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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黄巾消失了。

但是各地仍旧还有太平道弟子在孤军奋战。

也有诸多贼人借助黄巾之名烧杀劫掠。

在历史上只是一行行冰冷的文字,于他而言却是真正活过的人。

卫渊闭上眼睛。

三万人战死,那是殿后,而那赴水而亡的五万余人,那根本不是战士,而是家眷,是妻儿老小。

皇甫嵩……毫不留情。

卫渊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是当他低下头,看到那一行,广宗之战后,张角被破棺戮尸,运首回都,传首洛阳的时候,仍旧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刺痛搅动心脏。

翻涌滚动,口中甚至有血腥气浮现出来。

一种属于过往的悲怆痛苦。

原来真的有悲思过度而咳血伤神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卧虎腰牌突然鸣啸,缓缓亮起,而后九节杖上也有最后一缕一缕的真灵逸散出来,两件至宝交错,幻化出了最后的短暂画面——

曹孟德,曾为司隶校尉。

唐周在张角死后终于安下心来,不知是否是愧疚,还是因为其他的缘故,在他得知当年把吃的分给自己,救下自己性命的少年道人已经死后,连张梁也被斩杀,就大醉了一场。

旋即有灵帝的诏令下来,张角罪大恶极,帝王要皇甫嵩将张角斩首。

把首级腌制,快马加鞭送往都城洛阳,传首千里。

汉军发现了张角的棺材,将其刨出来,要斩首,唐周听说之后,顾不得宿醉的头痛,急急赶过去,看守和负责这事情的,是那身穿红衣,一手马鞭,意气飞扬的青年,先前险些被箭矢贯穿额头的唐周心有余悸。

可是想到张角未死此心难安,他还是鼓起胆量,寒暄片刻,便即询问那青年道:“还不知那贼人张角的首级在哪里?”

红衣青年一手提着马鞭,指了指桌子上一个方盒,笑言道:

“不正在此处?”

唐周大喜,复又问道:“不知周可否一观贼首?”

红衣青年笑着抬手,道:“请。”

唐周趋身向前,先前尚且还有几分激动,可随着那盛放首级的木盒近在咫尺,心中又有些悲怆,回忆起了初见时候笑起来无害的少年道人,可最后那少年嘴角的微笑被舞女旋转的彩绸所替代,他手掌不再颤抖,打开了那个盒子。

木盒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唐周思绪凝滞——

首级呢?

还没有来得及会问,一道刀光炸起,旋即唐周只觉得脖子一痛,头颅跌落下来,恰好落在了那个盒子里,红衣青年将盒子合上,拍了拍身上血迹,嘲弄道:

“这便是首级了。”

“元让你出刀能不能不要如此粗蛮?”

持刀的青年只是咧了咧嘴。

红衣青年将盒子递给旁边的青年,不以为意,都是头颅,为了长时间保存,得要用石灰腌制,到时候谁都看不出有什么区别,虽然说张角不过是贼首,但是他还是觉得戮尸斩首这等事情有些不喜。

况且,陛下可未必关心这起义之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持刀青年道:“皇甫嵩将军说,此次大功要给卢尚书。”

“如此才能免去他的大罪,救他脱困,孟德你同意了?”

“自然同意。”

“……为何?现在天下人都想办法出头。”

红衣青年脸上意气飞扬,一手马鞭指向前方,大笑道:

“区区些许军功赏赐,若能换得皇甫嵩和卢植之情,岂不是大幸,况且,你我出身大族,不缺晋升之机,而今天下封闭,我所求者,乃大名也,岂封官鬻爵之事?!”

“千载之后,这名臣将校皆已亡去,不过一捧黄土,有谁记得?而世人称我,独称曹孟德!”

渊被卷入湍急水流,疲惫悲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冲到一处平地上。

有几名汉军发现了他,哪怕他头顶没有了黄巾,但是都下意识判断出他是从广宗城里顺流而下的人,准备出手将他杀死的时候,为首一员小校突然看到少年脚上那双新编草鞋有些熟悉,连忙阻拦汉军,道:

“我在涿郡游侠的时候,曾拜见过一位大哥,乃刘氏族人,是九江太守卢植的弟子,他年少家贫时候曾经织席贩履而生,这鞋子上有一盘结,应当是他所做,这应当是他的故人,并非黄巾贼。”

众多汉军听到卢植的名字,这才勉强收住了敌意。

那一员小校取出自己的兵马符,随意撕扯布料写了一份类似于证明此人并非黄巾贼的文书,又压下自己的印记,取出一点粮食交给阿渊,让他自己去安定些的地方。

少年知道张梁和牛叔已经去世,纵然知道自己不能轻易送死,但是大悲之下,仍旧有些茫然,他想要去投奔师叔张宝,却在路途之中知道了师叔同样选择了和汉军决死而战,最终战败死去的消息。

他成了一个游医,给人治病,默默寻找着能够承担太平天书,开辟太平仁德之世的人,但是一无所获,这一年冬日,他遇到了一家老小,为那老人治病时候,听到熟悉的司隶二字,动作不由地一怔。

却是老人在说,他们有一脉的先祖诸葛丰,曾经在西汉元帝时当过司隶校尉,这一次,就是灾年之下不得已投奔他们去。

老人望向渊,见到这少年身子虚弱,虽然少年老成,沉默不言,但是却有一身医术,怜惜孩子虚弱,便道:“若是渊你不嫌弃的话,不如和我们一同去投奔我那远亲。”

少年想到老师临终的托付,点了点头,嗓音沙哑道:“不知去哪里?”

老人讶异他开口,微笑答道:

“琅琊阳都。”

这一年,中平元年的冬天。

黄巾最后的火焰,被乱世裹挟,带着天书前往了琅琊之地。

这一年,琅琊有一个才三岁的孩子,他的父亲在外当官,而母亲也在这一年病逝。

卫渊眼前画面缓缓散去,九节杖上的力量已然消散了,它所记录的,来自于渊的过往再不能出现,卫渊默然许久,伸出手抚过九节杖,他知道那个时代的自己并没有伴随黄巾而死去,那么剩下的记忆在哪里?

他想到据传说是张角亲笔所写的太平要术。

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卫渊思绪缓缓恢复过来,林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卫馆主?卫馆主,您还好吗?”

“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卫渊慢慢起身,一手自然而然地握着九节杖,往门口走去,门外林礼有些担心,旁边是林家的那位老先生,此刻也有些好奇,这卫渊馆主三日不吃不喝是怎么回事。

林礼还要敲门,门就被从里面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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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卧虎校尉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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