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公开是吧？”我问他。

“没有，如果公开的话，这个世界就乱套了，没人会去工作，人类将无法进步，科技反而会倒退的。”冯安说道。

“我们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问他，“圣门的使命是什么？”

“为……为人类而战。”冯安说道。

“哈哈，说好好。”我站起来走到冯安面前，他很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很明显脑门上都出来一层细密的汗珠，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

心里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冯安一口一个人类，一口一个生物，显然这不是人类对自己同类的称呼，而且科技发展到他口中所说的这么诡异，绝非人类独立完成。

也就是说，如今的圣门背后，有其他势力的支撑。

我故意贴近他的脸，闻了闻他脸上的气味，并问他:“你在家养蜥蜴吗？怎么一股爬虫的味道？”

瞬间，冯安脸色大变，但很快又转瞬即逝，换成一种故意表现的轻松:“没有啊，我从来不养动物，我身上有怪味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没有，我闻错了。”

重新坐下来，冯安继续给我讲述圣门现在的发展，我问他科技为什么进步得这么快？他却说是科学家很厉害，丝毫没有提到有什么人给他们帮助的事情。

果然不出我所料，圣门的这帮老头们已经忘了自己的初心了。

他们想做的，是赶走天神之后，自己成为主宰人类的新神！

圣门，为人类而战，早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只有卫甘、不，我古阳，才是为人类而战！

之后我询问了绝地天通是怎么搞出来的，冯安说那是一种大型的设备，设立在南极和北极的冰层下，还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可以通过地下列车通道前往。

从这里出发，到南极只需要三分钟的时间。

在地下有一个巨大且复杂的交通网络，无论是陆地还是海洋，想去哪儿都可以。

冯安告诉我，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主流科学家打击地球空洞学说的缘由，也是被圣门所引导的。

早在1962年，爱德蒙哈雷提出了地球空洞说，引发人们对地下的思考，不少人组成探险队去世界各地寻找地心世界的入口。

然而寻找地心世界的行为遭到了很多专家的嘲讽，支持地球空洞学说的人备受打击，要知道得不到主流科学家的认可，就不会有人投资他们去寻找地心世界，普通人想去地下探险是需要巨大的财力支持的。

这个爱德蒙哈雷，也就是发现了哈雷彗星的那个哈雷。

“必须要打击这些人，地下交通网络很早以前就有了，如果让人到处去乱挖，还不被发现了？这也是为什么地球空洞学说会被打击的原因。”冯安解释道。

“所以这个地下交通网络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圣门建立的？1962年的时候可还没有圣门呢。”我问道。

“其实……地下交通网络是地下的人建立的，在地球内部确实有空间，也有智慧生命。”冯安说道。

“蜥蜴人吗？”我问他。

“卫兄，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你可不止一次提到蜥蜴这个词了。”冯安突然问道。

“之前你们切断天上地下的联系的时候，有人认为你们在给地下的蜥蜴人亮牌，是打算和它们合作，一起赶走天神是吗？”我问他。

“虽然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但确实是这个意思。蜥蜴人狡猾凶残，它们也在暗中控制人类，不过现在圣门的实力还差它们太远，不足以抗衡，只能寻求合作。”冯安说道。

“到底是不足以抗衡，还是圣门的发展一直是由这帮爬虫在背后支持的？”我问他。

“卫兄，这是不可能的。”冯安说道。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说实话，然而实话也对我没有什么意义，圣门是在历史中产生的，也必然会在历史中消失，我已然看到了它的结局。

之前我以为所谓的“天底下布满了蜘蛛网”，是指天空和地面，结果没想到连地下深处也有交通网络。

我有点看不懂自己了，难道在那个时代，我就已经知道未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南极北极我是没有时间去了，所以我拒绝了冯安的提议，直接问他有关生物病毒的问题，没想到他给了我一些很意外的解答。

在全球各个国家的生物实验室里，最要紧的研究就是病毒，人们自古以来最大的敌人也是病毒。

有些病毒是自然界存在的，还有些病毒是科学家人工合成的。

而且病毒结构简单，又非常容易变异进化，所以人才会想要急切地控制住这份黑暗的力量。

在这些生物实验室中，有很多种类的病毒只要放出来，会无差别地破坏掉地球上所有的生命，导致这颗星球都生灵涂炭。

而有的病毒，也通过改造让其定位攻击，比如只对老鼠产生作用，或者只对猪产生作用，再或者是对人……

“我不想听任何的借口和理由，你只需要把消息放出去，用一种传播速度最快，致死率最高的病毒来攻击人类，不要伤害到其他其他生物，只需要人类灭绝，地球要好好的。”我对冯安说道。

“卫兄，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你说圣门是为了人类而战，可为什么你现在要这么急切地灭绝人类？我们不是要为人类争取这个世界的主导权吗？”冯安问道。

“我说话不算是吗？”我有点不耐烦了。

“这和你说话算不算没有关系，当初我们一群人因为相同的理念才跟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如今我们的科技水平空前绝后，完全可以赶走天神，让人类不再堕入轮回，这难道不也是你希望的吗？”冯安有些激动地问道，“只要机器在9天后再次启动，整个地球就会完全被隔绝和保护起来，那群自以为是的管理者就对我们无可奈何了！到时候，世界就是我们的！”

“一个不会改变的人永远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意已决，语气也冰冷了许多，“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当然你也可以试试违抗我的命令。”

“这件事需要圣门元老一起开会讨论，我们是为了人类，不是毁灭人类！”冯安憋着一股子劲，紧捏着拳头，“要不然你就杀了我吧，多死一个不算多！”

好一个为了人类，我只有冷笑，看着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还真有些令人动容。我当然可以用别的手段来让这件事进行下去，可他说了，需要元老们开会，正好我也想见见“老朋友”们。

“那就听你的，开个会吧，最好今天就搞定，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说道。

在冯安去安排的时候，齐成一直在我旁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我问他。

“卫哥，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怎么感觉你变化好大，我都有点不习惯了。”齐成说道。

“人都会变的。”我看着他，问道，“你也不支持我毁灭人类的做法吗？以现在圣门的科技发展，毁灭人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不知道，我脑子里总有两个声音。”齐成说道，“一个声音说卫兄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放弃人类？这明明是我们最后一张牌，他却先打出去了；另一个声音说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应该像当初相信他一样，继续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