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重新升堂,那就说明,之前的酷刑不复存在?重新升堂便把之前的酷刑抹去?”
“不过既然是博大人的手段,那我如实写下来就是。”
说罢,我就继续写了起来。
“哎呀,我的好兄弟!我们这边说话如何?”鬼官笑道,立刻从凳子上走了下来。
“不敢,博大人乃是五品官,不敢称兄道弟!”我摆手道。
“哈哈,这边说话,这边说话!”鬼官指着前面的墙角说道。
我走了过去,鬼官笑道:“还往高抬贵手,不要插手此事罢了,秦刺史如今受牛头马面两位阴帅重视,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女鬼而惹了怒火,要是惹怒了,那你这官路就看见尽头,何必呢!”
“只要你肯不插手此事,我会向上面的大人说明一二,保证让你上升一个品。”
我哈哈笑道:“你拉我来就说这?”
“莫非你不在乎官位?”鬼官说道。
我昂首挺胸,大步转身大声道:“官恶民苦,我虽是官职虽小,但也要让民见希望。”
“纵然官路渺茫无路可寻,那我也要用双脚踏出一条路来,还民一个正大光明水落石出,莫不让民寒了心!”
“哎呀我的天老爷,你说话小声一些,我们在私谈…”鬼官无语道。
“好!”
“大人说得好!”
“有此大人,我不枉鬼生!”
外面的鬼听得瞬间激动了起来,无不拍手叫好。
我拿起来了本子,拿起来了笔,边写边开口道:“今夜,无风,月亮很圆!五品博大人,为了让我退出,利诱我,说我要退出,便给予我上升一个品阶。”
“这你也写?”鬼官气得脸快要变形了。
“怎么不写,我说过公堂之上,一个字一句话我都会写下来,这可是交给阎王老爷看得,不敢稍有差池。”我淡淡说道。
“好!好!真是好的很!”鬼官目光阴冷,甩着手,板着脸坐在了凳子上。
“女鬼金绒,七阴官帽是不是你趁秦公子不在意的时候偷取的!本官再问你一遍,如实说来!”鬼官冷声道。
女鬼金绒看着我,见我微笑点头。
感觉有了靠山,瞬间挺直胸膛,铿锵有力道:“从未见过七阴官帽,如何偷取?”
“还敢狡辩,上鬼证,来鬼!”鬼官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声道。
一个矮小男鬼被推了出来,男鬼瞬间跪在了地上,对着我和鬼官道:“两位大人!”
“我乃江城人朱贵平,出生于一九八七年,因为半夜玩手机不看路,闯了红灯被车撞死…”
我:“…”
鬼官拍了一下板子冷声道:“谁问你这些,我且问你,女鬼金绒偷窃七阴官帽的时候,你可曾在场见过?”
朱贵平连忙点头道:“我在场,我就亲眼见她偷了七阴官帽。”
“放屁,我从未看见你。”金绒怒声道。
“放肆,公堂之上,本官可许你说话了吗?”鬼官冷声道。
我笑道:“即使是罪人,也有说话的权利,大人只能让证人说话,不能让嫌疑人说话,这未免太霸道了点。”
“哼!”鬼官哼了一声。
“鬼证已在,金绒你还不认罪?”鬼官威压道。
我揉了揉眉心,走了过来道,对着朱贵平道:“你说你在场?”
朱贵平连忙点头:“我在场。”
我说道:“你确定你在场?你这一言一句可是作为陈堂证供的!”
朱贵平认真道:“我确定在场。”
我拍了一下手道:“好,竟然你说你在场,你也说了,你看见金绒偷了七阴官帽,那我且问你,这七阴官帽是什么样的?上面有什么图案?”
朱贵平有些急了:“七阴官帽,那肯定是个帽子。”
我认真道:“我自然知道七阴官帽是个帽子,我问你的是,七阴官帽是长帽还是扁帽,还是类似于鸭舌帽,又或者是军帽,还是偏向于淑女帽…”
朱贵平吞吞吐吐:“我哪看见这些仔细,我就看见了金绒一下子把七阴官帽拿走了,快速藏了起来。”
我呵呵笑道:“你可真有意思,竟然看见了,那你应该能分辨出这是不是七阴官帽,问你,你又说你不知道七阴官帽长得是什么!”
“那你如何证明金绒偷的是不是七阴官帽?”
我连续追问,朱贵平脸色难看,一下子竟回答不上来。
“好!”外面的看客拍手叫好。
“我现在且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看见!”
“说!!”
我板着脸,冷声呵了一声。
说这个字,一下子把朱贵平吓了个哆嗦。
朱贵平双眼朝着鬼官看了看…
鬼官横着眼道:“你看本官做什么!让你说你就如实说!”
“金绒偷七阴官帽的时候,我在场,但看不见这帽子长得如何,之所以知道是七阴官帽,是秦公子手下的一个鬼大呼,快来鬼啊,七阴官帽被这女鬼偷走啦!”
朱贵平挺胸道:“所以我才知道被偷的是七阴官帽。”
鬼官点了点头,露出来了一丝笑意。
“是哪个鬼说七阴官帽?那个鬼可在现场!”我问道。
朱贵平左右看了看,咬牙道:“自然在场。”
说罢,指着男鬼身后的狗腿子道:“便是他说的!”
“啊我?”狗腿子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点头道:“就是我说的。”
“我看见女鬼金绒偷了我家老爷的七阴官帽,这才大呼七阴官帽被偷了!”
“哦,那这么说来,你也在场?”我问道。
狗腿子点头道:“自然在场。”
“那你应该距离很近才对,所以才看见金绒偷七阴官帽的一幕是吧?”我问道。
狗腿子说道:“自然,距离我不到三米。”
我笑了笑…
不知道为何,狗腿子看见我笑容,一下子有些不妙起来。
“你死有多少年了?”我问道。
“你管我死多少年了!”狗腿子颇为硬气道。
“公堂之上,你敢不说?”我冷声道。
“既然大人问你死的年纪,说说就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男鬼淡淡道,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两百二十四年。”狗腿子说道。
“嗯,是个老狗。”我说道。
狗腿子眉头一横,想要说话,但一想到自家公子被喷得不要不要的,一下子闭上嘴巴。
我转身道:“金绒,本官问你,你死了多少年了?”
“回大人,我死了不到一年。”金绒道。
“说准确一些!”我淡淡道。
“六个月零四天。”金绒道。
我点了点头,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鬼官怒道:“为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