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开口说话,便见周闯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直接打的那人半张脸肿了起来嘴角流血,周闯大声喝道:“你刚下山吗,我周闯都不认识啊?”
那保镖被打了之后居然没敢吭声而是低头乖乖把大门推开,另一侧的保镖也没敢多言语开口道:“您里面请。”
周闯冷哼一声带头走进了包厢花园内,走在后面的我奇怪地问:“你不是让我别冲动稍微收着点吗?”
“是啊,哦,这些看门的打了就打了,你以为我是在欺负他们啊,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平时打着颛峰会的名号没少欺负人,不过接下去进了包厢咱们稍微得收着点,那头老狼就在包厢里。”
穿过花园,木结构的包厢门前站着一名身穿丝质长袍的女子,女子身材婀娜长相也非常美艳,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如同寒冰一般冷酷,周闯对这名女子倒是客气了一些开口道:“我带陆杰来了,麻烦开门吧。”
女子冲周闯点了点头,然后坐到门边向旁边轻轻拉开了移门,门里的灯光透了出来,伴随大门开启,门里坐着的人一个个映入我眼帘,长桌两边一共坐了六个人,我最先看见的是之前打过照面的毛家主母,此刻这个女人一只手裹着纱布脸色憔悴,一看见我立即露出了凶神恶煞的憎恨表情,只是她的眼神却很复杂,眼底似乎没那么有底气。
除了毛家主母之外另外几个都是老家伙,全都是一看就不好惹的狠角色,我的眼神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背对着我的那个男人的身上,从这个包厢的朝向来看,这个背对着我的男人坐的反而是上位,光头,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能隐约地看见他整个背部都有纹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光头就是塱茨吧?”我问道,“名字听着挺有文化的,怎么人看起来像是社会混子。”
周闯笑了笑道:“他的名字又不是他自己取的,不过有一件事你倒是说对了,这家伙就是个社会混子,而且是我见过目前最厉害的社会混子。”
说完这句话塱茨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光头,开口嚷嚷道:“周闯老弟啊,快进来吧,我这儿酒都醒半天了,你这么晚来肯定得自罚三杯啊。”
周闯哈哈大笑道:“狼哥客气了,我带我兄弟来了。”
我们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包厢内,包厢虽然大可长桌却显得小了一些,坐了六个人便基本上坐满了,竟然完全没有准备我和周闯的座位,周围的人也没有站起来让座的意思,显然这是想给我和周闯难堪。
塱茨一边拍打自己的光头脑袋一边笑道:“哎呦,好像位子不够了,要不然周兄弟你就带着那小子坐到旁边服务员的位子上去吧,哈哈……”
他这么一说桌子上其他几名颛峰会的高手全都大笑了起来,我扭头看了周闯一眼,周闯转了转手腕向前走到桌子边,瞄了一眼桌子周围的人,下一秒做了一件超出我预料的事情,他居然一脚将桌子踢翻了。
桌子整个被踢翻,除了塱茨之外的所有人一下子全从地上站了起来,愣了片刻后一个个全都冷面相对恨不得要出手干掉我和周闯。
“呵呵,既然我们坐不了那大家就都别坐了。”
我对周闯可是真的服了,这位大哥纯粹是表里不一,嘴上说的和实际上做的完全是两码事,之前千叮万嘱让我收着点,结果自己倒好,进门一脚就把桌子踹翻了,而且态度嚣张至极完全没将周围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颛峰会的众人虽然愤怒但也没敢动手,塱茨则稳稳坐在原位上点上一根烟说道:“你们去找人换一张更大的桌子进来。”
不一会儿,几个服务员弄了一张更大的桌子进来,周闯拉着我直接在塱茨的对面坐了下来,随后颛峰会其他几个人正要坐下,周闯却咳嗽了一声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谁让你们坐下的,我和狼哥可都是天师境界,我俩坐的桌子你们这些三脚猫的修士也配坐吗,那岂不是说你们颛峰会认为我周闯是三流修士?”
这句话一出口,包厢内颛峰会其他几个人全都愣住了没敢落座,整张桌子上只有我们三个坐着,塱茨瞟了一眼我后说道:“周闯老弟,既然你说了这话,那我倒想问问你身边这小子也配和我平起平坐吗?”
此时的我正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茶,一听到这话我便抬头看了看塱茨,这光头也正好往我这边看,目光一对视塱茨的手指忽然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看似平淡无奇可实际上一股气已经顺着桌子边缘朝我袭来,我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但依然自顾自倒茶动也不动,等这股气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周闯冷哼一声将手轻轻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下一刻这股气打在了我的身上便被无形化解。
塱茨捏了捏下巴说道:“看来你周闯还挺护犊子的,行吧,咱们就当面把今晚的正事儿盘盘清楚。”
说完他冲毛家主母挥了挥手,这个女人见状急忙走过来指着我便开口骂道:“就是这小崽子,之前欺负我儿子,被我逮住之后居然还动手,我当时带过去的几个人道行不行没打过他,他居然心狠手辣把我的手给砍下来了,老大,你可得为我做主,我们颛峰会的人可不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啊,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在这社会上讨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居然还碰到这种狠毒的畜牲。”
毛家主母一通撕心裂肺地嚎叫吵的我耳朵都痛了,塱茨吐了口烟圈示意她闭上嘴,这女人倒是演技一流说哭就哭,说不哭立刻就止住了眼泪,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塱茨,也不知道是不是化妆的关系,让她这张脸看着格外凄惨。
“周老弟,这个姓陆的小子是你们南方商会的人,南方商会又算是南火盟的,换句话说这小子就是你们南火盟的人,你们南火盟的人伤了我们颛峰会的人,呵……你可得给我一个解释才行。”
周闯斜眼瞥了瞥毛家主母后问道:“解释?你需要我给你什么解释?这老娘们自己砍了手栽赃我兄弟,我看应该是她给我一个解释才对吧。”
“你放屁,老娘的手绝对是这小崽子砍的。”
我抿了口茶一直没开口,直到此时才抬头瞥了一眼毛家主母,这女人心虚地向后缩了缩,我笑道:“你说我砍了你的手,有证据吗?”
“网上都有你欺负我儿子的视频,后来我们去了商业街对面的巷子,你承认吗?”
“承认,但你说我砍了你的手,我没做过,你有证据证明我砍了你的手吗,就算要栽赃也得把戏做全套吧。”我继续说道,“网上的视频可不能当成证据,你得拿出点更确凿的证据,毕竟这事儿关系到南火盟和颛峰会,如果因为你一句信口雌黄造成这两大组织爆发大战,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