见到我押着人下来,刀疤福看着德叔说:“德叔,想不到吧?”
德叔说:“你不就是要钱么,好商量。”
“我要你的命。”
德叔说:“也行,你要是需要钱,我可以给你五百万。你要是喜欢我的命,拿去就是了。选择权给你。”
白玫瑰看着刀疤福说:“狗就是狗,给根骨头就会冲人摇尾巴了。刀疤福,你没有那个志气,五百万你不能不要。”
我心说刀疤福啊,你也真没出息,我要是你,直接就把这女的给废了,看她还敢多嘴不。
偏偏刀疤福被人摸清了脾气秉性,他听了五百万之后直接就服软了,说:“五百万,少一分要你们命。”
我心说,也就这点出息了。
我说:“搜一下。”
刀疤福过去搜这两个人的身,搜白玫瑰的时候,连小裤和文胸里都给人摸了,一边摸一边奸笑,我心说这混蛋,也就这点出息了。还能干点啥?
白玫瑰自然不敢反抗,只能伸着双臂任凭他摸。白玫瑰说:“刀疤福,摸够了吗?”
刀疤福把手拿出来,回过头说:“没有武器。”
我说:“嘴里,嘴里也要检查。”
刀疤福捏开了白玫瑰的嘴,从里面拽出来一个刀片来。这是一个特质的刀片,后面有个咬槽,这要是和男人到了床上,只要她愿意,可以轻松刺瞎对方的眼睛。
刀疤福把东西拽出来之后,直接就抽了白玫瑰一个大嘴巴。
刀疤福人高马大,下手黑,直接就把白玫瑰打得倒在了地上。刀疤福看着我说:“兄弟,给我十分钟,我好好收拾收拾这娘们儿,早就想弄她了,这是对她最大的教训。”
我说:“刀疤福,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刀疤福这才明白自己的身份,他说:“听你的。”
我收了枪,手里抓着那把弹簧刀,刀刃没有放出来,捏在这里很不显眼,但是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挥手的瞬间刀刃就出来了。
我说:“听我的就走。”
这个刀疤福真的是没出息,也心大,这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种事。
刀疤福看着我点点头诶了一声,转过头看着白玫瑰说:“走吧。”
白玫瑰喷了他一脸唾沫说:“混蛋!”
他也不生气,用手擦了一把脸说:“白玫瑰小姐的唾沫都是香的呢。”
德叔说:“白玫瑰,别生气,刀疤福是在夸你漂亮呢,他只是喜欢你而已。只不过表达的方式有些问题。等这件事完了,你和刀疤福好好相处相处,说不准挺合适呢。刀疤福人不错,就是糙了点。”
我伸手抓住了德叔的后脖领子,说:“德叔,带路吧。”
德叔和白玫瑰带着我到了服装厂大门口,德叔敲敲门卫室的窗户,说了一声是我,里面的人就把门打开了。
刀疤福开着车,德叔指挥着到了两扇大门前面之后下车。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进去开了灯,顿时一台大型的机床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德叔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说:“东西是真是假我还不知道呢?必须等我的人来了,验明正身才行。”
我看着刀疤福说:“你去打个电话,让我的人过来一趟。”
刀疤福说:“恐怕不会信我。”
我说:“你就说是我说的,如果她不信,你就说两个名字,小红和梅雪。说了她就明白了。”
刀疤福出去打电话了,我在屋子里看着德叔和白玫瑰。
墨丠四十分钟之后开着车到了,她的车直接开到了大门口,下车之后进来,一步步到了机床前面,用手摸着机床看了一圈,对我点点头说:“就是它。”
德叔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看着他说:“你和白玫瑰只能走一个,另一个暂时留下。”
德叔问:“为什么?”
我说:“不为什么,现在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机器转动了起来,人我亲自送回来。”
白玫瑰说:“你不讲诚信。”
我说:“我没听错吧,您是在讲诚信吗?我这是听到了笑话吗?”
我心说你一个强盗和我讲诚信,也真是千古奇谭了。
德叔说:“白玫瑰,你先留下。他们不会怎么你的。这两个不是坏人,我在香港等你回来。”
白玫瑰点点头说:“也行,刚好我没去过北/京,能带着我去逛逛京城也不错。”
德叔看着我说:“人我就交给你了,要是掉一根毫毛,我要你的命。”
我说:“别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你要是真在乎她,你会留下。她是一个姑娘,还这么漂亮,留在我手里难免出事。你一个糟老头子,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德叔呵呵笑着说:“我可以走了吗?”
我说:“请便。”
他对身边的他仅存的一个兄弟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