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眼花缭乱,这个肯定是古城的统治者没错了,这些陪葬品比上面看到的更加珍贵,可是居然会是个女的。
女尸的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瞧不出她的面目,身体也没有露在外边,看不清尸骨保留的程度如何。
我心中松了口气,毕竟不是什么牛鬼蛇神,看着也没诈尸,不禁暗骂:“她娘的,塔坨那家伙吓我,这东西也是,死了还要装神弄鬼蒙着脸。”
怪人问我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我摇摇头,开棺到现在还没什么奇特的感觉。
洛嫔说:“古都的主人是个女人,你揭开她的面纱看看。”
说着话,她拿出自己的枪瞄准棺材,一有不对劲可以即刻开枪射击。
我说:“好,我也正想看看,伍大哥,你也看着点,有不对劲就一刀剁了她!”说罢我把短刀拿在手里,挽了挽袖子,探出一只手,“噌”地扯掉了女尸上的面具。
女尸的脸露了出来,黑发如云,秀眉入鬓,双目紧闭。
之前我曾说过,死人不可能长的和活人一样。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长了见识。
这具女尸除了脸色白得吓人,除此而外,都跟活人一般不二。
在此之前,我曾经想象过这位古都之主究竟长什么样。
是男是女,或胖或瘦?或黑发碧眼?或畸形怪状?
但是让我想一百万次,我也不会想到女尸原来长得是这样……
我和怪人同时“啊”了一声,谁也没想到,这女尸竟然长的同洛嫔、张玲珑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
这怎么会?两千年前的人,长的和现代人一样?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扭头去看洛嫔的表情,而洛嫔自己也傻了,死死盯着棺材里的死人。
慢慢的,她脸上居然泛起一股诡异的笑。和之前塔坨砍人的时候如出一辙!
我看的头皮发麻,不禁产生联想。
难道这棺里的尸体,是洛嫔的祖先?
亦或者,她是故意把我们引来这里,让这个地方一一把人弄死?来祭奠这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古尸?
我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阵阵绝望刺激着大脑的皮层,害怕,紧张,无助,不解,多种复杂的情绪,同时冲进了我的大脑,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们的对手太难以捉摸了,我们简直就象是案板上的肉,是剁是砍,是炒是炸,全由不得自己了,完全的被玩弄于掌股之间,我们甚至不知道对手是什么。
“你…洛嫔……”我口干舌燥。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忽然觉得身旁刮起一股阴风,好象有一个阴气森森的物体正在快速的接近,我心中一秃噜,连忙举起短刀回手猛劈。
感觉砍中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怪人的身上被我劈中一刀,鲜血喷溅,咕咚一下倒进了棺材里,双眼瞪的圆圆的。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懵了。
鲜血喷溅,让我脑海混乱不堪。
怎么会这样?我竟然砍死了数次救我逃出生天的人?
我心中生出无尽的自责,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就看到怪人捂着伤口,面目狰狞地举刀向我刺来。
好像是要用尽最后的气力,为自己报仇一样。
我当时脑子里已经生不出躲避的念头,反而有种心灰意冷地想法。闭上眼睛,就准备接受这一刀。
刀尖碰到皮肉的一瞬间,耳中突然听见一声枪响,一发步枪子丨弹丨击在那唐刀的刀刃上。而几乎同时,有什么人一下重击打在我后颈上。
我顿时两眼一翻,什么都不知道了。
四周忽然间变得雾蒙蒙的,什么也瞧不清楚,是谁开的枪?谁打了我?
我心神恍惚,所有的逻辑都颠倒了,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赵先生,醒醒,可汉,快醒醒。”
这声音象是在黑夜中出现的一道闪电,我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本能的感觉意识开始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浑身一震。
我发现自己躺在张玲珑的腿上,并没有站在棺椁前。
“怎么回事?我怎么上来了?”我晕头转向地问。张玲珑见我醒了,也很高兴,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但露出了笑容。
她说:“你在下边发疯了,是洛姐姐和伍大哥把你拉上来的。”
听到张玲珑的话,我连忙挣扎着坐起来。当我看到在石台边缘站着的,完好无损的怪人时,我整个脑袋都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到平台边缘往下看,只见石棺完好无损,根本没有被打开。棺上的阎王笑也还在,原本卷在一起的花瓣都打了开来,露出中间的花蕊,像一根根蛇信在迎着众人吞吐。
洛嫔和怪人都在石台边,另一边,被救上来的塔坨已经被包扎好了。尽管气若游丝,但总算还活着。
我用力甩了甩头,看了看之前戴在头上的防毒面具,又从羊老爹那拿到了水壶喝了点水,这时候我头脑才恢复正常。
我问怪人他们我刚才究竟怎么了?
怪人说:“我操,你碰到石棺的时候,突然开始疯了,对空气又砍又叫。”
洛嫔接着补充道:“你那时候看上去就像疯了一样,拿着刀突然要自杀。我们没办法,我开了枪,他一下子把你打晕,然后我们把你拉你了上来。”
我自杀?那不是…等等,怪人活的好好的,也就是,我看到的其实并不是我看到的?
目前显然就有这么几样应该没有发生过的事,怪人还活着,石棺没有被打开,石棺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洛嫔那样,也无法验证。
我回头望了望那悬在洞口的石棺,一阵后怕。
这时把前因后果一揣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那阎王笑和石棺制造出来的幻觉,他娘的,它是想引我自杀。
“妈的,那种鬼东西!”我越想越气,恨不得抄起枪给它一梭子。
洛嫔对我说:“你可能不是被阎王笑所侵扰的,你想想,我们下去的时候,装备都是一样的。墨镜,防毒面具,手套。如果是阎王笑的原因,怎么会,你中招了,我们却安然无恙呢?”
我一想,也有道理,可是这就更奇怪了。
怪人这时候忽然开口说:“问题,可能在石棺上。”
“石棺能有什么问题?”叶英在旁边听着我们讨论,此时好奇地问。
“辐射。”洛嫔说出两个字,“息壤如果真是之从天外降落的陨石,那本质上,它肯定有大量的辐射。也许是其中的某种辐射,对你产生了影响。”
“但我们都在旁边啊,如果是天外辐射,为什么只有我…”我疑惑,忽然脑子里电光一闪,“对了,我有碰过它,在我以为塔坨死了的时候。”
那时候我气愤不以,一巴掌拍在石棺上。
无论那结果是什么,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石棺是绝对不能靠近的。
怪不得这里的情况不对劲,没有机关,也没有埋伏。原来这石棺本身就是最好的防盗机关,谁敢冒然靠近,都会中招,而且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