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卫甘！你会下地狱的！你会下地狱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冯安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地喊叫着。

“还有力气大喊大叫，看来挺精神的嘛，话说我又说要杀了你吗？”我蹲下来，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了他正在冒白烟的胸口。

他胸口上圣门的标记，已经蒸发得差不多了。

冯安看到后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发现自己没事后从地上爬起来，皱着眉盯着我。

“给你个机会，我需要圣门的权限，帮我搞定生物实验室里的病毒，找出一种最快速最有效的病毒，立刻进行释放和传播，最好只针对人类。”我说道，“解除你身上的标记，算是给你的礼物，你就不用担心会死了。”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冯安问道。

“理由我并不想说，你可以选择站在我这头，或者和我作对。”我说道，“我已经做好了和这个世界为敌的准备了，8天之内，人类必须死光。”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还不如杀了我！只可惜我们当初一起的壮志雄心，到现在来看都是个屁话，卫甘，你变了。”冯安倒是一副宁死不屈的表现。

“它们给了你多少好处？长生不死？荣华富贵？”我慢慢靠近冯安，他因为害怕而往后退，我继续说道，“你可以拒绝，但你依然会服从我。”

话音刚落，我拿手在冯安眉心一戳，将整根手指戳进他的脑子里，设下新的咒术。

冯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去按照我说的做。”我对他说道。

“明白。”冯安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哥，你对他做什么了？”齐成惊讶地问道，“他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只是控制了他的思想，让他听我的指令。圣门的倒三角咒术有自我毁灭的能力，外人想要控制冯安，圣门标记就会自动发作，冯安就会死。所以我先取消了圣门标记，然后再给他施咒，还是让他活着帮我做事吧。”我说完后想到了什么，挥挥手示意齐成过来。

齐成附耳倾听，我小声对他说了一些话。

“放心吧哥，我这就去准备！”齐成说完就走了。

我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坐了一会儿，脑子里想着接下来的每一步应该怎么走，实际上很多事并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我要做的就必须要控制住一切。

大概只过几分钟的时间，冯安归来，说已经在某国释放了病毒，传播速度和致死率都很高，并且只针对人类，是一种全新的人造病毒，疫苗只有圣门有。

冯安问我还要不要继续释放几种其他类型的病毒，我摇摇头。

“人类目前最大的敌人就是病毒，一种就够了，我也不想让他们死得太过于痛苦。”我说道。

“老板，你可以用这个随时掌握病毒感染的情况和数据。”冯安很细心地给了我一个智能手表，也是没有对外公开的新技术。

我在手中把玩了半天，像是老人在糊弄智能手机一样，完全不会用。

“怎么没有按键？哪儿开机？怎么换电池？”我问他。

“老板……语音操控就可以了，太阳能充电，不需要换电池。”冯安解释道，“这是人工智能，您可以直接叫它小黑，它帮你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任何事。”

“任何事？吹牛逼不打草稿吗？”我有点不信，便对着手表问了句，“小黑？帮我毁灭人类。”

“您好，我已经报警了，请您停止这种不好的想法。”从手表中传来小黑机械式的声音。

“这有个锤子用？你给我一个普通的手机就可以了。”我正准备把手表扔进垃圾桶里，结果在准备扔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记忆。

小黑说话的声音我似乎在什么时候听到过？有点耳熟！

貌似在雨村涉险的时候，我被黑娃绑了，那会儿有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黑娃的手机上。

电话里有个神秘人告诉我要找沈梦洁必须顺流而下，虽然后来我把神秘人说的话忘了，可我还真的是坠入瀑布，一路顺流而下找到了沈山他们。

为什么那个神秘人的声音，和这款手表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不是所有的人工智能的声音都是这种机械式的声音？”我问冯安。

“不是，这个声音是我们圣门已过世的人工智能开发人员钟志斌的声音，为了纪念他做出的贡献所以我们圣门的人工智能产品的语音都是他的声音。”冯安解释道。

“所以你们很久之前就盯着我？”我问他。

“没有，您的出现很突然，我们并不知情。”冯安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冯安不会骗我，他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被我控制，完全听我的话，不会撒谎。

既然之前的神秘电话不是圣门的人打过来，那会是谁？为什么声音和手表里人工智能的语音一模一样？

我盯着手机，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黑？你以前给我打过电话吗？”我很认真地对手表说话，要是被外人看见肯定觉得我疯了。

手表并没有回应我，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出现故障了。

我抬头对冯安说道:“把钟志斌的资料给我。”

在冯安还没有回应我的时候，手表突然发出了声音:“主人您好，钟志斌的资料已经全部找到，请您查阅。”

从手表屏幕上投影出一个电脑屏幕大小的空气屏幕，上面显示着钟志斌这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信息。

内容多到像是一本词典，就连钟志斌什么时间在哪儿上了厕所都记录了，我一眼扫过去眼睛就疼起来，根本不想看。

“为什么连人家上厕所的信息都有？”我问冯安，并对手表说道，“你先闭嘴。”

“老板，您在圣门查阅信息，一定是所有的信息。而普通人在网上查阅的信息，都是删选过的，可以让人看的。而圣门不光看可以看的，还能看不能看的。这世上所有人，只要在网络之中，不管他是上网，还是在摄像头下做事，我们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冯安解释道，“在这个时代，不存在隐私这个词，人们的一言一行被完全记录。”

“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都不用网络，不用手机和电脑，也能被记录吗？”我问道。

“他身边的人会用，他也一样会被记录。”冯安说完后让秘书拿了一个新的手机过来，他开机之后突然问我，“老板，您喜欢吃什么？随便说一样都可以。”

“鼻屎炒鸡蛋。”我乱说的。

冯安走到我面前，用新手机下载了一个网上购物的app，刚下载下来，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了多则广告。

其中两条吸引了我的注意。

“常抠鼻屎容易引发鼻炎，欢迎使用某某喷雾，现在订购可享受九折优惠。”

“某某牌农家鸡蛋，自己家养的鸡蛋，安全放心，现在关注店铺还可以获得优惠券。”

“除非这个人是个哑巴，要不然他的数据也一样会被搜集。”冯安说道，“这只是在商业上的应用，个人数据还可以在用在更多的地方，我们可以根据一个人在网上的搜索习惯等等，通过数据分析出他的性格和需求，甚至他以后会不会危害社会，都可以防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