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想要解开绳子,可是这绳子竟然被他绑了一个死扣!
再加上我身上唯一最有机会把绳子弄断的工具就是我的牙齿,可是我身体没那么软,根本没办法咬到绳子。
最终我被折磨得大喊一声,然后放弃了。
就这样,我跟着这人一路走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周围的树越来越高,林子越来越茂密,脚下的草丛也越来越多。
而且我没有发现地上有人走过的痕迹,说明他带我走的就根本不是路,或许从来都没有人走过。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要是在这种地方干掉我,那基本上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找到我的尸体。
他会干掉我吗?他到底是谁?谁派他来保护我?最重要的是谁想要害我?
在我脑子里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撞到他的后背的背包上,我一抬头,发现他停了下来。
“行了,就这里吧。”他把两个巨大的背包放下来,然后取下腰间的兵工铲,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看他这个眼神,我心里一凉,难道被我猜中了,他真的要在这里干掉我?
想到这儿,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过来,靠近点,我给你松绑。”他把兵工铲往地上一扔,然后拽了拽手里的绳子,把我拉了过去。
我的身体就撞在了他的身体上,我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
结果出人意料,他真的给我解开了绳子。
看来这个死扣对于我来说才是死扣,他轻轻一拉,一勾,再一挑,反正我是没看明白,绳子就解开了。
“你就不怕我跑了?”我试探性地问他。
“你可以试试,以你的智商能跑出这片林子,我把裤子脱掉给你唱征服。”他说道。
“谁让你唱征服!”我听他说这话就很不爽,“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质疑我智商的人,我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说我智商不高,你信不信我马上离开,只要你不拦着我!”
“随便。”他没有管我,而是拆开了袋子开始重新搭帐篷。
“我走了?我可真走了!”我对他说道。
“走。”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行!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伺候了,开溜!
我转身就跑,结果刚迈开一步,脚下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我又一次趴在地上,把脸直接摔在了地上!
“哎哟卧槽!你耍我!”我气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天地良心,我跟你距离这么远,我怎么耍你?明明是你自己被石头绊倒了。”他说完后笑了起来,“我就说你的智商难出去吧,你还不信!”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头一看,果然地上有块石头。
这下丢人了,我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泥土,准备重新离开。
结果这时就听见他的声音在我后背响起来:“别白费功夫了,马上天一黑,野兽就出来觅食了,运气好你能碰见熊,一巴掌把你直接拍死,运气不好再遇到野猪或者豺狼虎豹,你死的可就难受了。”
仔细想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刚才我是逞强,可是现在一细想,我似乎真的没有走出林子的能力。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决定先留下来,把那两块野猪肉吃了再说!
“我好像之前听你说起过,你踢过熊?”我找了棵树坐下来,看着他忙着搭帐篷。
“很久以前。”他说道。
“有意思,我的一个故人跟我讲过她小时候的事情,她说她遇到一个人,也踢过熊,而且一脚就把熊给踢晕了。”我边说边盯着他,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我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东西来。
震惊?还是平静?又或者疑神疑鬼?
结果他转过身去又开始忙,不给我这个机会,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喂!我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我啊?”我问道。
“不知道说什么,你要是闲着没事就挖个坑,弄点火出来,一会儿烤肉吃。”他似乎在故意转移话题。
“别啊,咱们继续聊这事儿。你刚才踢野猪那两下子,特别像他。”我故意说道,“不过你肯定不是他,因为那人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是一把年纪了,不可能像你这么年轻。”
“你还吃不吃肉了?”他转过来问道,“想吃就捡点干的枯叶和木棍过来,然后弄点火。”
说完后,他把兵工铲丢到我脚下。
我拿起来在手里掂量掂量,发现还挺沉,看起来质量很好的样子,应该得花不少钱。
看着手里的兵工铲,我再看了看背对着我的他,突然一股邪念从我心底升起。
说是邪念也严重了,至少我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如果这时候我对准他后脑勺拍下去,按照这把兵工铲的重量,轻则把他给拍晕过去,重则把他脑浆子都能拍出来!
想到这儿,我悄悄站起身来,朝他后背走了过去。
在我距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之后,我抡起兵工铲朝着他的后脑勺重重拍了下去:“去死吧!”
结果这时,他的脑袋一偏,兵工铲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估计把骨头拍碎了!而他抬腿一脚踢在我的裆下,我瞬间丧失战斗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两支手指像箭一样插进了我的眼睛里!
“啊!”我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兵工铲掉在地上,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
“你瞎叫什么?”这时,距离我三米远开外的他突然转过头来,吃惊地看着我。
“啊?”我急忙把兵工铲捡起来,摇摇头把刚才脑子里的幻想给清理掉,然后转身就走,“没什么,我去忙了。”
刚才都是我的幻想,也幸亏是幻想……搞不好下场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真能把我给废了。
之后我便开始专心捡柴,彻底打消掉自己的邪念。
现在的情况有点像是野外求生,我只是在贝爷的荒野求生节目里看到过,自己从来没有野外过夜的经历。
我捡来了一些干燥的枯枝和木柴,堆到地上,然后找了两根木棍,准备钻木取火。
我用兵工铲在大木棍上钻了一个孔,然后双手把小木棍放在两只手掌之间,然后开始搓来搓去。
才搓了不到十下,我的手心就火辣辣的疼!
从小到大没干过重活的我,手掌心是很细皮嫩肉的,才搓了这么短时间,我就疼得受不了,不由得感叹那些原始人,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钻木取火这个方法的?
难道每次都要这么辛苦才能取到火吗?
在我搓了大概有两分钟之后,我看到大木棍上面的孔里已经有了一些黑色的渣渣,而且也有烟冒了出来。
我满头大汗,手心也搓落了一层皮,但是非常自豪和骄傲,再搓一会儿,肯定能搓出火来。
这时候那人已经搭好了帐篷,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看了看我的成果,然后抬起头盯着我,眼神里透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怎么样?厉害吧!要不了多久就有火星子了!”我一边搓木棍,一边对他挑眉。
他什么话也没说,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的打火机来,丢在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