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丨炸丨弹?”我一边大喊一边开始疯狂地打开周围的各种箱子,里面全都是罐头,“你们要不要做得这么狠?为什么不早说!”
其实他们应该已经走远了,也不会听到我的埋怨声。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着回来,听沈熊的口气貌似他不会出来了。
下面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火急火燎地开始往背包里装罐头,根本没有把卡卡西的话放在心上,背包被我塞了满满一包,直到装不下之后又在衣服口袋里塞了一些。
在我准备跑出山洞的时候,忽然看到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惊了。
这是卡卡西的工兵铲,他怎么没带上?
我稍微一想,就有点热泪盈眶了,卡卡西不像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更何况这种铲子还是他私人订制的。
所以说,这是卡卡西故意给我留下的!
我把铲子别在腰上,套上防化服之后就跑出了山洞,一想到这里马上就会爆炸,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在林子里跑。
此刻正是大白天,我没跑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眼前的防滑罩已经被我哈出的气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样跑下去我还没到村子,就撞树上撞死了。
再加上背包里的罐头实在太重,我感觉自己扛了一个人在跑,体力消耗太大,所以停下来靠在一棵树后面准备休息会儿。
在我刚坐下来的时候,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一声,山洞炸了!
由于太热,我在阴凉处脱掉一半的防化服,露出上半身,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水果罐头。
我是一边吃一边哭,我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我现在不能回家吗?
等等,为什么我不能直接回家呢?
想到这儿,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去找沈梦洁啊,沈梦洁现在身边也有很多危险,我去了岂不是自己也危险?
不如我到村子之后直接跟村长说,让他带我回家?
其实把我带到公路上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可是如果我这么一走,沈梦洁岂不是一定会下迷坑了,沈熊说过她下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陷入了沉思,一边是自己的安全,一边是沈梦洁的安全。
看来我还是得找到沈梦洁,然后劝她一起离开,这才是最两全其美的结果。
就在我松口气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瞬间就慌了,有人!
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来的人?
我猛地起身回头一看,距离我不到五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难以形容的男人。
说他难以形容是因为他的脸已经全部烂掉了,脸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绿毛在蠕动,看得我隔夜罐头都要吐出来了。
这人身上穿着迷彩服,我瞬间就想起来了,他是那伙想要抓住我的人里的其中一个,这伙人后来被卡卡西解决了。
所以他现在已经死了,操控他行动的是他体内的僵尸真菌!
看到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急忙把罐头一扔,开始把防化服往身上套。
“你等会儿!等我穿好衣服再跟你打!”我急得手忙脚乱,套了半天也没套进去,结果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一抬头,这人朝我扑了过来!
“卧槽!年轻人不讲武德!居然偷袭我这个还没穿好衣服的小同志!”我大喊一声,整个人被他压在了地上。
他看起来就和生化危机里的丧尸没什么区别,就是比丧尸要恶心一点,他趴在我身上,脸上不断往下滴绿色的粘液。
我拼命撇过头,已经感觉到他脸上的粘液掉在我脸上了。
“你他娘的!”我这两天的罐头也不是白吃的,牛肉的蛋白质是牛肉的多少倍来着?
我使劲儿把他推开,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怒火攻心。
这时候已经顾不上穿没穿好防化服了,我把工兵铲拿在手上,等这人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我对准他的脑袋大喊一声。
“我让你不讲武德!”我用尽全力一铲子打在他脑袋上。
万万没想到,这人的脑袋像是棉花糖一样软,直接被我把头给打飞了。
他的脑袋在空中飞了好几米远,最后落在地上又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这一刻我有种在打高尔夫球的感觉。
尽管这一刻我不该这么兴奋的,把一个人的脑袋打飞这件事不仅诡异,而且恐怖,可我还是觉得好玩。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一股寒冷刺骨的凉意席卷全身。
从这人的脖子里飞出来一些密密麻麻的绿色孢子,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瞬间弥漫开来。
几乎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有孢子飞到了我的身上。
这时候再穿防化服已经来不及了,越来越多的孢子像是有意识一样飞到我的身上,脸上,自己飞进了我的眼睛里。
我倒在地上,看着眼前飞来飞去的孢子,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这些孢子看起来像是会飞的迷你章鱼,它们的八个爪子在空中不停地蠕动,推动它们可以在空中飞行。
紧接着天旋地转,我的眼前黑了下去。
这么看来,沈熊高估我了,他找错人了。
我没有机会活着找到他的女儿,现在我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
说真的,我曾经幻想过自己无数种死法,但没想到会是这么恶心地死去,想到这儿,我突然想起那个头被我打飞的人。
要不是他,我能落到这种地步吗?
妈的巴子!
在这一瞬间,我的眼前又亮了起来,我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兵工铲,走过去对着那人的尸体又是一顿狂铲。
每打一下,都有孢子从他身体里被拍出来,不少孢子钻进了我的鼻孔和嘴里。
我已经顾不上了,本来就已经被感染了,再多来点又能怎么样?
不断有孢子从他身体里飞出来,我就在漫天飞舞的孢子中狂揍这个结束我生命的陌生男人,并且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揍累了,累得兵工铲都拿不起来。
我重新倒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
“妈的,怎么还不死?”我看着漫天飘舞的孢子,越发觉得奇怪,我怎么他娘的还不死?
就这样躺了一会儿,我确实没有死去,而且还保持着清晰的意识。
难道被真菌感染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死?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一看吓我一跳,我的手心里隐约看到一些绿色的痕迹。
正常人手心应该是粉红色,红色,要么肾虚的应该是白色。
可是我的手心竟然是一股淡绿色。
而手背、胳膊,以及我掀开肚子上的衣服,我的肚皮上也没有那种绿色的毛,是正常的。
这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儿,我用兵工铲开刃的那一面在自己的手心轻轻划了一道口子,结果令我震惊的画面出现了。
血是绿色的!
我当机给了自己一巴掌,尝试让自己无比愤怒起来,然后我双手紧握,仰天大喊。
“浩克!”
在我呲牙咧嘴了一会儿之后,确实没有变成绿巨人,好吧,看来不是我理解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