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我一定要把蜂蜜酒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直接在城市市中央广告牌上贴着我的蜂蜜酒!
到时候,你们都要给我喝蜂蜜酒!
说,谢谢钦原!
完全不知道某个看上去软乎乎的资本家苗子心里的算盘,水鬼和画师仍旧在愤怒地争论着,水鬼勃然大怒:“胡扯,你去大街上问问,谁家吃火锅喝的不是快乐水,是伏特加的?!”
画师不甘示弱,怒视他,震声道:“毛子!”
“啊这……”
连水鬼都一时间被反驳到,讷讷了下,然后继续大怒:“可是。”
“我们家又不是毛子!”
而在这两个家伙彼此争论的时候,其余人早就落筷如飞,飞速地夹起肉片往嘴里放,就连两个小纸人都抱着一根养魂木的树叶狂吸,就跟吸了猫薄荷的猫崽子一样七荤八素走路都歪歪斜斜。
在卫渊外出的时候,人间仍旧是一片祥和,老街上还有人声传来,远处,在更为繁华的城市区域里,灯火霓虹,熙熙攘攘,烟火食气,正是人间。
而在一众人开始争着吃火锅的时候。
心满意足吃红糖糍粑的少年武侯喝了口清爽的柠檬水,却突然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去,那边本来开心吃饭的天女动作突然顿住,珏张了张口,不知为何,一种无法以言语诉说的剧痛浮现出来。
手腕上,一株花叶生长出来。
不死花,以岁月而根,时序生叶,以诞其花,想要摘下来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花在彼端,枝叶在此处,花开花败,枝叶相随,无声无息,这一株不死花残影的枝叶缓缓崩碎消失。
天女珏张了张口。
钦原呆滞了下,然后道:“珏,你哭了?”
认识天女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的左眼处,一滴泪珠滑落。
珏下意识擦过眼角,看着关心她的那些朋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没什么……”眼前突而闪过了曾经在河图洛书当中看到的,卫渊自尽的一幕画面,声音顿了顿。
没有人会在意这一瞬而过的思绪,但是很奇妙,并不擅长天机的天女,在这一刹那,几乎瞬间抓住了这心血来潮的刹那灵思,面容微凝,猛地抬起头,道:“渊,出事了!”
??!
玩闹的众人动作停止。
博物馆里一下变得安静死寂。
少年谋主深深看了天女一眼,放下筷子,起身道:“亮吃好了。”
反手扣住白泽的肩膀,低头微笑,嗓音轻柔:
“白泽先生,你也吃好了,对吗?”
白泽:“…………”
又加班?!
我可以说不吗?
而就在这来自于天女的断言将整个博物馆的气压都拉到极低的时候,众人心中杂念涌动,不知道卫渊在哪里,不知道卫渊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卫渊在面临着什么,一片压抑死寂的氛围当中,脚步声,突然靠近。
在这个时候太过巧合,不知为何自然而然有一种奇异的压迫感。
“我去开门。”
长乘去开门,而后往外看了一眼,面色大变,突然惊呼,而后蹬蹬蹬后退,坐倒在地,一张脸煞白一片,众人下意识回头看去。
风雪人间,黑色的老街蔓延地极远,风雪满天,只见得一道身影大步独行,
袖袍衣摆震动,凌冽而冰冷,双瞳金色,白发如霜。
“无支祁……”
神代八荒,水君祸世。
死寂之中,青年踏步进门,浑身风雪,震袖抖散了一身萧瑟,金瞳横扫:
“那蠢货出事了……”
“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大荒·雷火至阳,交错之处。
浑身包裹着太阴至纯之气的卫渊狠狠地砸落下去,简直就像是一盆冰水砸到了烧红的火焰上,瞬间就引动了巨大的变化,轰鸣的雷霆声音引动了巨大的灵气潮汐,不周山神伸手一拉常羲,将纯阴之体的帝妃拉到后面。
抬手五指一张,一道神性屏障直接抵抗住了前方暴虐的灵气潮汐。
红色的火光映照老者双瞳。
让白发白须都变得红通通一片。
常羲心脏都险些被这无边至刚至阳之气给震慑住,往日里一阵阵雷霆消失之后,声音会有十几个呼吸时间的沉寂,可是今日所见,这雷霆之声,几乎轰鸣不绝,不见休止。
她抬头看去,怔怔失神。
地脉交错,化作了不同模样的天地灵火,仿佛暴怒的腾龙,嘶吼咆哮,呈现旋转姿态围绕着一个点不断地汇聚,热浪升腾,赤色,紫色,金色,仿佛天地都要燃烧。
焚山煮海,大地崩裂,如同行星末日。
自这异象之处上空,如同山脉一般巨大的乌云倒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旋转着,如同铁杵,一道道雷霆轰鸣着砸入了烈焰的核心之处,让这天地充斥着无法忽略的巨大声音。
以及,剧烈到让修士都难以呼吸的磅礴灵气。
天地万象,诸多灵气。
不要说是水气之流,便是其余如同大地地脉之气,草木生长之气,尽数都被搅碎劈烂,汇入雷火之中,烈焰升腾,雨水落下,又化作腾腾云气,令那铅云压得更低,直让这一番场景越发地壮阔骇人,即便是常羲都怔怔说不出话。。
这可不是寻常的火焰和雷霆。
寻常天雷,卫渊和张若素这般的真修道人都能驱驰。
这里每一道雷霆,都是大荒孕育,放到小世界里面,几乎可以被称之为天劫,常羲在被这仿佛灭世灾劫般的画面震慑住,而后心中却没有来浮现出一丝丝惊惧。
雷火淬金身。
可是这场面几乎比得上寻常物质界小行星毁灭,亦或者说天地巨变级别,这手笔是不是太大了?哪怕是寻常的神灵在这里都扛不住多久,会在这至阳至刚的雷火交击之下毁灭,会被灵气潮汐冲刷成齑粉。
难怪不周山神说那家伙的肉身能被这雷火燃尽成灰。
可是,若是他真的熬过来了……
常羲止住了自己的思绪,不愿意再去想,只是这内心深处是不愿意去想,还是不敢再去想,这其中细微的差别,就连她自己都一时间难以区分开来。
眼底却隐隐惊骇,消散不去。
不周山神此刻只是一道意识残缺之身,强行护住了常羲,自己的须发都隐隐焦黄起来,却不在意,甚至于还留存了一半的力量,蓄势待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一处雷火交淬的核心之处,在哪里呆着的时间越久,对那小子就越有好处。
祂必须要在那小子的真灵扛不住的时候,把他捞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小子也算是山神一脉的,而且是难得一见有出息的山神,其他那帮什么小崽子们,是,是不错,不少都是好手,在神代都能打得出名头来。
但是,连一个一流级别的都没有。
更不用说巅峰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