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一直都在医院，不过最近好像发现他跟什么人总是聊电话，还捂住嘴巴躲到病房的洗手间里，他当时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睡，我当时还以为他在外面找人了，等我一去世就会去和人家好，看来是我想多了，莫非他正在跟什么犯罪份子勾结？”敛涵蕊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察言观色，发现敛涵蕊的样子不像撒谎，我就说道：“他没有向你提起过这个人吗？”

“没有，那个时候我故意找借口问他和谁聊电话，那么神秘，他说是他的朋友而已，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边信号不好，要知道洗手间里的信号不是更加不好吗？”

我点头看着有点虚弱的敛涵蕊，虽然她现在已经好了，但看起来还是脸色苍白，头发也掉了不少，这种应该是进行化疗造成的后遗症。

我说：“你丈夫平时性格怎么样？”

“他比较内向，但特别喜欢上网，对了！他好像之前跟我说过自己有一个师傅叫什么申浩然的，教他怎么上网，然后做直播赚钱！”

“申浩然？你确定吗？”我反问。

敛涵蕊点头，她回忆了一下，目光转向了刘雨宁这边道：“是申浩然，那个时候他总是说这个人能帮他怎么样怎么样，赚多少钱，我想他后来之所以有了钱治疗我的病，估计都是由于跟这个人合作吧？这个申浩然不会是什么杀人犯吧？”

说着敛涵蕊自个儿害怕的不行，如果此刻我告诉她，她的丈夫搞死亡直播杀了不少人，估计她会直接晕倒，我安慰了她几句后道：“你别太紧张，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复杂和不可挽留的，我们正在想办法帮助你的丈夫，现在他都已经坦白了，只是想问一下他的亲属来例行走访排查而已。”

“我知道，丨警丨察同志我一定会配合你们的，但你们必须得帮吴信瑞呀！”敛涵蕊拉着刘雨宁的手，同时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安慰道：“没事的，既然你了解的不多，我们也只能聊到这里了，或者之后你想起了什么，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警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给敛涵蕊留下自己的号码，她就礼貌地点头道：“我知道了，丨警丨察同志，拜托了！”

我颔首：“那我们到时候再见吧！”

说着我和刘雨宁站起来了，走出了敛涵蕊的家，到楼下的时候，刘雨宁突然问我：“你觉得这个敛涵蕊有撒谎吗？”

“感觉她还毫不知情，其实这个女人挺可怜的，本来以为自己的疾病治好了就能和丈夫团圆，没想到她的丈夫现在又要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死刑，我都不知道她到时候知道真相会不会承受不住打击。”我叹息了一下道。

“也没有办法，我相信她会慢慢接受的，她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不可能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吧！”刘雨宁回答。

我们回到了警车上，我把申浩然的信息发给了何馨，很快她就答应帮忙调查，我们在车上坐着休息了一下，很快就开着它本来想回公丨安丨局的，但路上何馨就给我打来电话说：“刚才我和冯思宸调查过了，刚才你发给我的那个人，申浩然对吧，没找到啊，这个人的名字应该是假的，在富明市叫申浩博，申浩冲的找到不少，就是没有找到申浩然！”

“那你先找一下接近那些名字的人吧！”

“我不认为这样做啊，如果敛涵蕊说的名字是假的，我们就白查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吴信瑞之前有提及过这个叫申浩然的人，要不你们再次提审他吧，或者上次他没有说完呢！”

我觉得何馨说的不错，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敛涵蕊撒谎了，还是吴信瑞故意隐瞒。

我们先回到公丨安丨局，再次来到审讯室，面对吴信瑞的时候，我发现他挺茫然的，没有因为我们再次的到来而感觉到惊讶。

我连忙拿出敛涵蕊的照片给他看：“这个就是你的老婆对吧？”

“对啊，她最近应该出院了，她没事吧？”

“还好，刚才她跟我们说，你认识一个叫申浩然的人，这个人就是手机尾号1421的那个人吗？”我问。

“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申浩然，我也不确定1421的号码到底是谁，你们不要问了！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知道了，之前的审讯中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次，你们还要问什么？”吴信瑞说到这里突然激动的不行，双手不断地颤抖着，带动手铐发出砰砰的声响，背后的两个刑警按住了他，让他不要激动。

我抚摸了一下自己莫须有的胡子，眉头皱了起来：“你还不老实难道想试一下我们vr现场还原技术的厉害吗？”

我打了个响指让一名技术警过来，并且打开了vr技术，很快审讯室的周围就出现了当时吴信瑞在洗手间里偷偷打电话的画面，四周围出现了当时他在医院里的情景，如此的真实，还有一些是他曾经直播过的害人画面，周围好像有许多哀怨的灵魂正在缠绕着他，包围了他，可怕的玻璃脸女人，死亡公园，虎人游戏等等的死亡游戏直播，都如同播放惊悚电影一般，从新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些都是他昔日做过的错事，此刻就仿佛来到了地狱的三生石一般，全部都一目了然。

无论是谁，目睹这样的画面都会恐惧的不行，心理底线也会在此刻彻底奔溃，吴信瑞也是其中一个。

吴信瑞极其恐惧，他捂住自己的眼睛，浑身哆嗦了起来，他恐、他惧、他恼、他急、他伤、他神经错乱，他精神快要奔溃了，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双手已经彻底沾满了血腥，黑暗的混沌正在侵蚀他的灵魂，他这辈子都是污点，都被无数的错误交织在一起，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抓住自己的头发，不断地抓，仿佛那头部是不属于他自己的，他不敢面对我们，也不敢看周围的画面。

就他这样的反应看来，我们就知道之前他绝度是没有全盘托出，还隐瞒了什么。

我指着旁边的画面道：“吴信瑞你给我老实点，如果再撒谎，后果你自己负责，我们能帮的只能到这里了，或许你觉得自己死口不说那个人，或者那个团伙，我们就不能找到他们，可是你们知道吗？这些我们迟早会查出来的，你现在可以自保的方法不是隐瞒，而是坦白！”我说着直接往桌子上一拍，整个审讯桌差点都被我拍碎了，刘雨宁也挺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或许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如此恼火吧。

不过被我带动了，刘雨宁也咒骂了一句道：“你还不开口我们就要上测谎仪了！”

“我说，你们别再给我看那什么vr了！求你们了！”吴信瑞害怕道，我再次打了个响指让技术警帮忙关闭，接着拿起一杯热水放在他的身边：“交代吧，申浩然到底是谁？”

“他，他是我的师父，死亡直播就是他教我的，那家伙好像是某某直播公司里的老板，但他的具体身份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很诡秘，甚至有人说他有几个身份，几个名字，我具体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之前也没有骗你们的，我真的，我不知道1421的尾号到底是来自哪位的！我这次没有骗你们了！”吴信瑞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做发誓的姿势，刘雨宁却骂道：“你老实说就行，不然发毒誓也没用！”

“我知道了，何警官、刘警官，我知道的都说了，申浩然一直都在网上和我联系，还有电话，没错1421那个号码就是他，但他的身份很多，你们绝对找不到他的！他已经潜伏在富明市许多年，警方一直都找到此人！”吴信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