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小子的应对手段更是直接,只要沾了毒气的部分,直接就把那部分肢体给扭断下来。而断裂的部分又很神奇,没有血肉,反而是白呼呼浆糊似的断面,不消片刻又能长回来。
“我看你能长多少对手脚出来!”巨型蝾螈的灵体有些不耐烦了,双手向守小子掐过去,仗着周身毒瘴有恃无恐。
而守小子纵身向后一跳,试图避开,但还是被那男人抓住了双手的手腕。眼看着毒素侵入皮肤,向他的躯干蔓延过去。
突然守小子咧嘴一笑,双手处的毒素蔓延居然缓缓停止。在那男人愣神的时候,守小子腮帮子鼓起,冲近在咫尺的男人面部吐出一口墨绿色的毒瘴之气。
这正是那男人自己侵入守小子体内的毒素,没想到会被守小子吸收利用。那男人冷不防被吐了一脸,立即撒开了守小子的手,连连倒退,惊怒地说:“你他妈敢用我的毒对付我?”
“嘿嘿嘿,毒蛇也有被自己的毒毒死的时候。我就想试试,可惜,你似乎真的不怕。”守小子掸了掸手,被毒素侵染的那部分自动断裂,然后血肉生长,飞快地长了回来。
那男人眉头大皱,对守小子这不讲道理的再生能力感到了棘手。
我在一旁看着,除了震惊也是很不理解。那巨型蝾螈的情况我还算能理解,他本身毒,把自己修炼的气附加上了毒的属性来伤害敌人。
可是守小子这近乎变态的再生能力是个什么鬼?你就算是仙家也得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吧?
我有心想问问柳白絮,但也担心说破了被那男人寻到破绽危害到守小子。
这时候双方又打在了一起,而且有些白热化了。巨型蝾螈的灵体虽有剧毒却无法应付守小子的再生力,而守小子虽然可以通过断肢再生、甚至临时吸纳毒素来抗衡,却也缺乏有效攻击的手段。
双方一时胶着不下,眼看无法分出胜负。那男人大吼一声,散去形体。变回了巨型蝾螈,横冲直撞了过来。
守小子‘嘿’了一声,摇身一变,变成一只鳄鱼大小的守宫,扑向巨型蝾螈,将它扑倒在地。
两只庞然大物体型相差无几,搏杀在一起难解难分。在我看来简直像怪兽电影似的,最后轰隆一声,守宫和蝾螈一前一后掉进了水井里,在水中进行了新一轮的搏斗。
只是这一场我就看不到了,柳白絮说这口井肯定有条连着黄河的水脉。否则巨型蝾螈不可能来到这处水眼安家。
“姑奶奶,那只大蝾螈也挺可怜的。我们这样把它赶走,算不算是在害他性命?”思来想去,我这样问到。
柳白絮勾唇一笑,伸手在我眉头一弹说:“它要吃你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它可怜?可汉,人该有好心是不假,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滥好人的。打个比方说,就那只大蝾螈,它命数早就尽了,就算借着这处风水穴镇压己身也撑不了多久。而且它身上还有降头咒毒流溢,留它在此还会污染一地水源,那时候可就不止一个两个人会死了。”
柳白絮说完就消失而去了,留我在这里思绪良多。
几个仙家都离开了,我开门让担心的李有忠和阿秋都到了院子里来看看。他们看不见仙家灵体,听我说完经过无不吃惊万分。
但就像隔壁王靖雯说过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听我说是有仙家助阵后,这两人倒是接受的相当的快。
总之这房子的问题应该是解决了,我打算天一亮就找老袁出面,把房子买下来。那总算是在定河镇有个跟脚了,只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可是心里不想它出什么乱子,这事儿就越是会出事。第二天睡醒后我还没去找老袁,老袁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看到老袁的电话号码,我心里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结果一听,还真就没错。老袁在电话里声音显得十分阴沉,告诉我说房东老刘变卦了。
我听这话,人立即醒了,咕咚一声坐起问是怎么回事。老袁告诉我说,他也是早上刚刚接到的电话,老刘在电话里说房子他不卖了,想要买就得按原价。
这话是把老袁气的够呛,他这中间人本来是两头讨好,可以两头拿好处的。这被老刘临时变卦这么一搞,搞的他的处境就尴尬了。
老袁当场就拉了脸色,对老刘说昨天可是白纸黑字写了契约书的。这一夜之间改了主意,也太不拿人当回事了吧?
但让他没想到,电话那头老刘很镇定,而且很无赖地说要买就按原价。契约书他还没签字,根本不算数。
见老刘耍混账,老袁是气动肝、火上心,险些当场飙粗话。但他到底是混在老街十几年,各种人是见得多了,老刘是什么秉性的人他是门清。
想到我昨天有去过那房子,一夜之间老刘就变了卦,马上联想到我可能是干了什么事,于是挂了老刘电话后就马上给我打过来询问。
我听到老袁说完,心里咯噔了一声,暗说了句‘哎呀,犯了蠢了。’可眼下事情已经发生,懊恼也无济于事,于是我把昨天发生的是大概告诉了老袁。
老袁听完,重重地‘唉’了一声,略带责怪地说:“赵先生,你也太实诚了。这房子还没到手,买卖还没做定,你怎么就把事儿给摆平了?这就难怪老刘头变卦,八成是他知道房子没事了。”
我也有些懊恼,抓着头皮说:“这事怪我,妈了个巴子,我也没想到那老王八蛋这么混账。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东西,转眼就能不认账!”
老袁说:“干这种生意的,太要面子也赚不到钱了。唉,这事有点麻烦了,现在这样,看来那老刘是不会松口了。要不你过来一趟,我带你再去跟他谈谈?”
我眼睛一转,有了个主意,回答说:“不用,袁老板你跟他那么多年交情他都讲,我去了又能怎么样?哼,既然他跟我玩过河拆桥这种花活儿,就别怪小子我手黑。袁老板,我有法子对付他。”
听我这么说,老袁有些意外,片刻后忽然松了口气似的笑了一下,说:“那便好,赵先生就去做吧,多的我就不说了。老刘那我会再去谈谈,那先这样。”说完要紧的,老袁就挂了电话。
我嘴里暗骂了一声老刘那个秃头佬,然后以五心朝天坐的姿势盘腿坐起,深吸一口气,调理心气后叫了一声:“姑奶奶,在吗?”
话音一落,我感觉自己太阳穴处一冷,接着就听到柳白絮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在,出什么事了?”
我睁开眼,到了仙窍中。我心里窝着一股火,把老袁告诉我的事如数告诉了柳白絮。
柳白絮听罢,眼眉一眯,冷笑了一声说:“胆子不小,竟然敢惹到我们头上了。既然这样,我也有手段让他尝尝厉害!”
说完柳白絮就想离去,我连忙拦住她说:“姑奶奶,那种人哪里值得你亲自动手?我有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